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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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侧了侧脸,垂眼盯着奚静观道:“现在明白了?”

    奚静观神游片刻,才回以一笑,道:“明白了。”

    “明白就好,房氏到底不好相与,还是与他们划清界限为好。”燕唐轻抬下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他们面前是一座灯火通明的小阁楼,门外坠花点烛,门内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绝。

    这些声音,奚静观都很熟悉。

    奚静观好奇:“他们怎么都跑出来了?”

    燕唐推门作答:“无聊之所向来留不住人,他们能留到此时,已是稀罕事儿了。”

    贺蔷与阮伯卿都跑来了小阁楼,被一众小辈围在中央的正是燕序,奚静观环视一周,阁楼里的人年纪大都相仿,此处不比外头,规矩不多,人也跟着松懈了,推杯换盏,打成了一片。

    燕唐与奚静观单独占了一桌,与远处的热闹远远隔开,燕唐摆弄着不知打哪儿变出来的红玛瑙珠,一会儿,又若有所思起来。

    “房铭……”

    一经沉静,奚静观心中自有波澜,听他如是一说,疑窦就接连泛了出来。

    “你这位便宜表兄,倒是财大气粗,出手不凡。”

    她的声音小,语调又多有调侃之意,燕唐扯出一抹笑,循话开口接道:“京州十分天下,房氏少说要占三分,房铭富可敌国,区区一株金梅,不过九牛一毛尔。”

    奚静观对房氏早已有所耳闻,晓得燕唐此话不假,她斟酌须臾,问道:“房氏与燕氏,近年来可有联络?”

    燕唐利落道:“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没有联络。”

    他笃定说完,又一转话音,道:“只是我没去过京州,若是京州中的燕氏人与房氏暗中有了相干,也并非绝无可能。”

    京州距此甚远,燕唐就算只手遮天,也管不了这么宽。

    奚静观思索少顷,才不无顾虑地说:“父亲在京州为官多年,有他管教,这样的事应当不会发生。”

    “但愿是我杞人忧天。”

    燕唐沉默好一会儿,才出声说道。

    奚静观又说:“房铭送金梅祝寿,又是何意?”

    “我猜不透。”燕唐一本正经道,“若是一心祝寿,自然再好不过,若不是祝寿,那就是挑衅十足了。”

    奚静观回想了一瞬燕老太君的神情,以笑掩忧,说:“祖母可不大喜欢这份寿礼。”

    燕唐淡淡“嗯”了一声,又向她解释道:“祖父独爱梅花,祖母许是这金梅是他老人家的手笔,不期然冒出个无甚相干的人,自然开怀不起来。”

    燕唐说到半途,又添道:“更何况,四姑母她……”

    奚静观听得聚精会神,不远处却传来一阵招呼声:“小姑姑,你可来迟了。”

    原来是燕元晨姗姗来迟。

    再回首时,燕唐已经恢复了一脸笑意,神色如常地向柳仕新道:

    “柳兄这是又躲哪里偷闲去了?”

    柳仕新牵着燕元晨的手,径直向这方行来,一边回应道:“去与融侄儿下了两盘棋。”

    融侄儿?

    奚静观听了,脸上依旧恬然,只在心中暗道:称呼换得可真快。

    燕唐待他与燕元晨一同落座了,才揶揄道:“你倒是会找人。融表兄素爱广交好友,与谁都能说上几句话,总不会拂了你的颜面拒绝你。”

    柳仕新若有似无地瞥了眼奚静观,借了燕唐的话反击道:“燕三郎君可比我会找人。”

    他二人话里话外都在针锋相对,奚静观对外人向来知书达理、温婉可亲,温温和和出来打圆场,道:“怎么不见融表兄过来?”

    燕元晨唤来个童儿温茶,闻言道:“须弥道长与夙引说与他有事相商,一时半会儿的,他怕是脱不开身。”

    “何等要事,竟然连饭也不吃了?”

    燕唐心念一动,敛下了眼睑。

    燕元晨还没开口,柳仕新便道:“还能是什么要事?无非是佛道相争,想找个冤大头来听罢了。他们一佛一道,也不怕打起来。”

    燕唐不置可否,视线落在柳仕新身上,勾起一边唇角,冷不丁道:“柳兄如此爱猫,那只白毛猫儿没了,柳兄就没想再养一个?”

    柳仕新应答如流:“我虽是爱猫,却绝非滥情之辈。它虽死了,却也没死,天下千千万万的猫聚在一起,也不敌它万分之一。我养了别的猫,反而会睹新猫思故猫,何必费这劳什子事,害自己白受相思之苦?”

    燕唐若无其事地看了看燕元晨,又将视线倏然收回,哼笑道:“且信你这一回。”

    柳仕新不甘示弱道:“我向来言而有信。”

    燕元晨从没将这些言语交锋放在心上,见他俩安静下来,正要吩咐童儿去备几样小菜,门外就跑来一个半人高的童儿,童儿步履匆匆,身后还跟着一个手端托盘的瘦高个儿。

    托盘上盖着一层红绒布,却平平盏盏,并无凸起。

    燕唐目光一凛,来人正是那头戴高帽的礼官。

    礼官向四人一一行罢礼,停在了奚静观跟前。

    奚静观不解,看到他胳膊下还夹着那本羊皮卷宗,便猜想元婵雷厉风行,礼官约莫是犯了错,不敢直接前去请罪,才迂回来寻她,借机转圜。

    思及此处,愈觉合情合理,奚静观暂下了定论,对礼官问道:“你匆忙至此,可是今日的寿礼出了什么纰漏?”

    礼官张口结舌,手里的托盘抖如筛糠:“不是……是……”

    燕元晨眉头紧皱,“什么话这么费你的舌头,竟连话都不会说了,吞吞吐吐像个什么样子?”

    礼官忙低头道:“是小人疏忽,的确遗漏了一样东西。可是……那东西不是送给燕老太君的寿礼,而是送给……”

    他睁着一双眼睛看来看去,却不敢直视燕唐,急得额上渗出一层薄汗。

    燕唐似有所感,审视过去,一片冷淡之色。

    “送给谁?”

    礼官从没见过这等神态的燕唐,愕然之下,好歹讲话挤了出来:“是……送给三娘子的。”

    奚静观又惊又惑:“送我?”

    燕唐随手点了个在旁侍候的童儿,“你,去揭开。”

    在座几人各有所思,童儿却没恁多心思,大步向前将绒布掀开了,只见托盘上一条细细的红绳,上头坠着块晶莹剔透的琥珀。

    琥珀罕见,恍恍若人眼。

    奚静观却在瞬间蹙起了秀眉,这东西……她在梦里见过。

    燕唐瞧在眼里,转眼问旁边同样一脸讶异的礼官:“谁送的?”

    礼官道:“京州,点玉侯。”

    顷刻间,八道目光如芒在背,礼官险些站不住脚,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信客还为点玉侯带来了一句话。”

    折扇点了点手心,燕唐噙起意味不明的笑:“说。”

    礼官认认真真、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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