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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她心如练》 70-80(第15/19页)
周。”
别的事做不了,品茶作诗不需要眼睛也能做,他自己不是也说过风月在心不在目。
“嫂嫂这是嫌我烦,要赶我走了?”晏行舟的笑意微僵。
辛如练面色淡淡:“不敢。”
对于不算熟识不想相交的人,她说话向来这个态度,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况且她对晏行舟一直都是这般极有距离感的生分,哪怕对方身份是太子,她也这样不卑不亢。
“是我僭越了。”晏行舟握着洋葱的手微微松动,声音也渐渐低沉下来,“明知嫂嫂不喜,却还一个劲赖着往嫂嫂跟前凑。”
她说的是不敢,而不是没有。
原来自己这般让她生厌。
辛如练本来想说几句宽慰他别多想,她不想见他是她的问题,而不是他的。
但一想到他要这么误会也行,往后应该也不会再往她这边跑了。
如此,对她和他都好。
晏行舟略微垂下头,不让自己脸上难过的神色被看去: “我以为经过上次一事,我和嫂嫂也算是同生共死的伙伴了,原来是我自作多情。”
上次,这是指一线天的事。
辛如练低头看着自己手背,没说话。
同生共死的伙伴这个词太重。
每次上战场,她麾下的将士们也喜欢这样说。
可到最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晏行舟继续闷闷道:“既然嫂嫂不喜欢我,我明日便会着手搬出宋府,此后绝不再惹嫂嫂心烦。”
辛如练还在等着他下文,没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他要搬走?
搬去驿馆?
那褚楚就更不能回驿馆了。
褚楚一心要避开晏行舟,这要是在驿馆撞上了,保不齐又会像今日这样做出什么傻事。
要不先让褚楚在大福寺住几日避避风头。
住在宋府自然是最佳选择,她也能有些照应,但晏行舟一走,褚楚就搬进来,这样也不好看,外面指不定又要说些什么闲话。
若是针对她的传言她倒是没什么,她又不在意这些,说风说语都对她带不来实质性的影响。
就是怕对褚楚那边不太好。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大福寺相对比较安全了。
到时候就说去大福寺同仇行世方丈论禅,需要清修一段时日。
等褚楚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再去处理褚谦那些事。
辛如练如此想,倒是忘了晏行舟还在一旁。
客人还在,自己作为主人倒是先溜神了,实在有些失礼。
虽然这个客人她不是很想招待,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
正欲说些什么打破屋内许久的沉寂,辛如练一抬眼却看见晏行舟眼上白绫微微湿润,似有水迹渗透。
他这是……哭了?
辛如练的手不自觉地一抖,有些无措。
不是刚才还好好地说话吗?
怎么突然就哭了?
还哭得不声不响的。
她要是不抬头去看他一眼,恐怕都不知道他哭了。
“太……太子殿下?”辛如练不确定地唤他一声。
也不知道他介不介意自己看到他哭的样子。
哭得这么压抑克制,应该是要面子的吧,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的脆弱。
这个人,自己一会儿又说要威仪,一会儿又拿着竹竿当拐杖拄,现在又一个人哭成这样,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他昨天也说过,他最狼狈的样子都被自己看见了,想来应该是不介意自己看到他这个样子的吧。
这次换晏行舟不理会辛如练了。
吸了吸鼻子把脸转过去,似乎不想听辛如练说他不喜欢的话。
辛如练讪讪。
她似乎总是能意外地把人弄哭。
上回宋砚清也是这样,上一秒还和她坐在火炉旁边说话,下一秒就自己闷闷地哭了起来。
想到这里,辛如练又是一顿。
依稀记得上次宋砚清在东郊小院这么哭上一遭,她无意间碰到他的眼泪,微咸苦涩之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一句话也随之冲入她的耳中。
那是她第二次没看见宋砚清说话,却听见了他的声音。
那时的她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现在她知道了,那是心声,是宋砚清那时的心里话。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听见别人心声,但这么荒诞的事就这么发生了。
后来,晏行舟来宋府,不小心被乡书啄伤了眼睛,迎着血泪,她也听见了晏行舟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也是在昨日,被她阿姊一点,她确定自己能通过眼泪读取他人心里所想。
可是经过一番验证,不管是赵断鸿,还是她的娘亲,又或者是刚刚抱着她哭的褚楚,眼泪送入口中,她什么也没听到。
三次失利,她都已经放弃了要再度求证的想法。
可是现在看到晏行舟流泪,她突然又鬼使神差地想要再试一试。
晏行舟和赵断鸿他们不一样,她起码听到过他的心声。
就是不知道这次还行不行?
辛如练目光不住在他身上游移,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再试试。
就试一次,最后一次。
这次要是再不行,她就再也不试了。
权当那些都是自己的一场梦。
梦醒梦散,今次之后,她都不再管了。
晏行舟还在哭,倔强地不肯发出丝毫声音,正襟而坐,远远看去,几乎看不出他在哭。
纵然白绫遮挡,他也知道辛如练在盯着他看。
这条白绫采取了特殊料子制成,从外面看看不到他的眼底情绪,但若是从他的视角看,便不成障碍。
虽是侧着脸,但他的余光能清晰看见辛如练的眼神和动作。
秀眉微蹙,眸中有思索之色,这是她在纠结的时候会露出的小动作。
或许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纠结或者考虑什么事的时候,眼眸会不自觉地斜下几分,眉梢眼角也会多几许淡淡愁容。
她在纠结什么?
是听说他要搬走了于心不忍是吗?
那看来他这招以退为进还是走对了,练儿看起来冷,心里对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怜惜的。
片刻,辛如练似下定决心,朝他喊了一声:“晏行舟。”
晏行舟怔了怔,向她所在扭过头去。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
平时不是唤他太子殿下就是殿下,很是客气疏离。
这般直接喊他的名字,意外,却也格外好听,比任何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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