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隔壁校草宣称喜欢是否做错了什么: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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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把裴斯言给忘在草坪上了。”

    “你可以现在把他叫过来。”闻溯语调平平,听不出太多情绪。

    江逾白想了一下,摇头:“算了,恐怕叫了人家也不会来。”

    闻溯继续推着他往前走。

    他们的门票不包括夜场。不过就算包括,江逾白也没心思继续玩。下午的时候他就去排了个蹦床。

    闻溯一直陪着,但队伍排到了却没上去,理由是这玩意儿蹦着太傻。

    江逾白有证据证明觉得这人在拐着弯骂他。

    之后两个人离开欢乐谷、打道回府。

    从游乐场里涌出的人流也十分魔幻,连搭地铁站入口处的扶梯都得排队。江逾白实在没勇气去挤地铁,和闻溯一块儿打了个车。

    回到家是一个小时之后,江逾白经过客厅时发现卫岚回来过,因为茶几上多了一盒月饼和两盒点心。

    他和卫岚还在闹矛盾,看了两眼就回卧室,没拆开吃。

    江逾白每天练琴四小时,雷打不动。

    时间流逝得既快又慢,练完琴他拿起手机点了个外卖,然后切到微信界面,消除新的小红点。

    秦越回了老家,山里信号差,隔好几个小时才接上段锦绫的话,在群里啊啊啊发癫。

    其他和江逾白玩得不错的人也陆陆续续发过来消息,祝福的、讨喜糖的,甚至还有讨教追人经验的。江逾白一一回复,给讨经验的人出完馊主意,划拉了一下消息列表,发现这些人里面没有裴斯言。

    不应该啊?身为好兄弟你不该为我高兴为我庆贺吗?

    难道他和闻溯的cp有一半是真的,裴斯言一直暗搓搓喜欢闻溯,现在闻溯和他在一起了,他愤怒得不想和他做朋友了?

    还是说手机在游乐场里被偷了?玩大摆锤的时候掉下来砸稀巴烂了?没话费上不了网了?

    江逾白脑补着各种剧情,试探性地给裴斯言发了个游戏邀请。

    对方倒是秒接。

    “你还喊人吗?不喊的话,我排了。”江逾白打开语音,又试探着问了一句。

    “排吧。”裴斯言道。

    裴斯言那边并不安静,有电视的声音,有喝水之后水杯和桌面撞出的轻响,还有家里宠物弄出来的零碎动静,但裴斯言除了刚才的回答,便没再说过话。

    这很少见。裴斯言玩游戏,一向是主动挑起话题的那一个。江逾白心中的奇怪感更重,思索片刻,说:“你今天……”

    “你和闻溯……”裴斯言也在这时开口。

    “你先说,我和闻溯怎么?”江逾白咽掉自己瞎找来的话题。

    裴斯言沉默了几秒,才说:“你和闻溯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不像表现的那样纯粹?”

    他问得很认真,语气起码带着七八分笃定。江逾白眼皮狠狠一跳,差点儿惊出一声“卧槽”。

    你个瓜皮你怎么这么火眼金睛?

    “你是指我觊觎他的□□吗?这样看起来确实不太纯粹。”江逾白最近说鬼话的本事见长,眼珠子一转就想到糊弄的回答。

    “我不是指……”裴斯言话到一半突然不继续说了,轻声一笑,改了口:“我有一个朋友,他一直想追你。”

    “你让他赶紧死心吧。”江逾白立刻道。

    裴斯言低声哼笑,非常利落地拿下了这局游戏的一血。

    “first blood”的提示语之后,他的声音又响起来:“我朋友伤心了整整一个下午,说生活已经很灰暗了,你竟然一点指望都不给人留。”

    江逾白心说我的生活也很不易。

    “行吧,我让他等你分手了再来。”裴斯言没等江逾白开口。

    “……”

    江逾白又心说我会和闻溯绑死的,必不会让你朋友等到那一天。

    江逾白努力吃着兵线。

    而裴斯言在谈笑间完成五杀。伴着那一声“Aced”,他邀请江逾白:“明天一起去泡温泉怎么样?我刚好有两张票。”

    “好啊好啊。”江逾白明天没有安排,没做多想应下。

    “答应得这么快,都不用和男朋友商量的?”裴斯言语气调侃。

    “呃……”江逾白有些不自然,“我们明天说好了不一起玩。”

    裴斯言又是一声笑。

    翌日江逾白准时赴约,和裴斯言在温泉景区待了一个下午,晚上吃那里的自助。

    假期就这样一晃就过。

    现在互联网发达,江逾白和闻溯的事情已经在学校里传开。

    江逾白课桌里那些宛如定时刷新的零食巧克力总算没有了,打完球也不再有人拦路送水,其他鸡零狗碎的琐事也大幅减少,他舒心又满意。

    就是每每迟到被逮,侯圆圆看他的目光总是感慨又悔恨,似乎在扼腕江逾白拱了他家的猪。

    不过江逾白的生活并没有发生本质上的变化,每天依旧上课练琴逃课,休息时间给闻老板伴奏和读书。

    赵鸣宥笑他们恋爱期间还存在这样的金钱关系十分庸俗。江逾白回了句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没想到赵鸣宥听见这话,跟个被踩扁的尖叫鸡似的长长一哦,抬起拳头敬佩他们俩搞骨科。

    江逾白简直想一大提琴抡过去,当场把这家伙送进医院看骨科。

    一层秋雨一层凉。

    这个月的月底,夏天终于收拾起行囊款款离开,温度彻底降了下来。桂花盛放得恣意绚烂,大簇大簇的金黄点缀在枝头,花香飘得很远。

    在这样美好的日子里,临江市二中众学子迎来了一月一度的——月考。

    二中无论大考小考,只要是全校性的考试,都非常严格,不仅比对着高考的时间表和要求,还会开信号屏蔽器。

    对于学渣们来说,这三天当然是能晚到校尽量晚到校。

    早上8点45,早餐铺子都闲下来的时间,江逾白才叼着牛奶盒子单肩挎着书包从公交车里下来。

    凌晨落下的那场雨积在路面坑洼处,天空蒙着一层铅灰,街上大多数人都穿起卫衣和外套,江逾白身上依旧只有一件短袖,胳膊露在外面,很是嚣张。

    “江逾白,你这种艺术生也要参加考试啊?”

    “这些好学校的人,哪个不把考试看得比命还重要?”

    “没劲儿。”

    “还是祝他好好考吧,考差了说不定要被妈妈打手掌心!哎哟一想到那个画面我就想笑,哈哈哈!”

    几个刺耳的声音在附近响了起来。

    江逾白转头一看,是技校那群五彩缤纷的鸡毛掸子,其中有个人他特别熟,正是被他打断过手臂的青哥。

    “哟,青哥伤好了啊。”江逾白讽刺一笑,喝光最后几口牛奶,把空盒往后一扔。

    咚。

    正正砸进技校混混们脚下的水凼,溅起的水花带着泥点。

    五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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