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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嫁纨绔(重生)》 40-50(第3/20页)
奚静观本是颇为倦怠,被众人的喜悦一染,心下也憧憬起来。
燕唐专心品茶,转眼又说:“你年幼时赶不上趟儿,长大了又总缠绵病榻,游回春园,倒是比登天还难。”
奚静观透过木窗向外看了一眼,“也不知能不能在路上遇到贺悦。”
“你且放心,”燕唐话说一半,有意一止,见奚静观眼中多了一点亮色,才将话一拐,道:“遇不上了。”
奚静观作势就要打他,燕唐也不躲,取过自己厚厚的绣垫,也垫在了奚静观身后。
“路还长,你先睡会儿,醒来再去见贺悦也不迟。”
燕唐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当真勾起了奚静观的困意。
她倦倦的,又想起一事来,向燕唐道:“清源仙的事,你最好没有骗我。”
燕唐端着茶盏的手一僵,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待奚静观梦会周公,燕唐小心掀开车帘,向驾车的马夫吩咐道:“不必如此匆忙,缓行即可。”
马夫不明所以,却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好扬起皮鞭儿,缓缓降低了行速。
望春风的管事姓曲,打起精神忙碌了一日,接了一拨又一拨人。
身后的小仆从跟着他晒了小半日,有些烦闷道:“还有贵人没来吗?”
管事拍了下他的头,“三郎君与三娘子还没到呢。”
小仆从缩缩脖颈,双腿立得笔直,望眼欲穿。
千盼万盼,兰芳榭的人才终于露了个影儿。
管事殷勤向前,弓背拱手道:“三郎君安好,三娘子安好。”
燕唐摆摆手,问他:“老太君可到了?”
曲管事回道:“老太君是两刻前入的门,眼下应当在还在赏景。”
奚静观戴着帷帽,轻轻扯了扯燕唐的袖子,低声提醒他:“贺悦。”
燕唐心尖一痒,清了清嗓音才又问道:“贺氏的人也到了?”
管事想也不想,立刻道:“三郎君的几位好友都来得早,隅中之时就赶来了。贺氏的郎君与娘子,去锁春台听戏去了。”
燕唐听了,向奚静观笑说:“看,他们倒是比我混得还熟。”
眼看兰芳榭的童儿也步入门内,曲管事身边的小仆从才敢开口问:“曲伯,三娘子瞧起来娇娇弱弱,怎会配给了三郎君?”
他以貌取人,料定这位三娘子降不住燕唐,想是在府里受了不少委屈。
管事捶了捶腰背,拿指点他:“问什么问,这是你该操心的吗?”
望春风内溪水潺潺,幽径蜿蜒,亭台楼阁在春日里也生出几分娇羞,遮遮掩掩藏在花深处。
福官与喜官去收拾居所,元宵与团圆正给头一回来游园的童儿指路。
奚静观将帷帽交给了方才的童儿,燕唐轻车熟路将她带往锁春台。
二人拐到一方游廊时,便听见戏语呀呀,小锣板鼓抑扬不止。
听了一会儿,奚静观略一沉吟,问道:“这是唱的哪出戏,我怎么没听过?”
燕唐也拧起了眉,心下生奇。
“我也分辨不出。”
又行一程,高高的戏台终于映入眼帘。
方才的讶色还没褪去,奚静观与燕唐又是一惊。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小姑姑?”
红台上敲锣打鼓热闹非凡,台下却冷冷清清,只立着一人。
燕元晨聚精会神地看着戏子舞枪弄棒、打滚翻身,燕唐正要招手,台上忽然又踱来一人。
他一露面,台上的武生与刀马旦便齐齐退下了台。只看这人一袭琼琚长袍,腰系长绦,英挺剑眉斜飞入鬓,胭脂点就双眸。
他也不敲不唱,不打鼓不拍锣,只缓缓走来,停在了燕元晨面前。
燕唐脸色一白,看那人将负在身后的一只手举到燕元晨面前,变出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来。
“聊赠一枝春。”
这话清晰地飘进廊中,奚静观及时抓住了燕唐的手腕。
“冷静些。”
燕唐反握住她的手,“我没生气。”
他还要再说,肩上蓦然被人一拍。
贺蔷露出半颗脑袋,循着燕唐的视线一望,“咦”了一声,讷讷道:“那是……柳兄?”
他慢悠悠收回目光,心间兀自忖道:难怪那日一见燕元晨,就觉得她身上的香味儿熟悉,那味道,可不就是柳仕新亲手制的绕庭香?
贺蔷见了鬼似的,脱口就道:“燕三,柳兄看上的小娘子,原来就是咱们小姑姑啊?”
042 蓝眸猫
燕唐静了好一会儿没搭腔, 贺蔷又皱着眉,没好气道:“我说他怎么藏着掖着不肯说,原来是兔子要吃窝边草了。”
那厢, 柳仕新一袭戏装已然下了红台, 与燕元晨比肩挨着, 微垂着脑袋,不知在谈论什么。
燕唐压不下脸黑,往前挪了半步, 又猛然想起自家小姑姑的倔脾气,讪讪地收回了脚。
“我可管她不住。”
眉梢间的疑色还未褪去, 奚静观瞧了燕唐一眼, 道:“此事不宜闹大, 需得寻个恰当时机,以便从长计议。”
“可柳兄惯会花言巧语, 骗死人不偿命的,三娘子不怕夜长梦多?”
贺蔷听罢她的话,不假思索开口,话语间颇不赞同。
奚静观不清楚柳仕新的为人,细细想来又觉他的话不无道理, 不由转眼向燕唐拿主意。
燕唐递了个安抚的眼神,“柳仕新可没这么大的胆子。”
贺蔷紧跟着嗤笑一声,奚静观以为他又有要事要说,两眼探视过去, 便听贺蔷道:
“柳仕新若没这么大胆子,怎么敢把手往小姑姑身上伸?燕三, 你可得想个万全的法子, 可别让柳仕新这小子骑到我们头上去。”
燕唐抬手拨开檐头垂落下来的青藤, 向红台望了一息,就将视线收了回来。
“我自有道理。”
他如此一说,奚静观便定下了心神。
归根结底,这些都是燕氏的家事,燕唐既然将话撂在这儿了,贺蔷便也不好再多言。
他无奈地一摆脑袋,长长吐出一声叹息,耳边就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贺蔷——”
奚静观被这动静一惊,旋即转开视线,向红台张望。
他们脚下的长廊藏在花草石山与繁木流水之后,方才被浓浓暧昧裹挟着的红台前已经空无一人,柳仕新与燕元晨似是沉浸在浓情蜜意中,对周遭声响一无所觉。
他们素手相执,正往春深处去。
贺悦快步行来,踩了贺蔷一脚,“我一转眼你就没影了,竹箩豆子乱蹦跶,就你有能耐?”
贺蔷也不躲,单脚跳了两步,移到奚静观身旁,向贺悦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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