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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女尊之怜卿记》 29. 第29章(第2/2页)
不过是仰着林大人曾为太女太傅,一双儿女才得以入修身苑伴读,真当自己识得几篇诗文便是才学过人了。
沦落明?月夜三年,竟还有本事引得京城女郎们明?争暗夺。
凤筱筱戏谑地扯动唇角,“还当这裴出?岫多孤洁清高,到头来还不是一样为皮相所惑,上赶着娶了个被退过亲的画舫乐伶。”
目光落到桌案上几盘凉透了的点?心?,他忽的心?念一动,唤莺啼入内将点?心?尽数装在食盒里。
“难得今日得空,令宇陪本宫去宣武殿瞧瞧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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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幄轩后?头,绕过琼花苑小径,不多时便到了二皇女的寝宫宣武殿。
殿外守着几名宫卫,见是六殿下带着令宇前来,为首的宫卫循例拦下来询问。
“母皇今日去了金猊殿,惦念起二皇姐,赏了一匣子糕饼,本宫进去给二皇姐送了点?心?就出?来。”
令宇暗中塞了银钱,他们便遂心?如意地进了殿门?。
凤煊听见院中传来动静,起身理了理衣容,矫揉造作地靠在软榻上掩着唇轻咳。
凤筱筱踏进内殿,见她强拗了柔弱姿态,语气悠悠道,“二皇姐这是关在宫里闷出?病来了?可惜今日不是母皇亲至,枉费你?特意扮弄一番了。”
凤煊挑起长眉,沉下一双鹰眸,并不将他的冷讽放在心?上,“眼看着就要到锦绣节,六弟不在翠幄轩里缝喜帕嫁裳,到本宫的宣武殿来做什么?”
她这是在嘲弄当初他向母皇求来的婚事,凤筱筱笑意微敛,命令宇摆下食盒、掀开盒盖,“臣弟是怕二皇姐近日里遭了冷落,特意来尽尽心?意的。”
残羹冷炙,这是拿来奚落她寒碜呢。
“二皇姐当日顾念筱筱,躲在后?头瞧好戏,如今还不是沉了自个儿的船。”凤筱筱径自寻了个软凳坐下,有侍从令宇在,论武艺凤煊也不是令宇的对手,是以他颇闲适地揶揄道,“二皇姐是自顾不暇,养在外头的狗还不知收敛地胡乱咬人,若是闯出?什么祸事最后?还得是二皇姐担待着。”
凤煊起先还冷着脸色,听他提起潘莹英那桩事,忍不住摇头嗤笑,“六弟原来是为了那宋二小姐来出?头,也不知她给你?灌了什么迷药,你?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
话音一转,她低声冷冷道,“莫不是你?真以为这宋二小姐就是个心?思干净的?”
“二皇姐这是何意?”
凤煊见他神色未动却凝了眸光,轻抿嘴角似笑非笑道,“那夜在画舫之上,宋二不管不顾地冲进来,当着众人的面要护住这林知秋。本宫不过是罚了顿鞭子,瞧着像是疼在她身上似的。六弟啊六弟,那可不是妻妹瞧着姊郎应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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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一声,入夜以后?毫无征兆地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林知秋怔怔地听着屋外的落雨声,没由?来的心?里疼得一瑟缩。
芳草端了汤药进屋,此时该是酉时过半。
他轻手轻脚地阖上屋门?,“今夜大雨,这个时辰裴大夫该是不会?过来了。”
林知秋拿起竹杖摸索着绕过屏风,芳草搀着他走到桌案前,拿起汤勺舀晾了汤药递过去。
“裴大夫往后?不会?常来,也不必劳烦护院守着了。”
芳草惊讶地咦了一声,“可是她惹得公子不快了?”
裴大夫这样好的脾性,只怕是从没同人红过脸、置过气。他又望向男人如玉容颜,公子也是个仙子一样的人物?。
林知秋被他打量得面颊微红,低声轻喃道,“我身上的伤已然恢复,也不好总劳烦她过来照看。”
相处了这些?时日,芳草心?里早已把他当做主子,是以也处处为他思量。
“每回裴大夫夜里来过,公子白日里笑的时候就更多了。”
芳草还是懵懂率直的年纪,依照话本里写的,这就是小姐同公子芳心?暗许的桥段。
林知秋下意识地摸了唇角,就听芳草煞有其事地压低声音道,“裴大夫是公子的心?上人吧。”
他呛了一口汤药,索性搁下勺子端起药碗徐徐饮尽。
“当着裴大夫的面,可莫再如此调笑了。”林知秋拿帕子拭了嘴角,垂下眼帘遮掩着心?绪,“她是这般清风霁月的女子,我如今……又怎堪与她般配。”
“公子未嫁,裴大夫未娶,为何不能般配。”
芳草自小养在府里,不知他过往历经那些?事,只当他是宋府接回京中安置的远亲,而?出?岫小姐是宋家?请来替他医治的大夫。
轻轻阖上眼眸,他回想?昨夜出?岫小姐同他说?的话。
今后?愿护得公子周全。
诚然,他是动摇了心?意,渐渐贪求更多,出?岫小姐是他的心?上人么……
林知秋眼睫轻颤,是了,不是恩情,她是令他动心?的女子。
“公子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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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了双眼,却是芳草见过最美质的男儿了。”他收拾了药碗,温声说?道,“裴大夫这样通透,定然也会?看见公子的好。”
屋子里静默下来,唯有窗外的雨不知疲倦地落着。
他摸索着竹杖,攥在掌心?,正出?神着,听见屋外的响动。
裴出?岫半边身子淋在雨里,在屋外候了好一会?儿。
她听见芳草同他低语,本想?望一眼窗棂剪影便离去,此刻却忍不住推门?进屋。
“出?岫的心?意,本以为公子能明?白。”
男人猝不及防松了手,竹杖落在地上清脆一声响。
“外头落着雨……你?便一直候着……”
她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子,拾起竹杖,将人猛地揽在怀里。
“公子是出?岫的心?上人,亦是出?岫相许之人。”
她白日里去过一次帝卿府,只在府外逗留许久,彼时她心?里默默念着的人是他。
“原是该回到郢城再行备礼,家?中母父皆逝去了,尚有继父与幼弟。”裴出?岫克制着心?绪,低低与他道,“师傅自幼照拂,待出?岫犹如亲母,也该禀明?她,请她到京城来主持婚事。”
林知秋不曾料到她想?得这样细致,在她怀中听着她轻声低语,从未感受到如此温暖愉悦。
男人有些?笨拙地伸手拥住她,就连她身上带着微微潮意的药香都令他依恋。
裴出?岫心?下叹息一声,她不善言辞反倒令他难安,“知秋,你?可愿信了我?”
他在她怀里点?头,耳廓红得发软。
她对他说?,“你?我是两情相悦,又何来的不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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