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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娇弄心房(重生)》 30-40(第20/25页)
,却莫名变成了对采露的同情和爱惜。
被亲生父亲卖到青楼沦为娼./妓、亲眼见到生母跳楼而亡, 这与从小便被知道她真实身世的殷俊利用、被继母和弟妹们欺负的殷琬宁,多多少少有相似之处。
她殷琬宁, 可以凭着一腔孤勇逃离殷府、逃离长安,又十分幸运地遇上了肯帮助她的陆子骥,虽然事有诸多磋磨,但幽州和生父谈承烨离自己越来越近,在可见的未来之中,一切都是光明而又充满希望的;
可是回想采露看着谢珣的眼神,有胆怯、有惊惧、有不安,甚至……还有一丝绝望。
能够绝处逢生,应该满是希望才算寻常,可采露,又为何会生了绝望呢?
不难想,大约还是因为谢珣。
而一想到此处,殷琬宁又忍不住意味深长地看了谢珣一眼。
谢珣这时哪里知道她心中那些弯弯绕绕,只当她还在联想着陆子骥的私事,颇有些尴尬,便急急道:
“卫姑娘可别担心,我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看人的眼光,多年来如一日,总是不会错的。你家骥哥哥陆彻之志存高远,可不会把我这身随意卖弄恩德、广结善缘的纨绔习气学了去,他对你一心一意,断不会再有旁人的。”
此时谢珣再提起陆子骥,明显是在转移话题,殷琬宁却并不想再接他的打趣之语,不顾双耳通红,微微正了脸色,连忙将话题再次转了回去:
“东桓先生,不知为何,我看那采露姑娘颇为面善,但,她似乎恹恹的……”
谢珣眸色一动:“嗯?”
殷琬宁咽下了口中的津液,继续说道:
“我和东桓先生一样,只是这么远远一瞧,心中对她便生了无限的怜惜和疼爱。不过,恕我大胆直言,采露在东桓先生这里,似乎是不太开心?”
谢珣只摸了摸鼻子,尴尬道:
“看来,还是你们女人最了解女人。尔姝也总是说,采露看起来不大高兴,可我却觉得还好。我已经给了她所有我能给的,天长日久,顽石点头,她也总会高兴起来。”
“若东桓先生不介意我插手你的私事,”殷琬宁此刻也逐渐大起胆子来,“能不能,给我行个方便,允许我和她认识,和她聊聊?”
“嗨,”谢珣神色稍舒,一双桃花眼底,尽是自如的笑意:
“这哪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又不是他风流倜傥的陆彻之,我难道还担心,卫姑娘会把采露拐跑了不成?”
于是,就在来到晋州、一切看似风平浪静的第二晚,殷琬宁便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殷琬宁原本是打算,以凑热闹、散散心的心态,出席明晚平康郡主在汾河畔举办的花宴的,本就是可去可不去。但在晚饭时,他们却意外收到了平康郡主言辞恳切的请帖。对方如此正式,看来极有可能是因为午后那聚宝赌场的事,层层叠叠,最终还是井道了裕王府那边。
所以,对待明晚的花宴,便不能随随便便了。
第二件事则是,丰盛可口的晚饭之后,殷琬宁便在杜尔姝的指引下,去了采露的那单独的小院里,试图找采露说说话。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在正式进门之前,因为考虑到杜尔姝的特殊的身份,殷琬宁还特意问过她,是不是也会陪着自己一起,但美丽大方的杜尔姝只微微摇了摇头,温柔如东风般一笑,说道:
“采露这孩子性子内向,她又是被亲生父亲卖到了青楼、眼睁睁看着生母跳楼离世的。她虽然被公子完完整整、平平安安地救下了,但这些日子以来,却一直都沉默寡言,从来不主动。我曾尝试和她聊过许多次,她却始终对我客客气气,并不亲近。”
“卫姑娘,你心地善良,又如此真心实意,有你去找她,我又何必要在你们一旁干坐着,妨碍你们两个小姑娘说体己话呢,是不是?”
杜尔姝虽然只是谢珣的妾,但在这谢宅之中的地位,也几乎与当家主母无异。殷琬宁自小也算是见惯了后宅之中的明争暗斗,像杜尔姝这样大度善良、丝毫不计较枕边之人有了新欢的,殷琬宁还是生平第一次见。
不过,现在却不是和杜尔姝探讨为一家主母之道的时候,她微笑着与杜尔姝告别,转身,便进了这个谢珣单独为采露辟出的小院里。
时值傍晚,夕阳已落,夜风吹拂,小院里零零落落的花草随风摆动,莫名更添了一分空阔与寂寥。
步入房内,只见一室清净,布置简陋,比之殷琬宁在长安殷府的闺房,还要萧索沉静几分。
而此时的采露,人正半倚着软榻,聚精会神地绣着手里的香囊,孤孤单单,身边也并无婢女。
房内的灯火还颇有些昏暗,殷琬宁怜惜采露的双眼,轻叩房门,低声问道:
“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门边的声响,采露这才抬起了头,一见是殷琬宁,赶忙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起身,匆匆迎了上来:
“卫姑娘,是你,你怎么来了?”
殷琬宁看着她那张倦容淡淡的小脸,微微一笑,问道:“你知道我叫什么?”
采露却低下了头,小声回道:
“起先,是我听见了院门口有争执,便心急出来看看……”
“可是因为,”既然知晓了采露的身世,殷琬宁便猜了个七七八八,“与我产生龃龉的,是来自赌场的人?”
采露这下便将头埋得更低,并不回答。
果然,她的猜想没错,“我来找你,也是专程来向你道谢的。”
既然这算是她们两人相识的引子,她便自然借着这个打开话题。
“道谢?”采露抬头,清澈的眼眸里写满了疑惑。
“没错,是道谢。”殷琬宁只笑着点了点头:
“因我实在是好奇,便从杜娘子那里,知道了你的过去。不想,你曾深受赌场戕害,却在我被赌场的人为难时不忘关心,还想要尽己所能出手相助,这样好的心肠,又怎么不值得我,专程走这一趟?”
“卫姑娘,你这样实在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采露双颊绯红,满满都是赧色,“你受了那样大的委屈,我除了担忧和彷徨之外,着实是帮不了你什么的。有能力搭救你的,也是公子,不是我……”
“有能者与有心者,本来就不是对立而生的,”此时的殷琬宁,已经被采露引着,到了房内的小桌之前坐下,心下一片宁静,“你有心帮我,在我心中,已经是十分感激了。”
而到了这时,采露才想起自己并没有给殷琬宁倒茶,喊了一声婢女的名字,就被殷琬宁拦了下来:
“我不渴,与其叫婢女进来倒茶,不如把屋内的灯点亮一些。你做的这女红着实费眼,若是持续光线不好的话,以后伤了眼睛,会恨容易看不清的。”
却不想,采露只能尴尬一笑,目光游移不定:“原先在家中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了,不碍事的。”
采露的亲爹,沉迷赌博,赌到家财散尽,卖妻卖女,想必那些最后捉襟见肘的日子里,采露也一定经历过许多殷琬宁从来没有经历、也无法想象的困窘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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