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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与凰》 23-30(第10/18页)
沐浴过,睡袍随意裹在身上,衣襟大敞,散乱的长发湿漉漉的垂下,俊美的面庞还带着几滴晶莹的水珠,懒懒的躺下时,伸手拉了拉她:“防不?住的,过来?睡了。”
里面的人却一动不?动。
他也?不?勉强,背过身闭上了眼睛。
楼凝听他没动静了才躺下,死死的贴着里侧。
满屋寂静,慢慢地,耳畔的呼吸逐渐平稳,正当她以为徐策已经?睡着的时候,对方却忽然开口——
“你有没有仇家?”
他总是这样,要么不?吭声,要么突然冒出句话,吓人一跳。
“有。”
徐策睁开眼,目光中有一丝意外:“谁?”
小?姑娘扯着被嘟囔:“我最大的仇家不?就是你吗?”
他往前凑了凑,滚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发,笑?的一脸痞气:“好好说话。”
楼凝汗毛都竖起来?了,往里一挪再挪,直至退无可退,才小?声道:“除了你,我真的没有别的仇家。”
身后,男人退回了自己的位置,“江家呢?”
江家?楼凝斟酌了一下,才说:“算吧。”
徐策缓缓撑起身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说说原因。”
她怔忡了一刻,恍惚想起什么,喉咙里有压抑的情绪,闷了很久才道:“几个?月前我去金盏楼,遭人毒手,虽然没死成,但是眼睛看不?见?了。”
金盏楼,遭人毒手?
原来?她的眼睛是在那天伤的。
徐策硬挺刚毅的五官轮廓笼在昏黄的光影中,有些朦胧不?清。
“杀手好像知道我会出现在那里,一直守在外面。这件事除了伏山,就只有江沉月知道,就是她劝我去金盏楼里挑个?独一无二的定情信物送给少陵。不?过我没证据,不?确定就是她,江家暂时也?算吧。”
徐策自动忽略她前后的话,只抓住了中间:“你送了什么?”
“一支玉笛。他精通音律,笛声冠绝天下,无人能?及。”楼凝只有在说到心上人时才会在他面前露出笑?颜,连声音都绵软无比,砸在徐策心上,痒痒的。
“睡觉吧。”他没再说什么,扯过薄被盖在她腹部,重新躺了下来?。
“我还没说完呢。”她一说起少陵就没完没了,“他的笛声就像是天籁仙音,我最喜欢听他吹奏了,他真的很有才,既然你说我冤枉了你,能?不?能?保证不?伤害他?”
听到这些话,身边早已没动静了,楼凝摇了摇他胳膊:“徐策?”
徐策装的一手好死,不?吱声。
楼凝甩开他的手臂,气呼呼的躺下,小?脚蹬来?蹬去的。
没踢几下,脚踝就被男人粗粝的掌心轻轻握住,身侧的人语气低沉:“明天君无欢来?给你看眼睛,别闹,睡觉。”
他是真累的不?行,她却精力充沛,歪着脑袋一脸不?悦:“可我还没说完呢。”
因为讨厌他,所以处处作对,偏不?给睡,偏要折腾。
徐策揉了揉眉心,哭笑?不?得的无奈:“好好,说,祖宗,你说。”
就这样,他硬撑着疲惫的身子听她讲和?另一个?男人的故事,最后睡意皆无,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唇边。
这姑娘每回睡前话一多,就特别容易入眠。
结束的时候,徐策拖着东倒西歪的小?脑袋给她垫上了枕头.
第二天小?九带了只鹦鹉来?,彩羽褐爪,好话不?断,哄得人直笑?。
这鹦鹉名叫大将军,是他从一个?商贩手里买下,话也?是他提前教了几天的。
楼凝的脸虽被君无欢添了几笔后更美了,但他的心里始终愧疚。
“姐姐,以后就让它?陪着你。”
大将军听后,翅膀一扇,落在她肩头,埋首她脖颈,不?住的摩挲。
会说话的鹦鹉不?是没见?过,但像这样乖巧嘴甜的,还是头一个?。
楼凝轻轻抚摸着它?的羽毛,喜欢的不?得了:“谢谢小?九。”
小?九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鹦鹉本?来?就是要送给她的,但这两天忙着练剑给忘了,还是早上徐策问?他是不?是有只会说话的鸟,让他带过来?,才想起这事。
徐策是被折腾怕了,弄个?鸟来?让她白天把话都说完,晚上能?安生?点睡觉。楼凝这会到遂他的意了,得了个?小?鹦鹉,一整天都在教它?,连伏山都稀罕的不?得了,主仆二人在玄坤殿一呆就是一日。
小?鹦鹉学话快,起先俩人都教些该说的,等该说的教得差不?多了,就开始教不?该说的了。
这学坏容易学好难,好话需得说上几遍,坏话不?过从楼凝嘴里冒出过一次,大将军就学了出来?——
“徐贼!徐贼!”
“北国的狗贼,无耻,下流!无耻,下流!”.
徐策这边还在为地动的事头疼不?已。
越王无力匡维内外,积弱且纷乱的国家,百姓更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对象,一个?幻想,一个?神话。他们会等着这个?人苏醒,然后代领众人崛起。
本?来?,徐策可以。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有人将当年之事风传。
短短十年,他已连杀两君,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义父,如此残暴不?仁,难平泱泱民心。
东梁兵动频频,匈奴虎视眈眈,军政诸事搅得他头大,让少陵为父守灵,已是下策。
如果南越的肱股之臣无人愿降,长此下去,必会引发暴动,到那时,他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百姓舆论的压力,这越国国玺只怕握不?了多久就会易主。
刚要吩咐人去查流言的来?源,沈琮砚就来?了。
“大哥,不?用查了,就是东梁那边搞出来?的。玄赢这老东西不?知道是气你当年背叛,还是眼红你夺下南越,小?动作不?停,一直都不?安生?。”
徐策沉吟片刻,皱眉道:“从东梁出发,无论北上还是南下,路途遥远,需经?两国辖制之界,地势险恶。这里刚地动几天,东梁就得了消息,谣言四起——”
话止于此,他背靠座椅,目光平静,竟不?能?叫人看出分毫的情绪。
“你的意思……”沈琮砚愣了一瞬,忽然以拳几掌,一副恍然有所悟的模样,“难怪明渠地动没几天,就有人把你当年的事翻出来?说,一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那事过去多久了,百姓哪里知道?看来?,这个?挑事的人不?简单。”
他向来?机灵,有什么一点就透,只不?过维系不?了片刻功夫。
“肯定和?牢里那帮犟骨头脱不?了干系,我去再杀几个?叫他们开开眼!”
琮砚说风是雨,转身就走,徐策将他叫住:“站住!莽莽撞撞,脑子不?带?”
两人相隔数步之遥,光线稀稀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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