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宝男了解一下: 17、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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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火云如烧,不远的地方有棵很大的槐树,和她以前偷闲躺的那棵一样,粗壮的树身过人高处,岔出了条腰身粗的侧枝。

    枝繁叶茂的,却挡不住光。

    鹤眠咬着手背,软绵绵靠在墙上,分不清是真的光还是……

    她没能够想更多,前后强势夹击带来的隐.秘刺激,一阵阵推她向更高的浪头。

    早些时候得不到慰.藉的地方,换了另一种方式,同样溃不成军。

    周遭的寂静将她难耐的吟哦喘.息成倍放大,隐约夹着几下气声似的沉笑。

    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是笑她的。

    她不敢睁眼,一手紧紧掐住他贲张有力的手臂,仰头抵墙,那墨发埋在轻纱细软的画面却像烙在她心门上。

    很热,浑身要烧起来。

    想逃,酥麻得没有力气的身体被困在成片的修竹茂林里,头顶的天昏沉得要坠下似的,间断劈闪过惊雷,一叠一叠晃刺着。

    无限放大的感官尽在雷声中催促着心跳疯狂加速,直到整个人随尾调结束而摊落下去。

    等短暂恍惚过去,她眼神涣散地看着面前的人。

    还是那副衣冠楚楚,丝毫不乱的模样,躲在光影外。

    正一丝不苟地捏着她的小腿肚,轻轻地把晾到肩上的腿搁回柜沿,再一点点地给她整理衣裳。

    他一句话也没说,当真心无旁骛,剩下唇上那点潋滟的水光,若有似无地映射着刚才发生的荒唐事。

    鹤眠讨厌他这个样子,明明什么过分的事都做了,一声不吭地恢复原样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她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气,事后催生的委屈和羞.耻激得她生出几分不管不顾,伸手推了他一把。

    推完又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变得越来越奇怪,心情总是无缘无故大起大落。

    可推都推了,无所谓原则一破再破,她干脆任由情绪发泄,又啪啪啪地在他身上落了几下,咬唇嗔他,满眼写着:你这算什么意思?

    他倒沉得住气,任她软绵绵的拳掌点打到身上,将她最后一层堆到腰间的裙摆展平,回盖到她纤细的腿上,忙了许久的人终于两手撑回她身侧,以一个绝对收拢的姿势圈住她,仰头回望进她眼睛。

    除了声音有些微沉以外,再没有其他有迹可循的使坏者痕迹,他说,“不用它,白天我也一样能满足你。”

    一息不到的时间,鹤眠居然就听!懂!了!

    他在说她刚才露出了餍.足陶醉的表情。

    谁说她要了!!!

    压在心底那点委屈瞬间变作恼羞成怒。

    这次先烧起来的脸。

    理所当然地,本来是脚过去的,但今日他的衣服不耐脏,于是换成了手,恶狠狠地,用足了她当下所有的力气,往他宽厚的肩上撞。

    结果人没撼动,倒是把自己摇得一个趔趄,失了重心,从高柜上扑到他那,还好虞渊扶得及时。

    距离再次骤然拉近,尤其空气中那让人脸红的味道还散尽,暧昧的气息复燃得很快。

    “早就踩脏了。”逞凶历程经过那把蓄满温情的嗓子说出来,温度攀升得更快。

    话落,鹤眠心虚地发现,他两侧肩膀的位置,确实有深深浅浅的污痕。

    瓷白的皮肤悄悄爬上了点淡淡的粉。

    她理亏地抬手拍拍,擦不掉。

    眼睛翛地一亮,捏了个诀,覆手在污渍上,一抹,衣裳干净如新。

    慧黠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在她脸上绽开,被抹掉的斑驳痕迹就原封不动地重新出现了。

    仿佛在无声回应着什么。

    鹤眠懵神了几息,眨眨眼。

    嘴角的笑凝住。

    斜打下来的日光正正落在她密长的睫毛上,应该是虞渊施过法,现在凡间大暑刚过,太阳毒辣,她却只感到光亮,丝毫没有感受到热意。

    那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这光串联起来。

    同样感觉到有些微妙改变的还有虞渊,那两只搭在他肩上的手小小地捏了下,就听到她因为情.潮退却而甜腻不少的声音问,“卧房里的花,是你插的?”

    “是。”他坦诚的承认拨开了鹤眠心上的浓雾,愈加助长了某种冲动。

    “你要不要和我做真的神眷?”

    比想象中要更容易出口。

    她的话突兀又直接,显然在虞渊的意料之外。

    短暂的沉默,她补充上更确凿的证据,似乎是佐证她话的出处,“桃源境,神光,做局,结契。”

    她想明白了。

    为什么说她作为诱饵,能让他心甘情愿入局,在神光下现身。

    为什么和她结契,是好戏的开局。

    如若她在局中是诱饵,那和她结契好比一大桶诱饵,直接全倒进池里,不为收获,只为引那潜藏的鲲现身,让更多蠢蠢欲动的垂钓者,发现陷于池中的鲲。

    看似没有联系,可如果一切的前提是,鲲,钟情于她。

    那所有就都能说通了。

    几个断开需要拼凑成话才能理解的词,虞渊一下就懂了。

    他低头倏地呵出声气笑。

    早就该想到,有些事情是藏不住的。

    他从未奢望她能用同样的感情回应他,他甘愿退居后位,他来自地狱,纵使命运眷顾,一朝成神,可肮脏污秽,像层皮,与他是一体的。

    她生于至纯,是云间皎月,最无暇的白,不该被亵.渎,他想,可他舍不得,他可以永远在暗处仰望,只要她好,一切就值得。

    他以为他可以,其实更早以前,就已经失控了,她是罂粟,致命但诱人。

    那一瞬,深埋于土的生机听见光的召唤,悄然跃出于地,叫嚣着:答应她,答应她……

    “这么难回答吗?”

    鹤眠分不清他那声笑是什么意思,她极少袒露自己内心想要的东西,煎熬的无声对峙下,她不自信了,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会错意,咚咚咚跳着的心慢慢沉下去。

    她两只手攀在柜边,向前探下身,心想,这是她问的最后一遍了,要是他不回答,这个问题就算过去了,反正装作无事翻篇,她也会。

    鹤眠是真的漂亮,眼睛清灵得跟两汪涓涓往外涌的泉,注视人的时候,透着股不可言明的慈悲感,仿佛这世上最恶贯满盈的鬼刹看上一眼,都会心甘情愿放下屠刀。

    光里她的轮廓渐渐发虚。

    竟让虞渊生出了错觉,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她也这么问过他,“你要和我一起到光里看看吗?”

    是和,不是跟,她从一开始,就不觉得他是她的附属物。

    他想答应,可是喉咙说不出话。

    他被抛掷进万丈深渊,身体在下坠、下坠、不断地下坠……

    光芒一点点从他眼前退却,慢慢缩成一个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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