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溺: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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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的晚霞落在天际, 为窗边时祺锋锐的侧颜,晕上微光。

    她别开眼,视线不知何处安放, 却恰好瞥见一眼办公桌上的显示器。

    屏幕上在放温禧调律时监控画面, 被暂停, 放大,是最清晰的一桢。那时她俯下身去,贴在琴盖上检查琴弦的异样, 腰弯出漂亮的弧度,在屏幕上一览无遗。

    她耳尖飞快地变红。

    “温禧,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时祺, 是颂音的主理人。”

    他重新做了自我介绍, 眼间带笑。

    原来时祺留在南江,早有自己的商业布局和经济考量。是她自作多情。

    温禧的心又莫名地低落下去。

    颂音是时祺在旅居欧洲时就着手注册与组建的公司, 意在培养自己旗下的音乐家与调律师。整个音乐市场良莠不齐,他想借机开拓属于自己的天地。

    是遇到她之后,才开始有了私心。

    “受伤了?”

    可看见她,笑意忽而在眉尖收拢, 他皱着的目光落在温禧的膝盖上。

    温禧顺着他视线的方向, 现在才发觉膝盖上的异样。

    刚刚她调律时太专注,办公室是瓷砖地, 检查踏板时就这样直直地跪下,将膝盖磨红。

    每个人家庭环境各有好坏,温禧不可能颐指气使客户去给自己找个软垫。

    穿护膝,又觉得太过矫情。

    温禧穿短裤与长靴,经年累月的娇生惯养依然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难以磨灭,肌肤好像豌豆公主般娇嫩。

    但调律与钢琴打交道,难免要磕磕碰碰。

    再加上今天雪上加霜,她的右侧膝盖不慎在琴脚上擦了一下。碰巧她正在精调最关键的环节,于是咬牙忍过短暂的疼痛,就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现在凝神一看,膝上的丝袜不知何时被勾开一个小口,留下一道刺目的破口。

    现在血已凝固,但滴落的血珠在丝网中干涸留痕,在白皙的小腿上斑驳着,分外惹眼。

    看着有点瘆人。

    比起受伤,温禧因被勾开的丝袜感到怪异。

    她用手遮掩,却在手忙脚乱中扯开更大的破口。

    时祺观察到她的异样,没有在朝她的方向靠近,只沉声问:“疼吗?”

    “我没事。”

    温禧摇摇头。

    她没有那么娇贵,还想硬着头皮聊完剩下的流程。

    “你等一下。”

    时祺起身,旋开门把,轻声吩咐秘书来,秘书会意。

    “去换一身衣服吧。”

    他将安全感交还给温禧。

    这算什么事?

    来面试将上司晾在原地,自己去更衣。但让她穿着扯坏的丝袜在办公室里继续面试,她更是如坐针毡。

    温禧左瞧右看,觉得这里也不是合适的更衣之地。

    果然秘书打开走廊尽头的一道私人电梯,领她去更衣室。

    时祺的办公室一应俱全,甚至比陆斯怡在市中心的平层也不遑多让。听秘书跟她解释,从会客厅到休息室,温禧甚至有种他把家安在这里的错觉。

    然而事实还更令人咂舌。

    “这栋楼就是我们老板的产业啊。”

    温禧问华顺大厦有何特别,颂音为何偏偏在这里租了这么多的空间,小姑娘天真无邪地回答她的疑问。

    是她对身边的隐形富豪一无所知。想来那架古董钢琴也是他的手笔。

    秘书将温禧留在这里,让她慢慢挑选。

    “温小姐自便。”

    与其说这是更衣室,不如说是一个大型的衣帽间。眼前的房间以银色为主基调,灯带让整个环境都变得通透明亮,中央有中岛收纳柜。

    更衣室里有纷繁复杂的当季新款,与她所有的尺寸都能对得上-

    温禧回来,他还在原地等待。

    办公桌上已不知何时摆上了消毒酒精与药棉。她在衣柜中换了一条米色长裤,与自己那件外套也算相称。

    温禧坐在沙发上,时祺就向她走近,视线征询,伸手去挽她的裤脚。

    “我自己来。”

    “你坐好。”

    她想起身,却被时祺暗中使力,钳在原地。

    于是温禧不再挣扎。

    “为什么学习调律?”

    偏生他还没忘记她的面试。

    这个原因他必定知道,只是想听温禧亲口往外说。

    学习调律与他有关。

    温禧深呼吸,想了个妥帖的答案。

    这也是面试的一部分吗?

    刚上大学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擅长什么,爱好什么。因为温家的人脉在传媒业最广,而且摆弄相机尚且有趣,她索性就听从父母的意见选了传媒。

    资本与媒体,向来是一柄剑上的双刃,又似珠联璧合,锦上添花。

    但后来与时祺相遇,她逐渐寻到心中所爱,也隐隐寻到理想之光。

    从爱人到爱事。

    感觉难以启齿。

    “我喜欢调律,调律不仅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兴趣,是调律让我找到了人生的价值。”

    温禧一板一眼,用官方的语言将调律的初衷还原。

    “我很喜欢调律师的一个说法,叫做钢琴医生。医生救死扶伤,但我们的职责是叩问无声的乐器。虽然我们的工作不在台前,但每次想起钢琴家在镁光灯下每一次的敲击都有我的参与。”

    “这样会让我很有成就感。”

    她如实说。

    其实为学琴者调律才是常态,但时祺在这,这番话脱口而出。

    时祺单膝跪地,将袖口往上翻折,露出一截青筋微显的小臂。

    她的右腿的裤脚被挽到膝盖,神色专注,用棉签在伤口周围消毒,力道很轻,好像鸿雁的尾羽在肌肤上扫动。

    他生怕她疼。

    偶尔碰到肌肤破损处,还是有些微刺激感。

    “疼的话要说。”

    他另一只手扶在沙发上。

    “我也没那么讲究。”

    温禧在唇边念叨了两句。

    与此同时,时祺告诉她。

    “你的面试完成了。”

    “就这样?”

    “至少你见到我时不卑不亢,被舆论推到风口浪尖却沉稳安静,是调律师必备的心理素质。”

    “你对我的演奏习惯很熟悉,不存在会对我私生活的过分关注,更不存在泄露的风险。”

    “我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吗?”

    时祺在细数她的优点,说到没有感情的时候顿了一下,好整以暇地观察她脸上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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