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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我在狗血文里当热血事业狂[竞技]》 30-40(第7/18页)
陆意洲没?说话。
他们都被罩进了路灯昏暗的光晕里, 就
喃諷
?像两只被光源吸引的飞蛾,在万籁俱静的环境里盘旋着朝彼此靠近。
高大的身躯一点点逼近他,柏延一时有点喘不上气。
“车到哪了?”
他十分有危机感地往后退了一步, 拳头抵在唇边,掩饰地咳嗽了一下。
陆意洲:“我取消叫车了。”
柏延微微张嘴,发出一声短促的“啊”字。他右手反握着左手手臂,道:“不回省队吗?可是我?们已经把酒店房间退掉了。”
“而?且明天有训练,”他摸了摸鼻子, 说道, “累了这么些天, 该好好休息……”
“柏延。”
“嗯?”
“为什么转移话题。”
转移话题?他什么时候转移话题了。
柏延无法忽视近在眼前的陆意洲,这人的目光恍若狙击枪镜头,时时刻刻紧盯着他的面颊。
空气逐渐升温,未知的暧昧因?子漂浮在柏延的前后左右, 把他的耳朵和肩颈蒸得微微发烫。
他觉得他现在热得厉害。
以往总是这小子被他逗得面红耳赤, 柏延心想,今天怎么反过来了呢。
心绪神游天外的时候, 陆意洲又凑近了一些, 离他更近了:“说话,不许装蘑菇。”
柏延:?
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吧。
他像揉面团一样搓了搓自己的脸颊, 进行?手动降温。冷却了三秒钟, 柏延抬头正视陆意洲的眼睛,尝试找回主场:“你想听我?说什么,嗯?”
陆意洲眼睫一颤, 语气中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他叫着柏延的名字,扁了扁嘴说, 你好过分。
“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吗?”
陆意洲的虹膜并?非常见的深棕色,而?是略浅一些的颜色,温驯地收敛眉目时,宛如淋了雨的可怜小狗。
柏延见惯了他雄孔雀一般昂首挺胸、桀骜不驯的模样,如今面对另一番情态,心软得格外快。
说得这样明显,就?算迟钝如他也看出来了。
陆意洲喜欢他。
柏延猜,应该喜欢很久了吧。
前段时间种种在他看来怪异又毫无逻辑的行?为、一边嘴硬一边不由自主地靠近、被他不小心撞见后慌乱错开的目光……
“但是我?们曾互相厌恶彼此那么多年。”
虽然陆意洲厌恶的那个人不是他,是原主,但柏延依旧觉得很微妙。
那样势如水火的关系,竟然说变就?变了。
以及陆意洲从?前不是喜欢他哥吗?是什么使他改变心意,转而?喜欢上自己的?
柏延心里有一连串问题。
“对啊,我?们曾互相厌恶彼此那么多年,”陆意洲重复着他的话,不明就?里地轻笑一声,“可几个月前,你对爷爷说会尽力劝我?重返乒乓球赛道的时候,我?就?再也没?对你有过任何?讨厌的情绪了。”
陆意洲的右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好像幼崽期的小金毛遇到成年大猫,因?大猫气场过于淡定强大,于是只敢在社?交友好的范围内伸出鼻子嗅嗅对方的气味。
“在和你成为队友之前,我?一直觉得我?的人生乏善可陈。从?小到大我?几乎都在照着陆章的想法前行?——该与哪家的子弟社?交、该在哪个阶段获得什么样的成就?、该出席什么宴会,这么多年,我?也只干过两件出格事。”
他说道:“一件是高考填志愿,我?没?听陆章的,自己偷摸着改了专业,把金融换成了体育。”
“我?用?的是青姨的电脑,当?时她正抽烟,以为我?要选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结果定睛一看,一口烟没?吐出来,让她呛了好半天。”
陆意洲描述得活灵活现,柏延耐心听着,仿佛能看见尹青青捂着胸口顺气,却又不得不支持陆意洲选择的模样。
“另一件,是和你组队参加省队选拔赛。”
他眼神有些呆滞,似陷入回忆:“和宋一宁的那场,我?失误了很多次。到了擦汗时间,你在场台边握着我?的手,说你赌我?赢……柏延,我?总忘不掉这一幕。”
“除了你,没?有人这么坚定地信任过我?。”
听到这句话,柏延心脏猛地一抽。
由于他的出现,这个世界的主角还有配角的人生轨迹,都悄无声息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受困于感情的柏庭炙热地追逐着他的事业,固执己见的尹随山踏出了“换位思考”的第一步。
和他本是八辈子仇人的陆意洲,现在正红着眼问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蘑菇、傻子、小狗、幼稚鬼。
柏延给他起的称呼能放进一条长达十厘米的清单里。
人们常说,见过太阳的人必不可能回到黑夜,尽管他和陆意洲的相处时间不过短短几个月,他却已经贪恋上了这份在另一个世界从?未拥有过的陪伴。
他喜欢吗?
喜欢的。
柏延眼里一片柔和,他笑着摸了摸陆意洲滚烫的脸颊。
“哎呀,这个点也没?风啊,哭什么呢?”
这是他在陆意洲面前惯用?的腔调。
下一秒,一股不可抗的力量使他整个人往前一扑,狠狠撞进了眼前这人坚实的怀抱里,陆意洲的双臂像两条千钧之重的铁链,禁锢着柏延劲瘦的腰身。
柏延手指插进陆意洲蓬松柔顺的发间,摸小狗似的撸了几下。
平成的凌晨时分正是降温的大好时候,柏延和他紧紧相拥,非但不觉得冷,反倒热得想把外套脱了。
“唔,有点勒。”
柏延凑到他耳边说。
陆意洲的耳垂肉眼可见地红透了,须臾,柏延感到他的衣服下摆被人掀开一道缝隙,一阵凉风漏了进来,激得他一哆嗦。
随之而?来的是一双热乎的手掌,以尾椎为起始,宛如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淌过了他的后背和前胸。
柏延这才意识到:
原来他的敏感点,到处都是。
陆意洲用?指侧的茧子刮他的腰窝,柏延抖了一抖,紧接着哼了一声;摁揉他背上那一条长长的脊柱沟,柏延把头埋进陆意洲颈窝,死活不肯再抬头;拇指压过一点,柏延受不了地瞪了他一眼,捉住陆意洲四处作乱的双手。
“别弄了。”
陆意洲:“那可不行?。”
柏延双手圈着他的脖颈,低声道:“风都灌进来了,好冷。”
“也是,”陆意洲思考了一会儿,说道,“那我?们换一个。”
柏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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