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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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山道,翻越过山岗。

    贺蔷睁着无神的双眼,看那一抹红消失不见。

    群山无声,锦汀溪内撒花童儿的笑语也慢慢远去了。

    贺蔷回到热闹后又回归寂静的贺府,燕唐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蔷兄。”

    多说无益,燕唐停在他身边,等他说话。

    贺蔷转过身,蓦然红了眼。

    他继续向前走,一个踉跄,强撑的气力终于殆尽。

    拷上枷锁的步伐迟迟向前,步履蹒跚,又万分坚决。

    燕唐没跟过去,却清晰地听到贺蔷说:

    “山长水远,遮断行人东望眼。”

    看似没心没肺,却已情根深种。

    贺氏不为外人道的秘密好似要就此尘封,尘埃暂时落地。

    至于贺氏究竟出了什么事,奚静观没有多问,却也能猜测得八九不离十。

    她与贺悦相识一场,贺悦出嫁,奚静观本该相送。

    可既然不是真心欢喜,也不是良缘一桩,奚静观便只随燕唐一起,依照礼数送去了贺礼。

    贺蔷再来兰芳榭寻燕唐时,奚静观一无所知般对他笑脸相迎。

    他将情绪掩藏得很好,半日闲谈下来,竟无一丝异样。

    “燕三。”告辞前,贺蔷忽然冲燕唐眨了下眼,道:“你送送我罢。”

    燕唐会意,依了他。

    二人一左一右行了一段路,贺蔷才敛去佯装出来的神色,道:

    “终年平庸无为,向来力不从心。”

    燕唐心道他总算是开了窍,还没夸上一句,贺蔷又说:

    “叔父已经打定主意,五日后启程到桐远乡赴任。桐远乡距锦汀溪十万八千里,自此往后,你我便是天涯之交了。”

    燕唐面露疑色:“怎么忽然要走?”

    贺蔷长叹一声,无可奈何道:“京州软硬不吃,碰到了根硬钉子,叔父力挽不了狂澜,只能听从调遣了。”

    明迁暗贬,不知触了京州中谁的逆鳞。

    燕唐凝眉不展,想出了个主意。

    “何不再等上一等,或许……”

    贺蔷出声打断他,“大局已定,你又何必卷进来?”

    他一语道罢,话锋又急急地转了个弯儿,道:

    “若我大字不识一个,不懂什么‘仁义礼智信’,也就闷头带她远走高飞了。”

    燕唐做了一回听客,缓缓颔首,等他续说。

    贺蔷抬首望向湛蓝的穹空,执念依旧难解。

    “可我与她,偏偏有缘无分,只能送她一程,再送一程,看她一人远走,盼她得以高飞。”

    燕唐莫名与贺蔷感同身受起来,与他一同抬头,望向同一片天。

    “蔷兄,你这一去,还会回来吗?”

    贺蔷答非所问,说得驴头不对马嘴。

    “无牵无挂,好不逍遥。”

    燕唐偏眼看着他的侧脸,默然以对。

    贺蔷笼罩在灿烂的晴光中,眯起了双眼。

    无言之后,贺蔷才怅然道:“这锦汀溪,我闭着眼都能从东走到西,从南走到北,一草一木,无不相熟,好好一处温柔乡,如今竟成了伤心地。”

    无墙无障,蜚短流长,却让人负重累累,举步维艰。

    虚无的枷锁,一生的牢笼。

    有情莫长久,天涯各西东。

    052 有福人

    京州的白信鸽飞来了一回又一回, 燕修之几经修书来催,以燕席为首的燕氏字辈,终于齐齐来到了松意堂, 一同向燕老太君辞行。

    邢媛与燕席一左一右牵住燕文姬的手, 若无其事地逗弄着她, 燕文姬尚在幼龄,彼时还不懂人情世故,笑得正开怀。

    戚颖破天荒的流了几滴泪, 转头对燕序千叮咛、万嘱咐。

    邢老将军劳苦功高,在金殿上颇有几分薄面, 因他老人家出面相求, 邢媛与燕序母子二人才免受多年的离别之苦。

    可惜京州铁律如山, 如今燕序年岁渐长,将留他在锦汀溪, 才是上上之策。

    午时设宴践行,未时四刻,车队便缓缓驶离了锦汀溪。

    偌大的燕府,登时冷清不少。

    燕唐与奚静观送行归来,脚才落地, 就被元宵告知兰芳榭里送来了位小祖宗。

    元宵筋疲力尽,一边捶着弯了半日的腰,一边筋疲力尽道:“我们是使尽了法子,也哄不了文姬小娘子。”

    燕唐乜他一眼, 折扇打在身前,道:“那是你笨。 ”

    奚静观笑着转向元宵, 问道:“你都使了什么法子?”

    元宵指了指自己经受磨难的腰, 道:“我扮牛当马, 没有用。”

    奚静观看着他别扭的姿势,没忍住绽开了笑颜。

    燕唐只觉得元宵孺子不可教,说:“能有用才怪。”

    燕文姬正是磨人的年纪,隔着几十步远,都能遥遥听到她响亮的哭嚎。

    燕唐诧异一瞬,偏眼对奚静观道:“好在松意堂离得远,若让祖母知晓,还不得心疼坏了。”

    燕文姬一心二用,嚎啕大哭的同时,还不忘仔细听着脚步声,一听外头传来动静,嗓子一静,还以为是邢媛回来了,探出脑袋睁开挂着泪花的双眼一看,却只见到了燕唐与奚静观,左右寻不见生母,嘴唇向下一撇,手里的小木马也不要了,扯起嗓子又哭闹起来。

    嬷嬷不知所措,上前将她一把抱在怀里,侧过身冲奚静观歉意地笑,惭愧道:“文姬小娘子哭闹不休,吵着要来兰芳榭……”

    奚静观以己度人,也能猜出嬷嬷想说什么。

    而今府中,燕老太君沉迷道法,元婵还在为元氏的事焦头烂额,燕文姬稍一哭闹,嬷嬷无主之时,可不就带着孩子往兰芳榭跑?

    奚静观抬眼看了看燕唐。

    燕唐心领神会,将折扇收了,走到嬷嬷跟前,伸出两只手轻轻拍出两声响,道:“多大了还哭鼻子,小没羞。来,三叔带你去编草人玩儿。”

    燕文姬抹了一把泪,定定看他一瞬,一条胳膊还绕在嬷嬷的颈上,含糊不清地说:“要三婶儿抱。”

    燕唐被燕文姬说得一怔,屈指弹了弹她发团上的小绸花,将她自嬷嬷怀里抱了出来。

    “想得倒美,我才不惯着你。”

    燕文姬正要向奚静观撒娇讨巧,再玩一回狐假虎威,燕唐忽然一弯腰,将她放在了地上。

    她脸上的愕然还没消散下去,眼里的不敢置信就已经逗得燕唐扬眉一笑,他将燕文姬的胳膊板板正正捋直了,道:“站好。”

    燕文姬呆在原地,燕唐又含笑反问道:“你不是不乐意我抱吗?好的不要偏要坏的,那就老老实实站着吧。”

    燕文姬有苦说不出,憋红了脸看向奚静观,抬起眼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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