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怜卿记: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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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1

    侍仆至西跨院传话之时, 宋诗闻躲在书斋里正在煮酒。她往几摞古籍后头藏了一壶秋棠晓,亦是天香楼里闻名的佳酿。

    在府里养伤这几日,身?上倒是不怎么疼,就是实在馋酒得很?。

    天香楼里撂了祸, 潘侍郎自是不敢上母亲面前?讨说法, 可尚书大人回到府里还是提了她过去日里夜里训上一通。

    父君念着长?姐擢了知府, 夫郎又有孕喜, 短短几日已添了好几抬细软器具要往都镜府捎去。

    都镜府繁华不逊京城,更?何况长?姐与夫郎平日里并不铺张,定然是吃用不了这些的。

    宋诗闻望着方冒着热气的瓷壶,惋惜兴叹一声, 起身?恹恹地往正院而去。

    六皇子身?边的侍从令宇面色淡漠地守在正堂门前?, 她一只?脚才?跨进院子,已然悔恨方才?在书斋就该少费些功夫,冷酒下肚先醉得昏睡过去才?好。

    如今人在眼皮底子下,她只?得硬着头皮往正堂里进。

    “诗闻问?母亲安。”

    管事立在宋尚书背后,抬起衣袖咳了又咳。宋诗闻掀起眼皮望过去,今日六殿下极难得地穿了一身?青翠绿衫, 肩头披着狐裘,远远望去清嫩得仿若一颗翡玉菘菜。

    她收回目光, 抿了抿唇,低低开口, “请六殿下安。”

    宋大人下了朝回府, 还未得及换下朝服, 此刻肃着面色, 令宋二不由得十分悬心?。

    六皇子命莺啼奉上赤红锦盒,盒中呈着一枚吉祥云纹玉璧, “筱筱听闻宋知州近日便?要迁往都镜府,前?来?拜贺宋府新吉。”

    这是如意彩头,宋尚书只?得令管事接过,“微臣替长?女恭谢六殿下。”

    宋诗闻眼睑已然褪了肿,眼尾眉梢还透着青紫,像是生生给上了半面妆。宋尚书连余光都不稀得睇她,遣了侍从流水一样?给六皇子上茶水点心?。

    “诗闻顽劣,有劳殿下请来?医正替她疗伤。微臣疏于管束,实是愧对陛下信重。”

    进宫那日,圣上未明言这婚事行否,宋尚书只?得揣着惊惶命府里接着置备。

    “微臣同夫君斟酌许久,拟了聘笺递进金猊殿,贵君尚未懿令指点,微臣……”

    凤筱筱一双美目眸光微敛,如此大事他却未听父君提起半句,父君对宋二小姐有诸多诽辞,只?是母皇已落了旨意,近日又生出这许多波折……

    他面上笑得柔赧,“宋大人心?思缜密,自是无?不妥当。”

    宋诗闻口干心?燥地张望,正堂内唯有六殿下面前?摆着茶盏,她不敢当着娘亲的面触犯,幸好不多时,宋尚书也静默得有些许生硬,她低低开了赦口,“难得六殿下今日出宫,莫若令诗闻奉同去岚桥街散散心?。”

    岚桥街在拱阳道边上,整条街巷尽是各式铺面,玩意儿小食儿应有尽有。

    六皇子笑应了,却是垂着眸,兴意阑珊的样?子。

    莺啼同令宇跟着,宋诗闻引着他往府门不疾不徐地踱去,“殿下若是不想去岚桥街,诗闻送您回宫去可好?”

    凤筱筱顿了步子,近旁是流水淸池,冬初的树梢枝叶零落,他紧了脸色问?她,“你不情愿成婚,可是为?的那林知秋?”

    ~

    西跨院书斋,宋诗闻忙慌扯着他进了屋子掩上门。

    “殿下如何扯上林公?子?”

