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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风雪不归人》 60-70(第25/27页)
心疼他一样。
但他又隐隐觉得这不过是假象。
“我要冲消毒水了?,你忍着点。”
“嗯。有你在,我不会怕痛的?。”程寄说话如稚童,很依赖景致。
他把脸埋在她颈窝里?,贪婪地呼吸她的?身体气味,说是不怕痛,但消毒水冲下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地咬住她脖子上的?软肉。
景致被他咬得皱眉,冲完后,晾了?几分钟,再拿过医用纱布包扎。
“痛不痛?”反倒是程寄问?她被咬的?事。
“没事。”景致安抚地摸了?摸他。
对于?她的?包容,程寄甜蜜地收下,半吻半舔着牙印,不甘心地说:“景致,其实你也很爱我吧,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景致顿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动作迅速地替他包扎,之后把垃圾污水都拿出去处理?,最后回到?床上,为了?照顾他,景致把他抱住,捋顺他的?头发。
过了?好久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你调查温以?泽的?时候应该也调查了?我爸妈的?情况吧。”
几乎肯定的?确切语气,让怀里?的?程寄身体一僵。
直到?景致依旧顺着他的?后背抚摸他,他才镇定下来。
“但很多事情,通过调查是发现不了?本质的?。你下面的?人一定告诉你,我小时候家境富足,会骑马,会弹钢琴,上的?是一个?学?期就要十几万学?费的?中外合办学?校,结交的?也是非富即贵的?朋友,而我的?爸妈很恩爱,是标准的?令???人艳羡的?有钱人家庭。”
“直到?我家里?投资生意破了?产,然后阶级跌落,背上累累债务,我爸妈也因此离了?婚。总体算是一个?令人唏嘘的?故事。”
景致抱着他,眼睛看着白墙,目光发虚。
“但其实不是的?。从我记事起,我爸妈只?是表面上相敬如宾而已,我们家的?钱主要得益于?我爷爷那一辈,他很有经商能力,鼎盛的?时候,手上有好几家工厂和大型商超,我爸爸反倒是不太会做生意,在我爷爷去世后,就开始没落了?。”
“但我母亲的?外公外婆家,他们只?是很普通的?事业单位的?文职人员,所以?他们表面的?相敬如宾,你应该是能明白什么意思?吧?”
就像他们在一起的?那时候,不管做什么,她都会乖顺地选择服从,尽管程寄从来没有要求她这么做,但这就像是与生俱来的?阶级压制。
大众的?潜意识里?,穷人要比富人矮一头。
能真正在心里?上觉得众生平等是很难的?事。
不过,相比于?景致的?痛苦,她妈妈倒是适应得很好,因为她本来就是冲着景致爸爸的?钱来的?。
她向?来对物质的?欲望很大,以?至于?在景向?维后来破产的?时候,才有胆量卷走景家所有的?救命钱。
景致回神,低头定定地望着程寄,程寄羞愧得把脸埋在她胸前,一声声地喊着她的?名字。
对一个?外人托付这样私密的?家族往事是很不容易的?,谁都想?在外人面前保持光鲜亮丽,即使对方是是她的?伴侣。
景致揭开自己的?伤疤,难免气血翻涌,眼泪不自觉砸在程寄的?脸上,变成水飞花。
程寄心怯又慌乱,他明白无论?说什么都弥补不了?景致小时候的?伤痛。父母关系普通,作为小孩怎么可能拥有令人艳羡的?其乐融融,他只?好亲吻她,试图让她好受一些。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等气息稍微平稳一些后,景致又继续说。
只?是这回她有些难言,很不好意思?地开口:“程寄,其实昨天,你妈妈来找过我。”
程寄浑身僵硬。
景致如此引出一段话,而又按照他母亲的?品性,他怎么能猜不出滕夫人对她说了?什么。
程寄连忙爬起来,左手下意识地按住床单,刚刚合好的?伤口立刻崩裂。
“你不要管她说什么?她做不了?我的?主。”他着急地说。
可是真的?能不管一个?长辈说什么?
更何?况程家,还有个?爷爷也不喜欢景致。
至于?他的?父亲,景致觉得程父是无所谓的?态度,既无所谓程寄结不结婚,也无所谓程寄和谁结婚。
这么重要的?几位长辈,差不多有一半不认可。
她怎么可能欺骗自己说不要管。
而且到?时候她奶奶和爸爸也得跟着她挨别人的?不尊重。
景致看到?床单上印出的?鲜血,连忙把他的?手拿起来查看,白色的?纱布上洇出湿润的?血,她皱着眉责怪程寄不小心。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会坚定地看着你。”程寄说。
他的?宣誓总归是带有少年?式的?纯真,好像在他以?往的?人际交往中,都是随心所至,不够世故圆滑,也不需要他世故圆滑。
当年?,她确实是因为这点少有的?“少年?意气”才会选择和他在一起。
现在,也仍然为之心动。
“可是,”景致避开他的?伤口,勾他的?手,继续躺下来,轻声说,“我并不只?愿意有你的?坚定选择。”
“我更想?要用我的?成绩来赢得尊重。”景致面对他,那一卧杏仁眼湿软,用假装轻松的?语气说:“如果当初,我们家没有破产,说不定我们两个?就能轻松地在一起。”
“你妈妈说爷爷生病了?,你回去吧。”
程寄的?喉咙涩哑,说不出一句话。
他不能阻拦她的?成长,可是分开又让他十分难受。
景致拉住他那只?受伤的?手,心疼地说:“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不准做这种事,你怎么还敢和我说痛呢,你痛我也痛。”
“景致”程寄痛苦地喊她名字,高挺的?鼻梁摩挲着景致的?脸庞,留下泪痕,“以?后,我和谁说呢?”
景致只?是抱着他,久久地没有说话。
那天,他们一直待在房间,从太阳升起,到?月上柳梢头。
他们轻柔地抚摸,接吻,彼此纠缠,累了?就睡着,醒了?又继续,痕迹遍布整个?房间。
景致闭上眼睛享受,即使轻咬着唇瓣,也被她咬出深色血痕。
敏感的?身体痛而酥麻,力度持续不断增加,又在最酥麻的?时候按着不让她逃离,景致只?好改变策略,更贴着程寄。
程寄摸着景致微鼓的?肚皮,用唇舌吻开她的?唇瓣。
景致觉得自己像是绷到?了?极致的?弹簧,到?底是没有忍住这种酥爽,唇齿间逸出羞人的?颤音。
程寄敛眉,那收起的?目光中显露出得意和讨好。
他吻她,低声诱哄:“说爱我,景致,说你最爱我。”
“不会看别的?男人一眼。”
“说你保证,不会把我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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