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你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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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联系陈秘书去搬走,但她没这么做。

    薄诗嗯了一声,说好。

    程宿屿替她开车门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像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失而复得-

    他们两个人已经分手三年了。

    再踏进曾经住过的地方,薄诗产生了种经年隔世的错觉。

    程宿屿还是住在他大学时买下的那套房子里,装修很冷清,家具也简简单单。

    薄诗走后,他没有再往家里添东西,也没再下过厨,单纯把这儿当成一个睡觉的地方,屋子里烟火气很少。

    可尽管如此,室内的很多东西还是被完好无损地保留下来。

    甚至看不出时光的痕迹。

    墙上贴着电影《情书》的海报,边角被一丝不苟地粘平,小樽的雪很衬漂亮的渡边博子。客厅的木质柜子旁倚放着Accord的大提琴盒,外观是纯白色的,纤尘不染。

    程宿屿给薄诗拿了她的拖鞋,是以前专属于她的那个款式,应该是换过新的了,就放在鞋架上,一进门就能看到。

    “喝点什么吗?”

    “都可以。”

    薄诗坐在沙发上,看程宿屿去厨房给自己拿喝的。

    他表现得很自然。

    好像这三年的分开并不存在,这里的一切都停留在了三年前的模样。

    连程宿屿给自己端来的青柠汁,所用的杯子和他自己的那只,都是同系列不同颜色的——情侣茶杯。

    薄诗的杯子里是青柠汁,程宿屿的是白水。

    薄诗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他明明不喝青柠汁的,冰箱里却放着日期新鲜的饮料。

    “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程宿屿说:“还可以。”

    他脖子上还是戴着那根朴素的银项链,薄诗看着晃眼。

    “真的还可以吗?”她又问了一遍。

    在来的路上,薄诗跟葛以珊通了个电话。

    葛以珊说,程宿屿因为不同意联姻的事,已经跟程父闹僵了,虽然还是程家的继承人,但部分股东因为这件事借题发挥,给他上眼药。

    程宿屿对此只字未提。

    “你不要听外面的那些流言,都是假的。”他说,“我只是……你走之后,有点不习惯。”

    “为什么不习惯?”

    程宿屿迟疑了下,“……可能是因为,有时会想你。”

    这样的话对于程宿屿来说,已经是情感表达的上限。

    他是很能藏心事的人,也是很能藏爱的程宿屿。

    薄诗刨根问底:“真的是有时吗?”

    她执意要逼问,就像是非要得到一个明确答案,有些不识好歹。听他说有时会想念,明明可以点到为止了,却还要知道具体的程度与否,并且要从程宿屿口中说出来。

    程宿屿的心脏隐隐有种钝痛感。

    他在过去几年里无时无刻不在疼。

    程宿屿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此刻在薄诗的眼神中,他却不得不开口,说了实话。

    “……不是有时。”

    “是每天。”

    薄诗抿了口青柠汁,没有说话。

    程宿屿觉得时间好像变得漫长,空气稀薄而潮湿。

    他们两人对面坐着,不发一言。

    直到薄诗又开口,打破平静:“我爸什么时候找过你?”

    程宿屿连呼吸都停住了,他问:“什么?”

    “我父亲,薄茗檐。”薄诗说,“他找过你对吧?”

    程宿屿拿起水杯,借喝水来缓解心中的焦躁。

    “……什么时候知道的?”

    三年前,薄诗在心里说。

    但她看向他的时候,却轻声撒谎道:“大概是,你还在福利院的时候吧。”

    他拿着水杯的手顿住了,愣愣地抬起头看薄诗。

    “……是吗。”他僵硬地说。

    程宿屿总是后知后觉地感到痛,迟钝地发现来不及,胆小鬼一样不敢诉说喜欢。

    其实这一次他也想像以前一样,装作若无其事地略过。

    可是被薄诗这样看着,他好像连声带都被划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开心的事烂在肚子里,不要写进日记。

    这是程宿屿从小从俞霏那里获得的,最言传身教的道理。

    程弈阳的亲生父亲,俞霏所喜欢的那个人,就是因为她的直言不讳,才不得不分开的。

    “骗你的。”薄诗看着他的反应,脸上血色逐渐褪去,她静静敛下眼皮,又说:“其实是三年前,我父亲告诉我的。”

    程宿屿蓦地抬眼看她,欲言又止。

    “所以福利院……”

    “福利院的事,你没告诉过我。”薄诗声音低下来,轻声说,“你觉得我把你忘了,是不是?”

    程宿屿沉默不答。

    薄诗笑了笑,很酸涩:“我是忘了,对不起。”

    “葛以珊都告诉我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

    没有什么振聋发聩的重逢,会比沉默的对白更难熬。

    程宿屿想过幺幺可能把他忘记了。

    但是真正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内心不是尘埃落地的恍然感,而是久久难以平息的巨浪。

    “是我对不起你。”他低声道。

    因为小时候被扔下过一次,所以他不敢挽留第二次。

    程宿屿没有安全感,他也不觉得自己配得上薄诗。

    他还在福利院时,薄父找过他,让他离薄诗远些。

    程宿屿回到程家后,薄父还是私下找了他谈话,让他把和薄诗的情侣对戒摘了,说他们不会有以后。

    在薄茗檐眼里,无论他是以怎样的身份,都不会是适合薄诗的人。

    “除非程家是你的。”

    薄茗檐在他走的时候,这样说道:“如果你是程家的继承人,我会考虑你们的婚事。”

    好像一个目标有了明确的量化,就会让人觉得有能实现的一天。

    他开始夜以继日地投身工作。

    程宿屿和薄诗交往,却没对她说过爱。

    因为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尽管程宿屿后来很后悔,懊恼到无以复加,恨不能时光重流,可事实就是——他从没对薄诗说过那样的字眼。

    喜欢,或是爱。

    都没有。

    那两张找徐年要的演出门票,他很久以后才从旁人的口中得知,薄诗曾经搜罗过野枝乐队的门票。

    那时候他们已经分手了,他不知道该怎样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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