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日记本剧透之后: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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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山脚下?谁把你送到那里的。”

    “没人送,自己走到山脚下的。”

    预审坐在玻璃窗外嘟囔:“我越来越觉得邪门了,他被绑架了那么多天,反而看起来更正常了。”

    “别胡说,这些天发生了什么,还不清楚。”

    逼仄的房间内,灯光刺眼得能穿过眼睑,在视网膜上留下移动的光斑。

    桌前的少年一半沐浴光明,一半被黑暗舔舐。露出的半张脸骨骼线条清晰流畅,又带着未开的青涩,黑沉的眸子半垂,看不出什么异样。

    “你离开警局那天,有人绑架了你是吗?”

    “是。”

    “你知道绑架你的人是吗?”

    “蔡闫。”

    “蔡闫?”

    “嗯。”池竹西还是低着头,

    轻飘飘的几个字,让玻璃窗内外的人都为之一震。

    “她为什么绑架你?”

    “”嘴角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来。

    “池竹西你目前仍在危险的处境中,我们需要清楚情况,才能帮你。”

    “很难猜吗——为了池源。”灯光在黑眸里破碎,仿佛极光碎在苍凉的夜空。

    “她现在在哪?除了她还有其他人吗?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她在哪。还有两个男人,一个已经死了,是我在袁教授窗外看见的那个人,一个脸上有疤痕,我们在山腰一个临时居住点里”

    透露的信息量巨大,记录员飞速记录着,不错过一点细节。

    隔着玻璃窗,高集的目光几乎要化成实质落在池西竹身上。

    万宜的感觉没有错:池淮左之死,漏税案,教授家门被害,乃至运毒贩毒的事件都围绕着李路达和池竹西,一个是暗处潜伏的鬣狗,一个是明处被缠绕的线结。

    解开他,这些案子都可窥见一隅。

    审讯室外。

    小警察满头大汗地拦住门口的人。

    王邱发声:“他是受害者,根据他的状态,我强烈要求应该先进行安抚,而不像个嫌疑犯一样被审讯!”

    严明:“现在的情况复杂了,我们有必须要问他的问题。”

    门开了,三五个身穿制服衬衫的人出来,臂弯搭着外套,你一言我一句地讨论着目前的情况。

    “怎么样?”容岐连忙上前问。

    高集:“他的状态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最好心理评估一下。”

    “我有精神评估的资质证书。”容岐接道。

    “你还是歇着吧,那么多年屁效果没有,越治越严重。”夏实冷言冷语。

    高高瘦瘦带着半框眼镜的警察说:“我们有专门的精神卫生专家,况且荣先生毕竟是池竹西的代理监护人”

    夏实持续补刀:“这些年用池竹西的例子发了那么多的论文,怕是根本就是为了论文来的。”

    此话一出,周围人的眼神都变了,容岐脸色苍白。

    王邱拉她捂嘴:“过了过了,祖宗。”

    我看到他就想到池淮左。

    夏实说话向来炸裂,但真的不管不顾没有目的实在鲜少。

    或许也不算没有目的吧,只是看着那个消失几天的少年,来不及说几句话,就被围拥着走进了审讯室,瘦削得和新栽的松柏一样。经年前的池淮左是不是也是这样,独自面临着世界逼压。

    狭窄的房间,审讯已经告一段落。强光留下的像素点还在视网膜上游移,不同寻常的态度,失踪的人被找回后不是人道关怀,而是审讯的程序。

    有什么发生了,李路达没有说,但池竹西在他的伤疤的弧度上,警察的眼睛里看到了,暗潮汹涌,波诡云谲。

    【池淮左真的只查出了偷税漏税吗?他大学的时候为什么选择从法务上对茗启集团下手,只是为了分一块池氏的蛋糕大可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别装了,你早就想到了,你还是走回来了,你不敢挑开,池竹西承认吧,你就是永远被保护在别人羽翼下的懦夫。嘴上说着没人问你的意愿,其实呢?你的意愿就是逃避啊。】

    “闭嘴。”

    【当然,我可以闭嘴。逃避有什么不好呢?都是他们】

    “我说够了闭嘴。”

    面壁的少年呵斥不存在的旁人,随后发出短促的低笑,胸腔琴箱般震动。脖颈修长,清秀又不失鲜明的线条,如同一把琴弦绷断的提琴被放在角落,风弹尘抚,无人问津。

    心理评估师顾梦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情景。

    偏僻的旧工房,脱落的墙皮皱巴巴的,机床拆卸后仍留给地面起伏与斑点,阳光从透气窗钻进来,洒在几袋废弃的水泥堆上。

    “你们放开我,凭什么抓我!知道我是谁吗?”身穿校服被绑成蚕蛹的池源虚张声势。

    不远处手机里传出“Defeat”的男人烦躁地把桌子上的水盅甩了过去:“闭嘴。还以为自己是池家的少爷呢,老总入狱,股价跌成那样,连街口卖面的都不如了。”

    “知道你还绑我?我家没钱了,抓我还不如抓卖面的儿子。”水盅没中,池源把叫嚣得丝毫不让。

    男人收起手机:“给你脸了是吧,安静点。”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

    “嘿,你小子没搞清情况是吧,我是你老子爹!”

    虚掩着铁皮门外隐隐能听见里面的聒噪,剃着寸头的男人平静地坐在门口,看着驶来的车辆,敲了敲铁皮门。

    车停在门口的同时,铁皮门也开了,男人刚一出来就看见从车上下来的人忙不迭上前递烟:“仇哥,您来?”

    仇哥接过烟别在耳边:“我来接人。”

    “已经联系到白兔了?”男人小心翼翼地问。

    仇哥没有回答,目光从下拉的三角眼落在了他身上两秒,混沌不清,看得男人头又低了几分。

    “干好你自己的事”

    “诶,是是是。”男人连连点头,对旁边的寸头扬扬下巴:“愣着干嘛,把人抗出来。”

    铁皮门打开,里面池源的叫骂声中气十足,在宽敞的厂房里还自带电音。

    “太精神了。”

    “才醒不久,没敢用太多,怕把这小子弄坏了白兔姐不高兴。”

    “不用考虑那么多。”

    “诶好,保证弄得安安静静的,放后备箱里前面坐人都听不到。”

    车轮扬起的沙土和尾气颜色几乎一样,都带着让人呼吸道不适的气味,目送汽车离开,一直安安静静的寸头问:“哥,那人就是仇哥?长得还蛮”

    回想起那个夸张的疤痕,他好像知道为什么叫他仇哥了。

    松了一口气的男人给自己点上烟,随口回应:“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老听你们提起他。”

    “和白兔一样是老板手下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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