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隔壁校草宣称喜欢是否做错了什么: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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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站起来,满身污渍,狼狈地靠着垃圾桶。

    “你真要和技校的约架?”江逾白问闻溯。

    “不把他们往死里打一顿,他们会死心?”闻溯反问。

    江逾白不赞同:“别了吧,下午还有考试呢。”

    闻溯:“所以时间定在一点。”

    “别,至少不在今天。”江逾白依旧摇头,按住闻溯手臂,轻轻拍了拍,“这事是冲着我来的,听我的,嗯?”

    最后的音节从鼻腔哼出向上扬起,带着几分诱和哄的味道,又软又轻。

    闻溯的眸光掠过江逾白的鼻梁和唇珠,缓慢垂低,滑过那藏在外套立领后的脖颈,落向他抓住自己的手,做出退让:“行。”

    江逾白冲闻溯弯眼一笑,绕开地上的积水走到荣胜面前,把来的路上捡到的东西丢过去。

    那是一副眼镜。

    “通知技校的人了吗?”江逾白问。

    “没、还没……”荣胜把钱从嘴里抠出来塞回口袋,抓住自己的眼镜,在江逾白面前更抬不起头,声音细得像蚊虫嗡嗡。

    “那好,时间改到考完那天下午六点半,地点在上次他们试图埋伏我的拆迁区。”江逾白勾了下唇,但眼里笑意很淡,“就像刚才闻溯说的,如果他们不来,那你以后也不用来了。”

    荣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一定通知……我一定让他们来。”

    江逾白和闻溯回阿福副食店吃饭,其余人也各自找地方午休和复习。

    凌晨那场雨已经停了许久,但树上仍有不少积水,一旦风肆意地刮起来,就会稀里哗啦往下砸落,砸得树下行人惊叫乱窜。

    江逾白把手背到脑后,慢吞吞迈着步子,远远看见树下几个人抱头鼠窜的一幕,被逗得笑出声,但这个笑容很短暂,须臾过后,便又回到放空的神情。

    “江逾白。”闻溯喊道。

    “嗯?”江逾白懒洋洋哼了一声。

    “说点什么。”闻溯说。

    “哦——”江逾白拖长调子,哦得千回百转,脑后的双手落到身侧,踏着慢吞吞的步子往前走了好长一段,才说起:“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不是指第一次被人坑,而是第一次被这种……农夫与蛇的故事,你知道吧?”

    江逾白偏头向闻溯看过去,竖起的衣领挡住他下半张脸,传出的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乌漆漆的眼里映着阴霾的天空,很轻很淡地一弯。

    闻溯伸出两根手指,托起他下颌挠了挠:“后悔吗?”

    “你逗猫吗?”

    “逗松鼠。”

    江逾白板了一秒钟脸,一爪子把闻溯的手挥开,小声说:“谈不上后悔,就是心情复杂,不太高兴。”

    闻溯不错目地看着他:“既然不高兴,就不要笑。”

    江逾白听见这话,抬头的动作一僵,旋即把刚露出的下巴尖儿又藏回衣领底下。

    第二堂考试在下午3点,科目是数学。

    江逾白2点55分坐进考场,试卷答题卷一发到手,刷拉拉写上考号班级和名字,积极地做起题。

    这家伙修为相当高深,12道选择题,占据了一页半的卷面,三分钟不到便搞定完,下笔称得上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如果他的数学老师在此,大概率会暴跳而起把他狠揍一顿。

    之后的考试皆是如此,江逾白总能在几分钟内便答完题,然后呼呼大睡。

    而他之所以能坐在倒数第三考室,而非最末尾那间考室,全靠运气和其他学渣衬托。

    第三天,下午6点15分。

    最后一门科目考完,人流开始朝校外涌动。

    九月底连着国庆,月考结束就等于放假,校门外接学生回家的私家车比往日多许多。

    滴滴滴的喇叭声此起彼伏,空气里弥漫着新鲜的汽车尾气,江逾白屏着呼吸面如菜色,箭步冲刺远离最拥堵的路段,然后哗啦一撕薄荷糖包装,连吃两颗回血。

    闻溯不紧不慢跟在江逾白之后,并未对周围的味道表现出太大的抵触,但江逾白递来糖,他也没拒绝。

    裴斯言、傅磷也在,就连一心向学的秦越和段锦绫这个不能打的女生也来了。

    过了公交站,人行道上人流量骤减。江逾白循着上一次的黄毛带他走的那条小道,路过清冷的面馆和快餐店,但走着走着,身后的人变多了起来。

    加入的人里有的穿着二中校服,有的没穿;有的和江逾白一样读高二,也有的来自高一和高三。

    他们有男有女,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渐渐的汇聚成一个三十多人的队伍。

    又渐渐的,学校外那片拆迁区到了。

    道路旁的老式居民楼斑驳破旧,好几面墙上爬着大片的藤蔓,几乎掩盖住了窗户的空洞。技校五颜六色的鸡毛掸子们已经聚集在了路边,嚼着零食抽着烟,有说有笑。

    见二中的人来,为首的那个一掸烟灰,笑了:“哟,江逾白,喊的人挺多啊。还有不少女生呢,来当拉拉队的?”

    他就是被江逾白打断过一条手臂、现在终于养好了伤的青哥。

    “竟然不认得他们了吗?”江逾白单肩挎着书包,手抄在长裤口袋里,姿态懒懒散散,“不认得也没关系。青哥,咱们都这么熟了,开打之前聊几句呗?”

    “聊什么?”青哥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扔到地上,用脚踩灭。

    江逾白微笑着问:“聊点人生理想,大家以后想做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以及——你们满18了吗?”

    他看了眼手机,最后一个字字音落地,但听一阵呜哩呜哩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警察?”“是警车来了!”“你妈的江逾白,又玩这一招啊?”

    技校混混们表情大变,转头就跑。但江逾白他们早有预料,傅磷来的时候就带着几个人把路给堵死了。

    这时警车开到。

    两名警察走下来,视线往人群里一扫,问:“是谁打电话举报这里有人抢劫勒索?”

    “我打的!”江逾白举起手,指着被二中同学围住的技校混混们,大声说,“我举报这群人,经常在学校附近抢钱勒索!”

    “我也举报!”

    “叔叔,我们有证据的!虽然他们都是在没有监控的地方堵人,但给他们微信转账的记录我们一直没删!”

    “对的!”“没有删!”“我们有证据!”“他们一直在学校附近勒索我们!”

    一道道声音响了起来,每一个人都挺直腰杆、尽可能说得大声,他们都是曾经受到过欺凌的人。

    *

    半个小时后,二中附近派出所。

    技校那群鸡毛掸子被扣下。江逾白身为报案人,做完笔录之后得到了一张回执单,步履矫健地走出大门,容光焕发、神清气爽。

    “江逾白,谢谢你!”一个男生跑过来,抓住江逾白的手上下摇晃,眼里闪着激动热切的光,“我跟我爸说过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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