    凤筱筱失了往日的风仪,挥开她攥住他胳膊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眸透着不甘,“你这样?着紧他,不就是心?里有他,怕人听见会搬弄口舌伤了他。”

    宋诗闻皱拢了眉,她的确是乱了心?神,却不是如他说的那般,“此处是宋府,我只?是……六殿下身?份贵重,叫府中下人撞见,传出去怕是对您不利。”

    “如今你倒惦念起本宫的声名,你同那裴出岫外合里应,到母皇面前?做一出戏,为?的就是替林知秋脱离风尘。”他拈了抹冷笑,索性将话说了开,“好一个情深义重,你宋二推托配不上本宫,难道这林知秋被宋府退了一回亲事,往后还能再同你一道不成?”

    那一夜六殿下在西跨院纡尊降贵亲自照拂她伤势,她其实并未醉得全然失去意识。翌日醒来?,见他眉宇间犹带忧色,心?里不是不触动?的。

    年少孤冷,却独独容得她亲近。

    他是贵君所出的皇子,是柔弱如柳的男儿,于是在尚书苑内她处处迁就他。渐渐地,也就以为?他只?是拿捏惯了她,不想他竟是真的在意。

    林公?子是京城高雅清艳的明月,亦是长?姐心?头的珠玉。

    她倾慕他,只?是远远地仰盼,不忍玉魄蒙尘,却从未生出逾越的心?思。

    且不说林公?子与长?姐是情投意合,纵使长?姐如今与夫郎和睦恩爱,她也不曾妄想过攀折明月。

    秋棠晓的滋味闻起来?从未如此涩苦,她望着六殿下冷漠决然的面容,“诗闻愿对天起誓,若是对林公?子有这般念头,请天降罚不得善终。”

    凤筱筱逼得眼眶通红,“你……你拿这话来?伤本宫的心?……”

    宋诗闻瞧见他推门离去,身?形踉跄,她想去追却迈不动?步子。堂堂皇子殿下,与她这样?庸碌的女子成亲,又可会有善果。

    ~

    岐王府退思堂。

    裴出岫接过几幅卷轴,岐王眸色深深地盯着她,“本王同梁檀誊录了案宗,她未过问?亦不会多言是非,只?是大理寺人多眼杂,难免瞒不住风声。你笃信林家有冤屈,本王心?知拦不住,是以替你走这一趟。”

    她又顾虑叹息,“凤祥宫的事只?怕不止这一回,你如今正是当避锋芒的时候。”

    “姑母莫忧心?,此事紧要,未央当谨慎行事。”她低沉着声音,一字一顿道,“定然不会漏出破绽,令姑母难为?。”

    岐王按住她的手,力道苍劲,“本王在朝堂大半辈子,什?么风浪没历经过,岂会为?一桩陈年旧案畏难。未央你得记着,京城不比嘉南关,暗处盘根错节,你还不懂得这些坎关,难免行差踏错。”

    裴出岫深吸了口气,沉默片刻,轻声却镇静地开口,“未央只?是想尽心?力,成与不成皆在天意。”

    她掀起眼帘,一双凤眼瞳色浅淡,却极澄澈明锐,“师傅若在,想她也是会应的。”

    岐王怔忪了一会儿,松开了手。

    那一年她未抓紧映玉的缰绳,他身?着戎服一骑绝尘往东岷山去。安平王领着精锐回到东营,黝黑的战马上一袭雪白的战袍,手中长?剑透着泠泠寒光,平白惹出一段涩苦的情缘。

    裴出岫起身?朝她拱了手,目光落到这屋内一幅挥洒恣意的笔墨,上书“退思”二字,却显出侃趣一般的激昂生气。

    是父君的字迹。

    岐王惯来?重养性,他题了这幅字,是在劝她多率性。

    年少的父君,于她却是陌生的。她守着郢城王府的院子多年,父君宁死也不肯服一回软。

    裴出岫的执拗是随了他的,她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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