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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匹马戍梁州》 190-200(第16/18页)
宣揽江又让徐林营接替,还让弓箭手候在一旁见机发?矢。但这一切仍可谓是徒劳,他们变换着龟型阵的阵法,迂回着拖住徐林营,令守备军们疲于奔波,却又在靠近了将要进攻时再退后防御,从盾甲的缝隙里捅出枪戟,同样让守备军们无法破阵。
几番消耗下来,徐林营的脚步逐而变慢。宣揽江歇了口气,眯着眼望向苍狼部步兵后方距离了很远的一个身影。
那是苍狼部此次的主将巴图苏。
即便隔得远,宣揽江也能断定出巴图苏此刻正在望着人?群中的他。
这种被当做猎物的滋味并不?好受,宣揽江让守备军们撤回些?许,对面步兵的盾甲在这时也散开了,他这次没让守备军再上,而是静静地等在原地。
两?方对峙着僵了下来,宣揽江分?出些?目光看着远处的巴图苏,忽见他做了个什么手势,旋即便看到一支呈着倒三角锥状的骑兵队阵呼啸着朝这方奔来。
马蹄溅起的尘土遮天蔽日?,黄沙滚滚而来,步兵们分?散着往两?个方向散去,将后面的突骑显露出来。
居首的前锋便是巴图苏,他两?手各握一把弯刀,策马跑在最前面。宣揽江一声令下,孜州铁槊营的骑兵全都整齐地冲了上去。
巴图苏认准了宣揽江,带着弯刀对准他就?来,宣揽江以?枪格挡住,这时才发?现这支突骑队竟然连战马也套了甲。
“去死吧,愚蠢的大楚人?。”巴图苏蔑视地用苍狼部的语言说?着,宣揽江没听懂,但猜测多半不?是什么好话?,他抿着唇与巴图苏在马背上较量了数个来回,巴图苏盯着他,嘴角斜着上扬露出了诡异的笑。
“将军!”混乱之中不?知是谁喊了宣揽江一声,这时又有声音大喊:“将军,我们的阵队被冲散了!”
宣揽江急速回头,果真看到周围混乱一片,苍狼部的突骑从骑士到战马全都覆上了厚重的铁甲,日?光照在这些?铁甲上,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巴图苏的弯刀在这时又来,宣揽江策着马赶紧后退一步,但还是被这一刀割破铠甲伤着了胸腹,他吃痛地忍住又往后退,却发?现不?知从何时起,他们竟然被这支突骑团团围住了。
喊杀声混作一团,宣揽江的手臂挽住缰绳,捂着伤处时用另一只手执枪扫平着周遭的明枪暗箭,想再争取一口气。
巴图苏越发?以?看待猎物的眼神看他,宣揽江仇视着这个人?,正想着不?如玉石俱焚时,忽闻外侧来了苍狼部突骑的叫喊声。
“将军——”突骑用宣揽江听不?懂的话?喊着,“是程新忌!”
巴图苏脸上的笑一僵,骂道:“该死的!”
宣揽江看不?到外侧,但大概猜出是来了解围的援军,他再看巴图苏,只见对方收了弯刀,大声吼了一声后,方才将他们团团围住的突骑们便如潮水一般地退散而去。
程新忌打马而至宣揽江身边,看着他捂住的胸腹,关切问道:“宣将军,没事吧?”
宣揽江面色发?白,但还是咬牙摇头。
程新忌便知他这伤定是不?轻,赶紧招了两?个人?来吩咐道:“赶紧送宣将军回营,叫军医。”
陈参此次留在城墙上未参与应敌,将整场战况的始末全记在了心里。
“我看着突骑两?翼突然变快,然后咬合在一起,将咱们的人?全围了。”他看着宣揽江,后怕地说?道,“还好程郎将来得及时,从外面解了这个围。”
程新忌道:“他们的马比咱们的快,每一匹都是精挑细选配出来的,所以?他们格外看重这些?马,还给马也套上了护甲。我与赵侯都以?为他们不?会?来得这么快,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他们真是说?来就?来。”
宣揽江的伤口得以?处理,人?也恢复了一些?精神,道:“他们此番多半只是试探,想看看孜州的兵力如何。”
他看向程新忌,又问:“今日?这个带头的前锋,程郎将认识?”
程新忌点头,“是古纳川的长子巴图苏,我与他是老?对手了,常遇上。看来我猜的没错,古纳川果真是让他来襄助乌蒙嘉。”
宣揽江问:“依你看,他们下次再来会?是什么时候?”
程新忌道:“或许三五日?,或许三五月,这个我也说?不?好。但他忌惮我是真的,否则今日?也不?会?听到我的名字就?撤兵。”
“若是三五月就?好了。”宣揽江叹了一声气,“孜定口那边还要防御,孜州此次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腹背受敌。”
“对了,”提起孜定口,宣揽江又问一旁的副将,“如海有送军报来吗?孜定口现在如何了?”
“还没有消息传来。”副将也是情绪低落,忍不?住骂道:“喻至忠这个狗娘养的,竟还敢不?死心地再来。这种人?打不?死,就?该让天来收了他!”
“少安毋躁。”宣揽江劝住他,又好似想到了什么,问道:“朝廷给他下令出兵了?”
副将道:“好像没听说?。”
宣揽江道:“那他可就?真是太着急了。”
副将没懂是什么意思,宣揽江也没再往下解释,转看向程新忌道:“我养伤期间,一切就?都劳烦程郎将你了。”
程新忌笑道:“我本就?是为了这个才来,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话?。宣将军安心养伤吧,这段时日?我替你练兵。”
宣揽江安了心,外边这时送来了孜定口的军报,他拆开看完,费心地又是叹息。
“孜定口打得不?好吗?”程新忌问道。
“喻至忠猛攻不?停,轮番换着人?上。”宣揽江耐不?住替安如海担心,“孜州能否安全,就?全看这里了。”
程新忌不?免觉得奇怪,“既然朝廷没有给喻至忠下出兵的指令,那他是哪里来的胆量对孜定口出手?”
宣揽江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
孜州的两?场战火在一日?之后传遍了大楚,谢昕在雅阁内坐着,听到门上错落有致地响了三声。
“进来。”他放下杯盏,在抬头时与来人?对上了目光。
“坐。”他又斟了一盏茶推到对面,喊着这人?的字,“啸之。”
段秋权行了个礼,在他的对侧坐了,问道:“主上找我?”
谢昕在外便用了杜琛的那张易容假脸,他道:“喻至忠擅自?出兵孜定口的事,听说?了吗?”
段秋权轻轻点头,道:“略有耳闻,主上找我要说?的事情,莫非与他有关?”
谢昕言简意赅,“此人?不?能留。”
段秋权道:“可是岭南现在以?他为大,圣上好似也很倚重他。只怕……轻易动不?了他。”
“能动。”谢昕给了他一封信,“他不?顾朝廷休养生息的政令擅自?出兵,此罪一。他为一己之私设计戕害周茗,此罪二。暗杀周茗的事,是他买通了几个土匪做的,事后他将那几名土匪都封了口,但我还是让人?救下了一个,这信里就?是那名土匪的口供,人?在我这里,随时都可以?传召。你是谏使,从前一直跟在秦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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