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宝男了解一下: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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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须皆是挖空设计,肥硕的兔身镂空单雕一个福字,下坠流苏。

    柔和的暖黄烛光穿过刷了桐油的花草棉纸往外辐散,美得像是提了一个发光的琥珀。

    鹤眠完全挪不开眼。

    还是虞渊提醒她该回家了。

    “和我一把伞还是自己撑?”虞渊站在比她低一级的台阶上,视线依旧略高过她。

    他的嗓音缱绻深情得像那天飘飞的细雨。

    鹤眠迷懵嗯了声,才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心跳再次加速。

    “我自己撑。”

    同一把伞,鹤眠担心自己的心跳能快到乱颤。

    藕荷色琼花落油纸伞撑起。

    鹤眠一手挑着福兔灯笼,融入绵绵雨幕,沿街走出几步,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回身,朝虞渊笑。

    人影绰绰深处,粉霞闪珠丝缎裙下摆荡出弧度,她如一尊手执柳枝的渡世观音,永远清贵圣洁。

    此刻,唯渡他。

    *

    福兔灯笼提到半路,鹤眠就故意使坏,假手给虞渊。

    八尺高个身量挺拔的男人就这么提着一个秀致的姑娘家灯笼穿街走巷,不但不显娘气,反而走出了一种将军持剑巡视疆土的凛然。

    须臾前还一肚子恶趣味的鹤眠不禁伤感,如此苍松翠柏的人,生于酆都,却半点没折傲骨,也不知吃了多少苦。

    还好,终于是站到云端。

    心底有难名的情绪翻涌,迫切想要告诉他什么。

    “虞渊。”鹤眠叫住他,听到他侧眸哼出声鼻息,她声轻却坚定地告诉他,“你这样很好,很好。”

    说完,像是怕他揣摩出话里的深意,她加快了脚步,走到他前面。

    因为下雨,拐进了秀水街后,街上就略显冷清。

    一路走来,就只有他们两个。

    就在鹤眠以为会这样回到临水岸时,秀水街尽头小跑出个背着背篓的身影。

    是一个头发斑白、微微佝偻的阿婆,两手攥着背篓的肩带,冒雨向着临水岸的府门跑去。

    快到府门前,发现两人,便改了路线跑向他们。

    街上再没有其他人,以为阿婆是有事需要帮忙,鹤眠不假思索就去接应。

    “阿婆是有什么事么?”鹤眠下意识将伞偏向阿婆,俯身问。

    阿婆抬起头,憨笑着卸下背篓抱在胸前,拘谨道,“你就是天女?”

    “是的,阿婆你是遇上难事了?”鹤眠这才看清背篓里装满紫苜蓿,最上面的一层,已经细细密密蒙了层水珠。

    阿婆喃喃,“没有难事,没有难事。”随后低头熟练地拨开背篓上层的紫苜蓿,从中层翻出一个麻布包得严实的包裹,再背回背篓。

    “就是……感谢天女和医士救了我儿性命。”阿婆将包裹宝贝似地托在掌心,一点点打开,也不知道是看到什么,眼神有瞬窘涩,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一层麻布揭开。

    棕褐色的麻布面躺了一条由茉莉花和浅绿鱼尾丝带编做的手串,肉眼可见被保护得很好。

    茉莉花看得出来是新采的,至于鱼尾丝带,单是珠光料子的成色材质,和鹤眠身上的衣裳一比,判若云泥。

    寻常人家,只用得起这种料子。

    鹤眠突然懂了方那一刹阿婆的窘涩是为何。

    “是……给我的吗?”

    “是……是的,天女看看……看看也行。”

    怕眼前人嫌弃,阿婆双手局促地捧着麻布,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心想粗鄙之物不能入天人眼,再正常不过,那能看一眼也是好的。

    伞外有雨飘停,凉丝丝化在脸上,鹤眠却浑然不觉,舒展眉眼,“阿婆,这多少银两?我很喜欢,想同你买下来。”

    鹤眠生来神识便自带教训,无功不受禄,有功也不该受禄,取用东西,须得用等价或者高出东西本身的价值去交换。

    醒来后,她承了虞渊许多的偏爱,她能想到回报他的,便是利用剩下有限的日子,尽可能为他澄清有关于他的悖言乱辞。

    他从不上心,可她希望,即便她不在了,他在神座上,无需受束背负莫须有的污名。

    她对虞渊如此,对旁人自也一样。

    “不,不要钱,都……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听闻天女和医士住在临水岸,都是爱花之人,阿婆赶了几里路来,原本是打算给天女带上这串她刚串好的手串,结果一看天女不菲的衣裳,那个荒诞的想法便藏回心底,哪里敢想天女说很喜欢,居然要用银两买下。

    “只……只是小心意,感谢天女和医士的救命之恩,也没什么好东西能献给天女……”阿婆混浊的双目折出水光,始终躲闪着不敢直视鹤眠。

    “可是,你花心思寻材料又为我做手串,还特意送来临水岸,我应该要付你银两才对。”鹤眠说完就要去摸腰间的钱袋。

    “使不得使不得天女,你们替我们做的事分文不取,我怎么能要您的银子。

    这就是一串普通的花手串,不值钱,天女的喜欢,足已抵过万金。”

    全是直白的话,流露的也是真情实感。

    这场雨下得有些久了,地面低洼的水坑星星点点分布,像是一片片袖珍的湖,微漪不断,和此刻鹤眠的心情一样。

    她第一次明白,原来不是所有东西都必须算得那么清楚,她也不是只能给予,有的时候她也能接受别人的心意,比如面前这串手串。

    鹤眠看着麻布里的手串,又看看一脸期待的阿婆,犯起了难。

    阿婆不要银两,一遍遍强调不值钱只是心意,她若是不收下,便是糟蹋了阿婆一番心意。

    片刻后,鹤眠轻柔地从中间捻起手串,笑道,“那我便收下了,谢谢阿婆。”

    阿婆将麻布掷回背篓,双手虔诚地呈托两边下垂的花串,“天女,我给您戴上吧。”

    ……

    阿婆低头系得小心认真。

    手串绕腕一周,黝黄起皱的手捏着尾部浅绿色的丝带,打了个蝴蝶结在腕心,全程一点都没有碰到鹤眠细瓷的皮肤。

    鹤眠轻折腰,同样认真耐心地看阿婆系绑,有如清泉透彻的眼睛掩不住好奇与欣喜,这是鹤眠第一次将花带在手上。

    她撑着伞,大半的伞都偏向了给她戴花的阿婆,落油纸伞面的琼花花瓣蘸了细小的雨粒,像是真的活起来一样,飘出淡淡暗香,融进风里,风又卷起了鹤眠的丝缎裙摆。

    就是这一阵风后,天地间的亮度忽然变暗了,只有鹤眠周身发着柔光。

    她渲开笑,时空仿佛静止定格成一副松烟墨画。

    题画。

    ——「神明为我倾身撑伞,我为神明垂首戴花。」-

    手串很好戴,没用多久就戴好了。

    圆叶宝珠茉莉一朵挨一朵,浮在波浪状弯褶的浅绿色丝带上,是与金银细软不同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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