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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总在先婚后爱的Beta[快穿]》 60-70(第4/17页)
吧,他自己也在暗中观察, 钟臻和商旻深几乎从来没有约会。商旻深每天往返于公司与公寓,钟臻往返于花店与公寓。
正常的夫妻会这么生疏吗, 能忍受这么泾渭分明的生活吗?
“不说?那我说吧!”钟臻看向商旻深, 不甘愿跟别人扯上关系。
他们的婚姻已经足够复杂了。
“阳言秋是我爸的学生, 跟我是同级, 但是专业不同。他曾追求过我, 正当我态度松动,想要接触看看的时候,他却拿到了国外大学的录取通知。于是他立刻抽身,切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联系。”
“后来我爸告诉我,阳言秋一直想跟他要封推荐信,好增加自己的录取机率,但没等我爸把推荐信写好,他就拿到offer了。这次也是一样,拿到offer之后,他就不再殷情地跟我爸交流,从头到尾,我们于他而言不过是工具,是他达成目的的垫脚石。”
“小臻,你别这么说,我当年也是为了我们两个考虑,”阳言秋面儿上有些挂不住,“当时我们都年轻,我又没有什么实力。我一回国就打算找你的,但听说你已经结婚了,跟我说这件事的朋友刚好是你的律师,他说要我再等等……我等了三年,总该有个追求你的机会吧?”
“我们还没离婚!”商旻深忿忿然。
“你就这么确定,钟臻不想离婚吗?”阳言秋反问,“你确定他在这段婚姻里是快乐的吗?”
商旻深哑然。
钟臻主动提了离婚,因为钟臻并不快乐。
“反正,只要我们还没离婚,这件事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商旻深说。
阳言秋嗤笑,不屑的表情表明他根本不相信。
“对,这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钟臻还攥着商旻深的一只手腕,“你要是喜欢我,就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而不是屏退我身边的人,眼睁睁看我受伤,企图趁虚而入。”
钟臻的拒绝太狠,一点情分都没给阳言秋留,使后者羞愤交加,尊严受创。
以至于看到钟臻拉着商旻深要走,阳言秋起身,追着二人喊:“钟臻得过抑郁症,总动不动就要闹自杀,你也不介意吗?”
这话是说给商旻深听的,商旻深只觉得后背发凉,脚步也不由凝固。
于此同时,钟臻也停下脚步,他走在商旻深之前,不肯回头地站着,被戳到了最深的痛处。
“你好好想想吧,”观察着商旻深的反应,阳言秋决心乘胜追击,“钟臻现在看起来是没什么事,可是这种病随时都有可能复发。你要监督他吃药,要忍耐他喜怒无常,还要时刻担心着他,会不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伤害自己……”
“闭嘴!”商旻深挣脱钟臻的手,愤怒让他呼吸不畅,脸憋得通红。
他走回桌边,抄起半杯白葡萄酒,泼向阳言秋,“这是你刚才挑拨我们离婚的时候我一直想做的事。”
又将刚上桌的意面倒在他的头顶,“这是未经钟臻同意就泄露他的隐私,用他不得已的病症来折磨他欺负他的下场……”
浓稠的番茄酱汁从阳言秋的发梢滑下,意面摔在他的衣服上,又落在他的脚边。
那捧玫瑰也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而阳言秋本人被这突入其来的袭击震慑,碍于面子又不敢反击,不敢商旻深在大庭广众下大打出手……
好不窝囊!
商旻深笑了声,“餐厅很漂亮,餐具又贵,在这里抽你赔起来我都心疼,你也不配;不过以后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不管我在哪儿在干嘛,你都别想好过。”
怕事情闹大,侍应生从四处跑来,挡在两人中间。
一拨人负责给阳言秋递毛巾,隐藏起那些不堪;另一拨人负责稳定商旻深的情绪,息事宁人。
穿过人群,商旻深找到僵在原地的钟臻,拉着他的手一路走进停车场,将人塞进副驾驶。
“我没喝酒,我来开车吧。”
钟臻没说话,商旻深打开暖风,加热坐垫,匀速踏上回家的路.
晚高峰余韵未消,他们一路走走停停,竟然看到雪花飞扬。
商旻深压着身体,从车头望天空望,调侃着:“鬼天气,昨天下雨,今天下雪,明天要下什么呢?”
“对不起……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钟臻意有所指。
“没事啊,这是你自己的隐私,治好了就好了,都过去了。”
这么说时,商旻深有些心虚,不停在裤子上揉搓手心。
雪越下越大,前方有事故,他们被彻底堵死在路上。
“很痛苦吗?”商旻深问。
“什么?”
“抑郁症,很痛苦吧?”
钟臻笑了一下,“当然啦,有人把‘抑郁症’形容为太阳下的梦魇,我觉得很贴切。”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得病了的?”
“15、16岁吧,”钟臻叹了声,盯着不断落在挡风玻璃上的细雪,“那会儿只觉得疼,头疼身体疼,疼得我睡不着觉,也读不了书,只能没日没夜地哭。”
“去医院查了一圈儿也没查出什么,医生建议我们去看精神科门诊,结果在那里总算有了结果……”
商旻深看着他,“现在还会很痛苦吗?”
钟臻轻轻摇头,“不会了,偶尔有复发的迹象,就会去找医生聊一聊……阳言秋说的没有错,抑郁症的复发率很高,很多时候并不由心境决定,它被写在基因里,难以逃脱,也很难预测。”
“所以呀,其实我们离婚了也挺好的。以前你不知道就无所谓,现在你知道了,就会开始担心我,害怕造成我的情绪波动,我不想再多一个人来为我担心。”
商旻深听着,忽然问:“还有谁知道你得过抑郁症?”
钟臻的父母自不用说,难怪老师听说他们俩成了,满足地拉着他的手,说他性格开朗,思想积极,很适合钟臻……
还有阳言秋,当然还有钟臻15、6岁的那帮同学们。
然后呢,还有谁?
结婚伴侣不该是最亲密的人吗?这种事为什么要瞒着他,难道害怕他会吓到逃跑,会不负责任地悔婚?
钟臻一怔,慢慢说:“我的症状在18岁时有了缓解,所以身边的人知道的不多,应该就只有花店的玲珑姐知道。”
“她都知道?”商旻深有些懊恼,“她都知道,但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还要让那么个人来告诉我……”
“对不起……”钟臻再次道歉,“因为当时跟你提出结婚请求的时候,我以为我们到时间就会离婚了,你不必知道这些事,我怕、”
“你怕什么,怕我觉得你在道德绑架?”
商旻深狠拍了一下方向盘,滴——一声骤响,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钟臻抚了抚眉心,头疼得快要炸了。
说白了,阳言秋的诋毁并没有让他的心态波动,他只担心商旻深知道这件事之后,会出于责任感而非要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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