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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黑莲花反派被迫和宿敌HE了》 50-60(第13/20页)
在洞口处。
众人还未来得及惊诧,一道道锋锐的剑光陡然袭来,化作漫天坠落的星辰,簌簌落下。
牧听舟嗤笑一声,刚想上前一步将其挡下,却见裴应淮指尖一弹,一道屏障落在了他们头顶,将众人笼罩在其中。
与那漫天剑雨擦身而过。
牧纹修了邪术,又自割了半边神魂,早就是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了,他瞪着了铜铃般的眼睛,阴狠的目光望向裴应淮。
他咬牙切齿道:“又是你,裴应淮……”
裴应淮自是不知道他口中的“又”是何意,只手拎着剑,他神情冷漠,无悲无喜。
“臭老头,赖活不如老死,就你这癞皮狗的样子,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的?”
裴应淮对他的态度视若无睹,偏偏牧听舟不开心了,他都还没这么对裴应淮说过话。
牧听舟唇角一撇:“几百岁的人了,老大不小了还能这么没脸没皮。”
“夺舍的时候把你那张令人作呕的皮也扯了?”
牧纹一步步踏出洞穴,在清冷的月光下,露出了他的真实面目。
他脸上的皮肤全部皱在了一起,烧伤的皮肤呈粉色状斑驳地扒在脸上,薄薄的皮完全遮不住底下的青筋,宛若一条条血红的蚯蚓在他身体的各个部分攀爬蠕动着。
直到他站到所有人眼前才看清,这人分明不是“矮小”,而是他的四肢竟全是由孩童的四肢拼接而成,而他自己只剩下了一个躯干,整体显得异常违和。
牧听舟眼中明晃晃地尽是厌恶。
他知道这些伤是哪里来的,他甚至都能清楚地算清他身上每一处割伤,每一处烧伤,就连他的四肢都曾是他亲手硬生生地扯下来的。
可忽然地,他很不想让裴应淮知道这些事情。
可能就是因为如今的裴应淮还没有经历过这些变革吧,牧听舟下意识地心虚地瞅了裴应淮一眼,谁知竟一下子撞入他的眸中。
“你……”牧听舟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抓了抓脑袋,颇有些别扭道,“你不要插手。”
不管是从前还是如今,都是他与牧纹的纠葛。
裴应淮听了这话后脸色更冷了,他眼神冷厉,声音如高山上古板无波的佛祖一般,宣读着一条条罪状:“牧纹,修习禁术,诓骗凡人,残害无辜之人,其罪当诛。”
牧纹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目光游离于牧听舟与裴应淮之间,眼咕噜一转。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一时间疯狂地笑了起来,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竟然还能帮他说话?”牧纹竖起他那形似幼儿的右手,笑得颤抖,“裴应淮,你真的是……不管多少次,都能站在他的身边呢。”
那双阴鸷又冰冷的眼神落在牧听舟身上,嘴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牧纹问:“你现在,难道还没有将你对我做的那些破烂事跟你的好师兄讲吗?”
牧听舟心下一惊,猛然沉着脸,拔剑直冲而上。
不能,还不能让他说出来。
东粼在他的手中化作一缕缕灵刃,狂卷逼近牧纹的身边,想要将他说出的话给逼回去。
牧纹此前吸收了不少灵气,伤势养得差不多,勉强接下牧听舟的剑招,一刻不停地高声道:“我都忘了,现在的你没有记忆,自然是不知道你这位好师弟当初的所作所为。”
牧纹抬起手晃了晃:“喏,看看我这身伤,哪一处不是你好师弟造成的呢?”
可惜,他诱惑的对象是裴应淮,一个对任何都油盐不进的人。
裴应淮的眼中一片深沉,抬起手,灵气在他的指尖汇聚,宛若瀑布一般倾泻开来,在地上形成了一道道漆黑色的阵法。
李淞神色凝重:“聿珩,小心。方才我在他的洞穴之中发现了一股非常诡异的力量,不属于灵力,也不属于魔气,若有必要直接将整座山罩进阵法中便是。”
裴应淮淡淡应声,手中的阵法舒展开来,笼罩住了整个黑龙潭。
也一并将牧听舟罩了进去。
牧纹见说什么都不管用,心下有些慌乱了,他一边狼狈躲闪着攻击,一边试着再一次逃跑。
可被一直准备着的祁萧然与李淞逮了个正着。
待到牧纹回过神,那道除魔结界已然如巨大的牢笼般临头罩下。
牧纹心急如焚,倏然间想到了什么,面对直冲冲而来的长剑不退反进,一把攥住了牧听舟的手腕。
灵剑刺破了他的肩膀,牧纹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牧听舟的脸,一字一句道:“难道,你也不想知道吗?”
“你就不想知道,当初明明选择与我同归于尽了,为何醒来时偏偏完好无损,半点修为都不曾耗损吗?!”
“你就不想知道,魔气紊乱几乎要成为野兽的你,到底是被谁拉回来的吗?”-
为什么在百年前,魔修人人得而诛之,便是因为修士在入了魔后,抑制不住自己内心嗜血的冲动,从而变成一个个理智无存的野兽。
牧听舟在当时,算是一个异类。
他是牧家唯一的亲子,很多人在他还小的时候,都给他灌输了一个道理——如果不勤奋刻苦一点修炼,就会被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给抛弃。
牧听舟在很小的年纪就上了山,拜郁清名为师,顺应着牧家的指令按部就班地修炼着,勤奋又刻苦。
他向来是名列前茅的佼佼者,那时不是很懂事,只知道听从牧纹的命令,因为在一个幼小的孩童心里,剩下的那唯一的亲人便是整片天。
所以当他得知,自己这一身修为和前半生的汗与泪,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给牧纹创造出一个完美的载体,供他夺舍而用时,牧听舟忽地就发现,自己原来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中。
他认贼作父了十年余载。
可牧纹却完全不怕此事被牧听舟知晓,甚至想要进一步给他洗脑,进一步放大他心中的欲念与思想,想要将牧听舟打造成一个完美的傀儡,一个没有个人思想的傀儡。
可惜他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毕竟就连牧纹都不曾想过,郁清名和裴应淮会给他打造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他们在放纵性地娇惯他同时,竟然真的将牧听舟一点点失去的自信给找回来了。
可牧纹不知道的是,在那个时候,牧听舟早就不是他的傀儡了。
他从万鹿山学到的不只是修为,更多的是在脑子里的东西。
即便牧听舟从小就长着一张极具有欺骗性的脸,这张脸为他,为牧纹都带来了不少的便利。
牧听舟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按捺住心底的恶心,一边帮牧纹做着一些他自己都作呕的事情,一边按兵不动,想方设法地从另一方面将牧纹的势力全面瓦解。
但这谈何容易?牧纹的势力无孔不入,牧听舟有的时候自己都会想,自己是不是已经走到头了。
他该怎么办呢,而那些被抓回来当成血祭养在密道之中的孩子们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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