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小皇帝总想标记我: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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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谢让轻浅的话音被幕帘和风雪阻隔,无声地消散开来。

    半个时辰后,荀盛掀开幕帘,朝里头行了一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远处的花丛后方,绕出一个少年身影。

    他在雪中待的时间不短,头上身上都落满了雪。少年走进凉亭,只见谢让垂眸注视着脚边的火炉。

    炉中,一封圣旨被慢慢烧去。

    “你昨晚拿出玉玺,就是为了这个?”宇文越沉着脸,神情不辨喜怒,“伪造先帝圣旨,你好大的胆子。”

    “只是用来骗骗傻子,我这不是已经烧了吗?”青年不以为意,“又没闹出大乱子,别这么小气。”

    这恐怕是普天之下第一位,当着当今圣上的面伪造圣旨,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虽然,玉玺本来就在他手里。

    宇文越默然不答,又问:“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谢让道:“他回去之后,就会递上奏折,辞官还乡。”

    宇文越眸光微动。

    自古,殿阁与丞相就不相容。

    想当初前朝覆灭,就是因为丞相专权,压制了皇权。为了避免类似的事再发生,本朝开国之初便废除了丞相之职,换做殿阁学士辅政。

    殿阁学士们并无实权,只能协助圣上处理政务,向圣上提出建议。

    直到三年以前都是如此。

    可三年前,谢让自封为相,将殿阁的存在彻底沦为虚名。当今圣上都不再有涉政的权利,何况是直属于圣上的殿阁学士。

    这群殿阁学士与谢让积怨颇深,宇文越知道,他们迟早会坐不住。

    这次的事,宇文越事先也听到过风声。但他先前并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是昨天撞见荀盛与谢让搭话后,才猜了个七七八八。

    可猜到之后,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换做几天前,有人想对付谢让,无论成功与否,哪怕只是把这京城的水搅得更浑,对他都是有利的。

    但现在……

    他没有相信谢让那灵魂穿越、顶替身份的说法,可对方这些天,又的的确确变得不太一样。

    宇文越心中烦闷,思索了一整天都没拿定主意,等回过神来时,已经跟着到了御花园。

    正好见到了谢让忽悠人的这一幕。

    “幸好来的是荀盛那个傻子,要是换了别人,还没那么好骗。”谢让笑了笑。

    荀盛出身世家,性情耿直,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自古文人相轻,只有他,明明在科举时处处被原主压了一头,却对他没有半分怨怼。

    他和原主,曾经还真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就连时至今日,他仍然这么轻易地相信了谢让编出来那番“先帝授意”、“另有苦衷”的说辞。

    想到这里,谢让神情稍敛。

    宇文越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忽然问:“宋阁老,当真不是死于你手?”

    “都说了,那不是我。”

    谢让轻笑一下,顿了顿,又道:“但……应该是他做的吧。”

    宋阁老的死书中没有细说,但除了原主,没人有动手的理由。

    忘恩负义,荀盛的指责一点错都没有。

    许是凉亭内炉子烧得太旺,谢让忽然有些呼吸困难。他飞快眨了下眼,抱着汤婆子站起身:“不说了,吃饭去。荀盛带来的东西我可不敢吃,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毒……”

    他越过宇文越朝前走去,忽然被人擒住手腕,用力拽了一把。

    谢让踉跄一下,肩背抵上凉亭的石柱。

    少年倾身上来,将他紧紧按住。

    宇文越身量比谢让高一些,这般靠近时,竟带着些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他低头对谢让对视,冷冷问:“你真的不是他吗?”

    “当然不是。”谢让道,“都说过很多遍了,我——”

    宇文越眯起眼睛:“那为何朕提起宋阁老时,你这么难过。”

    谢让怔然。

    他难过了吗?

    他那是……难过的表现吗?

    他不是那个谢让,他没有亲眼见过那位殿阁大学士,甚至就连这段故事,在书中也不过是只言片语的提及。

    他……有什么可难过的。

    青年面容苍白,睫羽微微颤动。

    两人的距离隔得很近,那清雅浅淡的梅香,似乎也带上了几分苦涩。

    信香能够反映出主人的情绪,无论是兴奋,喜悦,还是悲伤。宇文越曾经标记过谢让,对对方信香的变化更是极为敏感。

    那是就连谢让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无处可藏的变化。

    宇文越轻轻吸了口气,感受着那通过信香传递而来的悲伤,仿佛感同身受一般,心口针扎似的疼着。

    他凝视着那双眼,笃定道:“谢让,你在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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