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再说: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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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有人对他说他应该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有高傲的资本,有资格拥有最好的一切。

    异常的情绪膨胀着注满心口,让他无所适从,一时急于想要表达,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像个被铺天的面包屑砸了一头一脸的蚂蚁,颠来转去不知所措,憋到最后也只能憋出一句:“可如果那个人是你呢?”

    如果我想放在第一位的是你呢?

    我不想在你面前高高在上呢?

    “是我也不行。”

    贺楚洲难得正色:“你可以对我说‘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但是绝对不能说‘别不要我’,懂吗?”

    “就像你应该在知道我对我们的关系有所隐瞒时立刻冲我发脾气,让我反省检讨或者干脆下跪道歉,而不是首先考虑要体谅我,宁愿自己忍受委屈也要让我好好休息。”

    “心心,你也是天之骄子,是众星捧着的月亮,没有道理自降身价,卑微乞求这种态度,不合适你。”

    随着面前话音落下,一滴眼泪毫无预兆滚落,连裴悉自己都没有发觉。

    直到脸颊的钳制消失,干燥指腹蹭过眼尾,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好像是自己又哭了。

    贺楚洲无奈:“怎么又不高兴了?”

    “没有,我没有不高兴。”

    他矢口否认,眼眶里堆积的潮湿越发不可收拾。

    可是心情却和刚才的憋闷完全不一样。

    “我不想哭的。”

    “真的,是它自己忍不住。”

    “忍不住那就不管它了。”

    贺楚洲抽了纸巾,仔仔细细帮他擦眼泪:“我刚刚说的都听明白了?”

    裴悉认真点头。

    贺楚洲:“那我要是再惹你不开心怎么办?”

    裴悉眨了眨眼,睫毛潮湿地簇簇黏在一起:“再惹我不开心,我就不要你了。”

    贺楚洲很满意:“孺子可教。”

    裴悉:“可是我舍不得不要你。”

    贺楚洲刚扬起眉头一秒拧紧,嘶地一声:“你这——”

    “所以贺总,你多注意一点。”

    裴悉双手捧住他的脸,红着眼眶,眼底隐隐闪烁着破涕的笑意:“不准惹我不开心。”

    薄凉柔软的指腹擦过耳际,痒痒的,挠得人心尖尖也跟着痒。

    贺楚洲忍不住偏了偏头,耳廓微热,心情不错地想,果然,月亮嘛,还是高高挂在天上最好看。

    “行,我注意,我一定注意。”

    他勾起唇,手还扶着裴悉的腰:“所以现在可以去睡觉了?”

    裴悉摇头。

    贺楚洲:“嗯?”

    “楚洲,我现在很清醒,一点也不困。”他眼睛澄亮看着贺楚洲:“你想个办法哄我睡吧。”

    贺楚洲:“……”

    三分钟后。

    两人并排坐在书房办公桌前,面前各摆着一张高考数学真题卷。

    见裴悉注意力终于不在自己身上,贺楚洲将笔换到左手,右手垂下,在裴悉看不见的盲区用力甩了甩。

    啧,大意了。

    本以为都好了,没想到一拿笔才发现整个手掌还软绵绵麻着,跟抓着团棉花一样虚浮。

    裴三花不愧是裴三花,这一声“喜欢”,威力也太大了。

    万籁俱寂的夜,挂在墙上的时钟发出有节奏的读秒,是秒针勤快地拖着时针分针在努力转圈。

    贺楚洲像个静不下心学习的毛躁高中生,一支笔转来转去,左手换右手,又从右手换左手。

    磨蹭到那股劲儿终于缓过来,他用手臂压着一片空白的试卷,暗呼出一口气,侧目去瞧身边的人。

    裴悉做得很认真,脊背挺直,双目微垂,表情专注得好像真的在考试。

    很奇怪。

    一个人只是失去正常记忆,性格就会随之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么。

    可是,到底为什么会没安全感成这样?

    这个问题没点头绪很难想通。

    而已很快,他就发现了另一件同样很难想通的事情

    ——为什么裴三花写高考数学可以这么快?

    函数大题逆天到甚至草稿都不用打,答案唰唰往上填???

    不是,这么学霸的?

    毕业这么久还能记这么清楚?

    他大受震撼,有心膜拜一下。

    刚有凑近的举动,后者就敏锐察觉,一把捂住了试卷:“楚洲,注意考场纪律。”

    贺楚洲:“……?”

    贺楚洲大脑短暂地打了个结:“我们什么开始考试了?”

    裴悉愣了愣,很快也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捂着试卷的手松了些:“我忘记了,那你要看吗?”

    贺楚洲勾勾手:“看看。”

    裴悉乖乖把试卷推到他面前。

    贺楚洲夸夸的彩虹屁都到嘴边了,结果低头看清试卷上的东西,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

    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答案也不是没有,就是很少,只占了前面几道选择题。

    越往后画风越离谱,但凡空白的答题处,满满当当画的全是加粗涂黑,力透纸背的爱心。

    他咬了咬后槽牙,神情逐渐变得迷惑。

    在试图从爱心聚会中找出与正确答案相关联的规律并失败后,他指着其中一个爱心虚心求问:“这个爱心胖了点儿,所以是根号二的意思?”

    裴悉摇头否认:“只是那个空格比较大一点而已。”

    贺楚洲:“……”

    贺楚洲:“能大胆请问一下小裴同学你做这些题时候的心路历程吗?”

    “当然。”裴悉略一回想:“前面几道题太简单,一眼就能看出答案。”

    这点贺楚洲赞同:“后面呢?”

    “后面不知道。”

    裴悉坦然道:“我没有太多的注意力去看题,做着做着,就开始想你了。”

    说完根本不给贺楚洲的时候,他忽地凑近,在那张俊脸上浅亲了一口。

    随后就在对方屏息瞪眼,一脸呆滞的表情中郑重道:“楚洲,我想过了,你想亲我可以随便亲,不用怕擦枪走火。”

    “我不能过度劳累,但只是用手帮你的话,还是可以的。”

    贺楚洲:“——!”

    当天晚上,贺楚洲就梦见自己炸了,螺旋升天反复爆炸。

    然后转眼投胎变成了贺星星儿子,和一块成了精的肉骨头做了朋友。

    肉骨头有手有脚浑身喷香,还很有礼貌,见天地就在他跟前晃。

    可惜只能看不能吃,他被勾得哈喇子直流,脚趾刨地,尾巴都快甩成螺旋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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