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冷饮铺(美食):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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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虞凝霜偏着头细看之后说“好像浅了些”,严澄便?将手中果子放下。

    两位嬷嬷屏息凝神一声都不敢出,生怕打?扰这珍贵的平静,眼看着二人就这么乐此不疲地挑了一整篮,最后还真?挑出一个颜色和鸟儿几乎无?差的果子。

    严澄将其探到?笼边比对时,鸟儿冷不丁蹦了过来。

    香软的果子对它极具吸引力,当即欢快地振翅俯身,在上啄了一口。

    虽然严铄仍是没?什么表情,但神奇的是,虞凝霜就是能看出他现在愣住了,有些无?措地任鸟儿一口接一口啄着手中的梅子,指尖被甩上梅汁。

    这呆萌的样子看得虞凝霜在心里暗笑。

    她试探着伸出手,见严澄没?反抗,便?将那果子扔进鸟笼,再拿湿布巾给他擦手。

    笼中,鸟儿仍在一边脆声鸣叫,一边努力啄食。

    此情此景,让虞凝霜灵感乍现。

    她一指那竹笼,说个冷笑话。

    “福寿郎你看!梅子吃了梅子。”

    严澄看看虞凝霜,看看绣眼鸟,倏地一笑。

    他的肤色因?久居内室而?显得苍白,然而?笑起来时居然尤其鲜活可爱,如同?一植纤弱的小草一甩头,仰面?向阳。

    微细的青色血管此时仿佛叶脉,虞凝霜似乎能看到?快乐正?在其中源源不断地流淌。

    一个切切实实的可爱笑脸。

    只为了她那个冷到?不能再冷的冷笑话而?展现,虞凝霜心都要化了。

    她当然不是反应最大的那一个。

    李嬷嬷高?呼:“老奴好久都没?见到?福寿郎笑了!”

    虞凝霜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想说你一位古代的嬷嬷为什么要抢霸总管家的台词,扭头就见连稳重的宋嬷嬷都已经开始啜泣了。

    虞凝霜哭笑不得,本来只顾一个严澄就行,现在却要哄三个。

    不过,被严澄小动物般清澈的眼睛注视着,虞凝霜对他的怜惜倒是升到?了顶峰。

    可怜的孩子!

    他那个阿兄不苟言笑,母亲和嬷嬷们对他小心翼翼,恐怕他连真?正?有趣的笑话都没?听过几个罢!

    这才会对她那冷笑话这么捧场。

    虞凝霜拿起一颗黄梅咬下,在四溢梅香中暗自摇头,她递给严澄一颗,对方乖乖接了。虞凝霜再把两位又哭又笑似散了架的嬷嬷拼起来,四个人围案而?坐,一起吃了甜蜜的黄梅。

    临走时,虞凝霜问严铄,“我还能来找梅子玩吗?”

    严澄点点头。

    虞凝霜一喜,抓住机会得寸进尺。

    “我明日要用黄梅做一样饮子,可以找你帮我吗?我觉得你特?别会挑梅子。”

    这一回严铄停顿了一下,但在虞凝霜笑吟吟的目光中最终还是点点头,那幅度甚至比前次还大。

    *——*——*

    严府还剩最后一隅没?逛完,是后罩房再往后那一片儿。

    李嬷嬷说是小菜园、晾衣架子、地窖之类的,既脏乱不得体,也没?什么看头,便?改日再去看。

    虞凝霜倒是被那句“地窖”吊起胃口,很?想去亲眼看看,万一能改成合适的冰窖呢?她就可以提前实现冰块自由的。

    只是既然都走回这西厢房了,因?东厢西厢正?隔着庭院相对,嬷嬷们便?催着虞凝霜先回去正?经用了饭再好好休息。

    至于她们自己,则抹着止也止不住的眼泪,欢天喜地去给楚雁君报喜讯去了。

    虞凝霜回得东厢房,穿过耳室径自到?了小厅,便?见严铄正?在罗汉床上看书,而?桌上餐食已经动过。

    “切。”

    虞凝霜冷哼,为自己在外?奔波而?他先稳当当用了美食而?不满。

    可一想,他也没?等她的必要。

    不止因?两人只是假夫妻,更因?为他家这约定俗成的进餐方式——

    除了严铄四时八节去母亲屋中陪着用夕食,其他时间,严家母子三人都是各吃各的。

    虞凝霜其实很?为他们可惜,但好像又拿不出解决的办法。

    严澄足不出屋;

    楚雁君自顾不暇,好好坐在桌边吃一顿饭的力气也没?有;

    而?严铄大多在府衙公厨用饭,只有夕食在家用。

    虚弱、病症、性格,各自的难处,丝丝缕缕缠绕,将他们圄于各自封闭的茧房里,也将这个家生生切割为三份。

    现在,虞凝霜看着眼前雕花的梨花木食盒,想念的却是自家厨房里那张低矮的旧木案。

    念及此,她那点儿不满也散去,只是嘴上仍不饶人地呛两句。

    “你倒是先吃了,亏我还惦记着你。”

    她将掌心栖着的两个黄梅丢到?炕桌上。

    那鲜艳的澄亮照着严铄的书页,像是给他加了一盏灯。

    严铄的眼睫如疾飞的翅羽,在书和虞凝霜之间一闪,“多谢。”

    “好说。”

    虞凝霜理所应当受了这份谢。

    其实当然不是惦记严铄,而?是她始终以“做戏做全套”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又知?“魔鬼就在细节中”,方才吃梅子时一句“我拿两个回去给夫君尝尝”,便?将夫妻恩爱的假象进一步刻印在嬷嬷们脑海中。

    伸手一摸,铜壶里水还很?热,虞凝霜喟叹着倒了一碗。

    经过一整个斗智斗勇、劳心劳力的大清早,她终于能坐下吃喝。

    那边严铄却忽然开口,“见过福寿郎了?”

    “嗯,你弟弟长得真?好,和你——”

    虞凝霜赶紧咽下一口水,“——和你母亲很?像。”

    她说完,严铄又不回应了。

    虞凝霜几乎已经习惯严铄的这种做派。

    他会忽然搭话,也会忽然沉默,像是时不时卡带的录音机。

    于是也没?管他,她兀自敞开了吃,都要吃完了,才又听严铄说—

    —“没?吓到?你?”

    仿佛是窗外?的蝉鸣、热风吹出的树音,以及屋中长久的寂静,林林总总加到?一起,这才给了他足够的力量酿出这么一句。

    虞凝霜正?细细品味那葱泼兔。

    兔肉片得薄可透光,能看到?顺丝顺绺的漂亮纹理。再被被葱香和椒香尽去了腥膻,只剩细嫩油滑,让她恨不得和着舌头往下吞。

    忽听严铄这一句,虞凝霜只反问:“吓到??吓到?什么?”

    “我听到?他哭了。”

    虞凝霜登时立眉,眉梢因?此垂落几多嘲讽,如最凉滑的鲛绡,飒飒带着风,垂坠出去千尺不止。

    “所以说!你听到?亲弟弟哭了,而?你老神在在搁屋里吃饭看书?你就不能过来看看?”

    “我为何要去?”严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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