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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娇弄心房(重生)》 30-40(第11/25页)
曾经问过彼时已经意识模糊的她,为什么会那么痛恨自己,恨周王林骥。
那时她的回答,同样含混不清。
她只说她恨他,他欺负她,害她至此。
而现在,他隐忍了多日,终于按捺不住,逼着殷琬宁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她也确如他最初设计的那样,乖乖求他,求他将她送到幽州。
只要他愿意逼问,逼问她为什么会在解毒清醒之后说,周王殿下是混蛋,只会欺负殷府大小姐,她就再不能如当初那般语焉不详、模糊重点、推三阻四,而是必须要告诉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但是,他却始终问不出口。
林骥,你为什么不敢问她?
你究竟在害怕、在逃避什么?
第35章 晋州
因为突然来了癸水, 又在厢房里整整休息了四日之后,心情已经愉悦了不少的殷琬宁, 才终于又恢复了饱满的精气神。
在过去的几日里,她再也没有见过陆子骥和灰鹰,也不想去关心,他们都在做些什么。
还是自己要紧。
而不得不说的是,陆子骥那止痛的药丸效果十分明显,服用之后, 她的小腹不仅再也感觉不到痛感,甚至连一贯的腰酸一类的毛病,也都一并得到了很好的缓解。
停了四日,也终归需要启程。莹雪为殷琬宁收拾妥当之后, 他们于这日早上,便准备开启新一段的旅程。
从厢房走出寺门, 一路看来, 整个灵济寺内都空空荡荡的, 除了偶尔露出的钟声和僧人们虔诚而低沉的诵经之声, 几乎看不到多余的一个旁人。
但现在的殷琬宁, 早已经无心探究这些原因。在重新坐上了马车之后, 她第一时间掀开了车厢侧边的窗帷, 眼看着青山绿水、郁郁葱葱在身边飞驰而过, 也一直没有回头, 再同陆子骥或莹雪说一句话。
其实,虽然并不想承认,但她打内心底很想再像那日一样, 再去一次山里,哪怕真的遇到一点点危险也好, 能完全置身于壮美的河山之中,多少也是值得的。
但,目前看来,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很快,他们的马车便驶入了蒲州城内,这一次在武屏山上待了好多日,原本计划里是要在蒲州落脚的,现在也改成了路过看看。
不过,仅仅只是路过,也是有收获的。
短短几日,蒲州城里已经到处都贴满了官府的通告,说是罪犯阎京诱女干良家妇女,证据确凿,依律,当处以绞刑。
但是,尽管阎京此人罪孽深重,被关入大牢后,仍然在狱中不思悔改,日日破口辱骂,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根本不似昔日端方君子的作风。
就在昨日,他因不愿当众受刑,留下了一封辱骂无数人的遗书之后,便在狱中吊颈,畏罪自杀。
听到阎京的下场,殷琬宁除了拍手称快之外,又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我记得当时灰鹰曾经说过,阎京能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从并州顺利脱身,正是因为贿赂了并州那边的上下官僚。骥哥哥,”
在唤他唤习惯了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觉得“骥哥哥”三个字,如一开始那般令她难为情,“你说,那些人,会因为阎京在蒲州伏法,而被一并牵扯出来吗?”
陆子骥却还是过去那副矜贵自持的神情,黑如点漆的眸子微阖,回答她的语气,颇为敷衍:
“娇娇,官场灰暗,如一池浑水,深不见底。激浊扬清,惩恶除奸,并不是你想象当中那么容易。”
被叫了乳名的少女只得悻悻,知道他一贯是这副事不关己的疏离模样,于是封口锁唇,不再理他。
一行四人又赶了五日的路,才终于在这日的黄昏时分,顺利进入了晋州城内。
刚刚入城,只行了片刻,一直在驾车的灰鹰才回头,拉开了车厢的前帘,看向陆子骥:
“属下在昨日便已经向谢公子传书,他这几日人也正好就在晋州,一定邀请公子去谢府上住几日再走。”
陆子骥的眼底有横波涌动,看了一眼还在四下张望的少女,回道:
“难得这么巧,既然谢珣谢学琛开了口,盛情难却,我们自然就要恭敬不如从命了。”
殷琬宁这才回过头,眼看着陆子骥的姿态难得如此放松,心想,他大约也是与他和灰鹰正在讨论的这位谢公子十分熟稔。她自知身份,不方便也懒得多问,便又转过头,继续看着来来往往的街市。
不久后,灰鹰驾驶的马车行驶过了一处门庭恢弘的宅邸,他们绕着宅邸从正门缓缓走到了侧门,灰鹰才堪堪将马车停下。
殷琬宁跟着灰鹰和陆子骥,从侧门进了那宅邸,垂花门后,只见其内层楼叠榭、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比长安殷府和雍州城里的窦建宏府,都完全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宅的侍从引他们又走了片刻,一位身着玄色镶边、宝蓝撒花缎面圆领袍的公子迎了上来,此人生得风流潇洒,长手长脚窄肩瘦腰,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满是笑意,远远便开口,一面向前一面说道:
“彻之,昨日我接到你的信后,我整个谢府便已经为了欢迎你的大驾光临而做足了准备。就在刚刚,我还在同尔姝说呢,眼看着太阳都快要下山了,你们还没来……”
说着,他的目光却已经落在了殷琬宁的身上:
“咦,这位神仙似的妹妹,从前怎么没见彻之你带出来过?”
殷琬宁被那人看得颇有些羞赧,仔细一思忖,又觉得他这个话像是在调侃自己和陆子骥。
陆子骥从前,一定带过许多女人来这里,否则他定不会这么说。
一旁的陆子骥却正色道:“什么神仙似的妹妹,这是我远房表妹卫郊,娇娇,”他侧身看向她,温柔说道:
“这位是谢珣,谢公子。”
殷琬宁款款施礼:“谢公子安好。”
那谢珣却摆了大袖,勾唇一笑:
“可别叫我谢公子这么见外。我表字学琛,这虽然实在有些拗口,但也是我家老爷子起的,他人都已经下了九泉,我也只能遵循他的‘遗志’。娇娇,你要是觉得实在叫不出口,学外面那些人一样,叫我‘东桓先生’,也是可以的。”
这一连串的问候和信息如珠一般打在了殷琬宁的耳上心上,她上一次被这样热情对待,还是那灵济寺里的登徒子阎京,想到阎京,她又不由地将目光移到了身侧的陆子骥身上。
这微小的动作却被谢珣看得一清二楚,不禁戏谑说道:
“娇娇,你看他干什么?难道,你怎么称呼我,还要听他的不成?”
陆子骥只冷冷对谢珣:“娇娇可不是你叫的。”
收到警告的谢珣低低长长地“哦”了一声,又拱手,向殷琬宁施礼:
“对不起卫姑娘,是我谢珣冒犯了。刚刚那些,你要是一时实在是叫不出口,也没有关系的,慢慢来就好。对了,你平时又是如何称呼他陆彻之的?”
殷琬宁却想起当日她与陆子骥摊牌时,他曾经说过,因他并没有表字,故而她以大名唤他“骥哥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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