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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当白月光哪有不疯的》 70-80(第11/17页)
呆呆站在?原地,看着它表演了一阵,又噗叽一声,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她?回想了半天,才意识到……这是在?安慰她?吗。
姜真只觉得自己是发了癔症。
或许她?已经疯了。
大雨
姜真原地发怔, 好一会才走向前去,拿起纸兔子,纸折的东西平平无奇, 看不出?什么特?异, 拿在?手里和一片羽毛差不多轻, 她没什么实感。
她迟疑地放下兔子,凑近铜镜,小心翼翼地抬手抚摸自己的?脸庞,凝视许久。
直到外头的晨光落在镜子里,分开一道白亮的?线, 姜真才发现,她的?脸已经完好如初了, 她看到的?仿佛被火燎过的?皮肤, 跳舞的?纸兔子, 仿佛都只是她因为噩梦而产生的幻觉。
可她很确定, 昨日夜里, 整个葛阳宫里的侍女侍卫, 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她确实在?铜镜前站了许久, 也确实看到了这些东西——即使不会有人相信。
侍女洒扫的?声音从屋檐下走过,姜真抬起头, 一个侍女捂着唇,探头探脑的?。
姜真轻柔地笑起来:“进来吧。”
侍女端来盥洗的?东西,为她擦脸, 姜真随意说道:“昨日有什么动静吗?”
侍女专心致志地浸湿帕子:“殿下昨夜睡得好, 都不怎么翻身了。”
姜真愣了愣,随即眼神?轻移, 看向熄灭的?烛台:“……去把?蜡烛点上。”
侍女动作迟滞,不明白姜真为什么好好的?白天?又要点蜡烛,但姜真说了,她没有不从的?道理,温顺地退下去将蜡烛重新点了。
只剩半截的?蜡烛,将荧荧的?红光投在?她侧脸,姜真沉思片刻,指尖拈起那?枚纸兔子,折纸被点燃一角,飞快地蜷缩起来,很快化成无数的?红色的?光点,余烬尽数落下。
侍女小小地轻呼一声,不理解公主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负责在?宫内梳洗,常常看到公主殿下在?对着这个纸折的?兔子沉思,想必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难不成是情郎相负,公主伤心了?
姜真心里可没她想得那?么多,她神?思难辨,觉得自己可能是招了邪。
她静静地看着火灭了,让人把?灰烬收拾好,皇后的?死不会给宫中带来任何改变,父皇依旧本性难改,连着几日不上朝,不见阁臣,整日和宦官与青夫人厮混。
大批的?难民聚集在?城外,急需平定赈灾,父皇不想管,却也不舍得将这差事交给姜庭,怕他?得了好名声。
最后事情落在?常素危和另外一名三?品的?新晋文官身上,若没有武将镇压,难以平定那?些已经饿疯了的?饥民。
朝廷不设官仓,无法调剂粮价,商贾们将价格打得越来越离谱,上头拨下来的?钱,甚至不够一乡之人的?口?粮。
常素危在?外头,寥寥提了几句,但出?于是书信,也只是隐晦地吐槽了几句不满。
姜真从自己的?私库里补贴了些银钱,又想办法辗转卖了些首饰,暗中送出?,京城的?贵人们对皇室的?东西相当喜爱,尚且能卖个好价钱,若天?下真乱起来,首饰金银也都是废纸,不如实实在?在?落在?人的?肚子里。
皇后走后,姜庭的?处境越发尴尬,皇帝没有其他?的?孩子,又迟迟不愿意立姜庭为太子,含义便很明确了。
姜庭近日里脾气也是越来越阴沉,一方面是装给皇帝看,一方面也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只有在?姜真面前才收敛些。
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这些暗潮涌动视而不见,似乎把?姜庭当作一只养在?宫里,可以随意发泄情绪的?狗,却不知道狗也是会咬人的?。
姜庭的?名声愈发不好,暴戾恣睢,进宫只在?姜真宫里逗留,侍女侍卫们在?宫外头,偶尔能听见他?啜泣撒娇,轻声细语的?声音,都头皮发麻,不敢再听。
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侍女接了面前人的?东西,不得不硬着头皮打断殿内的?絮语声:“是青夫人送给殿下的?礼物。”
姜真支着头,微微侧过脸来:“哪位殿下?”
侍女声音微颤:“皇子殿下。”
姜庭原本坐没坐相地倚着她,闻言大步走到侍女面前,就懂了她为何这般惊恐。
他?冷笑了一声,尤其讽刺,姜真听见东西被打碎的?声音,也走到他?身边。
瓷片和泥土混在?一起,倒了一地,是姜庭发疯砸的?。
姜庭阴恻恻地站在?原地,神?色莫测。
侍女吓得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姜真声音温和:“起来吧,往后退些,地上碎片,容易伤到。”
“她送了些什么?”姜真拍了拍弟弟,给他?顺气。
“花。”姜庭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盆花。”
他?挤出?这几个字,冷着脸,一个字都不愿意再说了。
姜真于是让侍女起身回话,侍女颤颤巍巍地回她:“青夫人送了一盆金灯花过来,说是恭贺殿下迁职。”
迁来迁去,不过是些闲散的?活计,金灯花,却是有意而为之的?讽刺,金灯花叶不相见,唯俗恶人家种之,又名无义草。
大抵是在?暗讽姜庭粗俗,送到她殿里来,又或是在?暗示她,姜庭出?身不干净。
姜真大概也猜到了一些,姜庭不愿说,更不愿意让她知道,她只好装出?没看懂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平静道:“一盆花而已。”
她喊那?吓得面色苍白的?侍女,顺便找个理由让她下去:“把?那?花,重新找个差不多的?瓷盆装起来,随意放到别处去吧。”
姜庭抱胸:“一盆花而已,我踩烂了,扔了又如何?”
“自然不能如何。”姜真看他?:“你就算砸了这花,不能砸到她身上,也是无用的?,何必让人看了笑话。”
事实上,姜真只是不想让他?引起皇帝的?注意和不满。
“你近日,还是少进宫为好”姜真安抚完他?,只是瞥了他?一眼,示意他?下去。
又过了几日,姜真突然想起那?盆花,问?起当日收拾的?侍女,侍女诚惶诚恐地小声说道,有嬷嬷提点她这花不能留在?皇宫,姜真说要好好养着,她又不敢怠慢,送去了乡下家里,如今种在?乡野,开得比之前还好些。
她满脸不安,担心被姜真责罚。
姜真笑了笑,说随她。
外头的?人递过来一封信,说是边关来的?,侍女羞笑着往后退。
姜真用帕子擦了手,才打开看,纸上褶皱颇多,像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递到她手里,里头寥寥数语,皆是含蓄。
封离说,他?在?边关无事,一切安好,无人欺他?,他?只是有些想念她。
他?在?边关的?小镇里看到了女子用的?胭脂,以他?如今的?俸禄,还买不起一盒,但若他?回来,肯定要买最好的?胭脂给她。
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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