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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嫁给前夫他爹》 30-40(第13/28页)
皆知,这世上无人可欺我。”
王皇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韩王,既如此,要让她难受,最好的手段,莫过于直接除掉韩王。李玄寂做事向来独断专横,如此想,便如此说了。
直把朱太皇气得脸色发青:“你是想气死哀家吗?”
李玄寂一撩衣襟,跪下了:“臣不敢。”
朱三娘和孙尚宫急忙上前,给朱太皇抚胸捶背:“太皇、太皇您别着急,您若是气坏了身子,岂不是要令燕王殿下自责吗?”
“臣有罪,请太皇娘娘息怒。”李玄寂的声音和缓了下来。
他终究还是要对她低头的。
这时候,外面的宫人又怯怯地进来,站得远远的,禀告道:“太皇娘娘,楚王殿下到,韩王殿下到,此时皆在殿外,可否允其觐见?”
那是为了昨天的事情,进宫来打探风声了。
朱太皇怒道:“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叫他们在外面站着,哀家不想见他们。”
宫人喏喏地退下了。
朱太皇大口地喘了两下,慢慢平复下来,恨恨地看了李玄寂一眼:“起来。”
李玄寂站起身。
“过来,到哀家身边来。”朱太皇叹息道。
李玄寂走近了。
朱太皇露出一个忧伤的笑容,她满脸都是皱纹,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更加苍老了:“玄寂,你看看哀家,哀家头发都白了,牙齿也掉了好几颗了,哀家老了,没多少年活头了。”
李玄寂又跪了下来:“太皇娘娘千秋百岁。”
“说什么傻话呢,人活到老,总是要走的,什么万岁千岁,那都是糊弄人的,当不得真。”
朱太皇轻轻拍了拍李玄寂的肩膀。
小时候,她抚慰他时,总是会摸摸他的头,但不知丛何时起,他已经变得如此高大威严,即便是尊贵如太皇,也不敢再碰触他的头顶。
但即便是这样的碰触,也令李玄寂有些不适,他的肌肉僵硬了起来。
“哀家送走了兰因、送走了先帝,哀家心里的痛,你是知道的,难道你还要让哀家再送走一个曾孙吗?何况,我的孙儿若是杀了我的曾孙,骨肉相残,这等人间惨剧,你叫哀家一个老妇人怎么能承受得住?”朱太皇向来慈悲,此时更是语气哀伤,到后面,还举袖抹了抹眼睛。
但她那么老了,眼睛已经干涸,其实并没有什么泪水。
李玄寂沉默了片刻,终于道:“是,臣错了,臣不敢了,太皇娘娘请勿忧心。”
这世上,也只有朱太皇能拿捏得住燕王这个煞星了。
朱太皇点了点头:“皇后与韩王心术不正,胆大妄为,确是有罪,皇后那边,皇上会给你一个交代,至于韩王,你小惩大戒即可,不要过了。”
“是。”李玄寂站了起来,应了一声,面上波澜不动。
朱三娘在一旁,想起自己先前所做的事情,心中忐忑不定,但李玄寂自始自终都没有看她一眼,她又觉得愤怒,忍不住叫了一声:“燕王。”
李玄寂恍若未闻。
“燕王……”朱三娘的声音有点发颤。
朱太皇心里不忍,指了指朱三娘,对李玄寂道:“还有件事情,三娘前些日子做事不周全,开罪了你,她胆子小,吓得都不敢回家,一直躲在哀家这里,哀家素来疼她,今天开口替她求个情,先前的误会揭过就算了,你意下如何?”
李玄寂眼神淡漠,连看都没有看朱三娘一眼,只是对朱太皇道:“太皇喜爱三娘,就叫她在您身边多多陪伴,我再不羁,也不至在太皇面前失礼,太皇不要多虑。”
他这话的意思十分明了,朱三娘若在朱太皇身边,他暂且不计较,若离开朱太皇,后面的事情如何,就难说了。
朱三娘没想到他一丝情面都不给,又气又怕,脸色惨白如纸。
朱太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朱三娘是因为那个谢家姑娘的事情而触怒李玄寂,楚王和韩王亦是,明面上说起来,那姑娘并无不是之处,但怎么会如此凑巧,一个两个都撞上她,还没嫁入燕王府的大门,就凭空惹了这许多事端出来,所谓祸水大抵便是如此。
朱太皇又思及昔日的谢鹤林,心中愈发憎恶起来。
但方才经过韩王一事,她已经在李玄寂处得了情面,这会儿反倒不好再说,遂摇头道:“你是个铁石心肠的,哀家也拿你没办法。”
李玄寂略一躬身:“此间事了,容臣告退。”
朱太皇想起楚王和韩王还在外面,又交代了一句:“外头那两个,毕竟是你侄儿,你手下容点情分,要怎么处置,最后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知道了吗?”
“是。”李玄寂面不改色地应了一声,出去了。
夏日燥热,时辰尚早,树上的鸣蝉已经开始叫了。
殿外丹墀下,两个年轻的男子正候在那里。
皇族子弟,龙章凤姿,玉树临风,都是样貌堂堂,楚王和韩王尽皆出色,光启帝对这两个儿子一向嘉许,难分轩轾,储君之位久而不绝,以至于兄弟两人之间势同水火。
楚王平日人才风流,此时却不复镇定,面色惶然,战战兢兢,见了李玄寂出来,抢着上前几步,一揖到底,长拜不起,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燕王容禀,我、我昨天喝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我连那位姑娘的声音都没听到,断无丝毫冒犯之处,不知道是哪里传出的谣言,说我意图不轨,那是含血喷人、颠倒是非,还请燕王明察秋毫,不可被奸人所蒙蔽。”
李玄寂看了楚王一眼,并不说话。
韩王对方才章台殿内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此时还是一幅温雅君子做派,他心中对楚王的奴颜媚骨鄙夷不已,面上却不显,甚至还劝慰了两句。
“楚王素来贪杯,父皇和母后说过几次了,你看你,还是听不进去,以至于酒后失态、唐突佳人,今后可改了吧。”
楚王好似要哭出来的样子,膝盖一弯,作势就要跪下;“我改、我改,必然是要改的,请燕王宽恕我这一回。”
李玄寂扶住了楚王的手臂,不令他跪下,用平静的语气道:“不过是喝醉了,何错之有,楚王殿下言重了,臣不敢当。”
楚王低着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口中依旧是恭恭敬敬的:“燕王雅量。”
李玄寂面色冷漠,但他惯常如此,也不见得和平日有什么分别,韩王揣度着李玄寂对楚王的态度,心中安定,温和地笑了一下,才要开口,李玄寂的目光已经望了过去,硬生生的让他把话卡在喉咙里面去了。
无法形容的威压,如山如岳、如剑如戈,只一眼,就让韩王生出了想要跪下的念头,他这时候才明白了,为什么方才楚王会那样惶恐。那是从修罗战场上归来的煞神,远非他这样养尊处优的富贵王侯可以正面相对的。
韩王心里突然有些后悔起来。
李玄寂此时却开口了:“韩王殿下,臣有事,请借一步说话。”
楚王不着痕迹地退后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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