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月(双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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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塞外篝火燃尽后的一缕孤烟。

    晏闻昭穿上衣衫转身,看见阮青黛也是微微一愣,忍不住拧眉朝外看了一眼,却没瞧见彦翎的身影。

    阮青黛心无旁骛地替晏闻昭整理着衣衫,低头时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晏闻昭移开视线,面上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就在阮青黛要蹲下身整理腰间佩饰时,他抬手握住了她的胳膊,阮青黛惊讶地抬眸。

    晏闻昭轻拧了眉,直接将她提到一边,自己动手整理衣摆。

    换好衣裳,晏闻昭突然想起什么,启唇道,“今日会有大夫来侯府,给母亲请脉。”

    阮青黛站在一旁,有些不明所以。

    晏闻昭侧眸觑了她一眼,“你也去,让他看看,嗓子还能不能治。”

    阮青黛一愣,眼底闪过惊喜,笑意盈盈地朝晏闻昭福了福身。

    ***

    背着药箱的大夫跟在霍松身后,从游廊上经过,径直去了霍老夫人的院子。

    霍老夫人并没什么大碍,只是天气热了,心情烦闷,多了些不痛不痒的小毛病。

    所以大夫把完脉很快就有了主意,当即给霍老夫人开了几服药,还嘱咐她莫要贪凉,尤其是冰饮,还是少喝些为好。

    霍老夫人听得眉心直跳,直接选择左耳进右耳出,一把将身边的阮青黛拉了过来,“大夫,你再给她看看。”

    阮青黛坐到桌边,将手递到了大夫面前,大夫仔细瞧了阮青黛几眼,“姑娘。可是中了什么毒?”

    阮青黛颔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大夫替阮青黛号了一会脉,皱着眉,沉默不语。

    见他这幅神情,阮青黛期待的情绪略微落了下来。这可是姜屿寻来的毒,哪儿那么容易解呢?

    城破之前,她曾吩咐自己的人在药铺中研制解药,也不知进展如何。不过想来,药铺已被姜屿发现,这些人的性命怕是都保不住,还谈什么解药?

    她移开视线,目光落在桌下,大夫的衣角上,竟在上面瞧见了一小片油渍,虽模糊不清,但依稀竟能瞧出莲花的纹路。

    阮青黛眸光微闪,再次抬眼打量大夫。

    大夫沉吟片刻,收回手,却说从脉象上并不能看出是什么毒、该如何治,只能再回去翻翻古籍医书。

    大夫站起身,刚要告辞,却见阮青黛也站了起来,笑着指了指他的衣摆。

    大夫顺着看去,有些不好意思地掩住那片油渍,“来之前撞上了几个吃酥饼的孩童,让姑娘见笑了。”

    阮青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

    晏闻昭今日在朝堂上生了气,回到侯府后情绪便有些不对劲,直接去了书房练字。

    书房的楹窗半阖着,廊下时不时传来动剪子咔嚓咔嚓的轻响,听得晏闻昭更是烦躁,直接撂了笔,冷声问道,“什么声音?”

    彦翎在一旁忐忑不安地伺候笔墨,“应该是云皎姑娘又剪了花枝回来,要属下出去跟她说一声,换个地方吗?”

    晏闻昭已从旁人口中知道今日大夫看诊的结果,闻言顿了顿,拧眉,“叫她进来剪。”

    彦翎面露诧异,但还是转身去院中叫了阮青黛。阮青黛抱着一大束花花草草和古朴的陶罐走进来,有些艰难地朝晏闻昭行了个礼。一股甜而不腻的花香也随着她的动作,幽幽地飘了过来。

    阮青黛坐到窗边,开始安安静静修剪她的花枝。

    在南靖,敷粉熏香、插花煮茶是世家钟爱的风流雅趣。姜氏的皇子公主,骑马射箭都是次要的,若是能插出意境深远的花、或是点出极好的茶,才能博得一个好名声。

    从前在宫里,钟离皇后特意请了老师教导阮青黛,想让她从一干皇子中脱颖而出。其实阮青黛自己也很享受一边修剪枝叶,一边思考问题的过程。

    此刻她望着手里的花枝,心里却想着大夫衣摆上的莲纹。

    那绝不是随便掉落一块酥饼印上去的油渍,定是有人刻意为之。若不是大夫自己,那便说明侯府外有她的人,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和她建立联系??

    阮青黛直觉是云垂野。

    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前两日才被姜屿骗去了药铺,此刻她怎么还敢轻易出门。或者,还有什么既自由又安全的方式能出府呢?

    阮青黛垂着眸,心事重重。

    室内暗香浮沉,竟是让晏闻昭的心也稍稍安定下来,他眉眼间的不耐稍稍散去,继续提笔练字。

    待他再抬头时,陶罐里的花艺已基本完成,不繁不瘦,高低分明,十分简致开阔。

    阮青黛剪下最后一处多余的叶子,便将陶罐摆在了书房窗口,刚打算起身离开,却被晏闻昭叫住。

    “过来研墨。”

    晏闻昭朝身边的彦翎看了一眼,受尽折磨的彦翎如释重负,立刻将手上研磨的活让给了阮青黛,自己则快步退了出去。

    阮青黛挽起袖子,手里轻轻转着墨块,虽然动作没有丝毫错处,但视线却有些飘忽不定。

    “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晏闻昭在纸上挥笔如麾,话却是对阮青黛说的。

    阮青黛堪堪回神,想也没想,便从善如流地编起了奉承话,在桌上写道。

    「妾在欣赏侯爷的字,真是字如??」

    写到一半,她不经意抬眸往晏闻昭的笔下瞥了一眼,手指霎时僵住。

    浅色宣纸上,未干的字迹歪歪斜斜,凌乱潦草,简直是世间独一份的难看。

    晏闻昭面色瞬间冷沉下来,眯起眸子望向阮青黛,语气阴恻恻地,“字如其人?”

    “??”

    阮青黛此刻只恨自己想得太过理所当然。谁知道晏闻昭生得这么一副好皮囊,竟然能写出这么一手/狗爬似的字啊?!

    便是她开蒙时,写出来的字也没有这么难看。

    阮青黛一言难尽地看了眼晏闻昭桌上堆着的公文。这位大将军,近来不会都在用这手字处理公文吧?若是她父皇还在世,看见有臣子在奏折上写出这么一手字,估计得立刻拉下去斩了。

    晏闻昭黑着脸将桌上的纸揉成团丢开,眉心紧拧。今日在朝堂上之所以闹得不快,也是因为他这手字。

    小时候因为这手字,他没少被夫子训斥,可他从来桀骜不驯,只对兵书和刀剑感兴趣,便不愿花心思练字。

    后来一夜之间成了武安侯世子,他与越?D等人成了同窗。那时他尚且年幼,还想着要融入这群世家公子,所以将自己的脾性收敛了月余,也老老实实练了几天字。

    却不料那些人并不愿与他和平共处,每每来招惹他,嘲笑他的出身和做派,这才惹得晏闻昭彻底撒开了性子,光明正大的舞刀弄枪,更是不在乎这手字了。

    阮青黛默默拾起纸团,又展开细细瞧了几遍,才用手指在桌上写道。

    「侯爷的字其实自有风骨,只是未成章法,若能寻到合适的字帖,加以临摹,定会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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