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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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河在天。

    憋住的话像沾了水的面团娃娃,越是不管,越是膨胀,将燕唐扰得如坐针毡。

    他侧眼觑了觑奚静观,小声试探道:“小苑儿?”

    奚静观假寐良久,终是叹了口气,开门见山道:“你想问什么?”

    “你方才那般……”燕唐开了个话头,又转了话锋,“我记得你从未来过京州,京州的镇城门会依照风水格局不断变换,你却对此如数家珍。”

    奚静观暗暗在心间擂起了鼓,缄默不言,反复斟酌措辞,思忖如何才能将那些玄而又玄的前世今生向燕唐道明。

    燕唐见她始终低垂着脑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压下慌张,故作镇定道:“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又梦魇了?”

    奚静观被他说得愣了愣,待回过神来,不由哭笑不得道:“你以为,我说的那些不着边际的怪谈,都是梦魇所致吗?”

    燕唐未置可否,扯出一点笑意,在奚静观额心落在一个温热的吻,复又将她揽入怀中。

    奚静观听着耳畔的怦然心动声,燕唐又几不可闻地问她:

    “小苑儿,怕不怕?”

    “不怕。”

    奚静观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燕唐停了一息,才凑到奚静观耳边,低沉道:“我不是问这个。”

    缱绻的气息渐渐升腾,奚静观的耳尖蒸出一片红霞。

    “不怕。”

    燕唐轻笑一声,与她耳鬓厮磨:“我也不怕。”

    燕氏繁华之后,悲凉满地,细数满腹慰藉之言,归根结底,也不过一句“好事多磨、世事多艰”。

    人人都心知肚明,燕唐与奚静观此番跋山涉水背井离乡,不外乎两种下场。

    成,封官拜侯;败,末路穷途。

    阴雨连绵时,燕唐总能看到明日的太阳。燕修之说他是没心没肺、心无城府、难成大器,元婵却对此乐见其成。

    福祸自古相依,若囚于逆境止步不前,与自陷囹圄何异?

    燕唐道:“只是难免遗憾,京州的春天大抵不如锦汀溪的好看。”

    奚静观也道:“这里总有一股腐朽的死气,哪比得上锦汀溪的勃勃生机?”

    “吁——”

    陈伯摘掉草帽,瞧清了眼前黑压压的一群金卫。

    马车停了下来。

    一道清冽人声响起,打碎了皎洁月夜的宁静。

    “若无本侯应允,此地禁止通行。”

    此音一落,便见宣华门下剑光齐闪,身披重甲的金卫赫然亮了腰间长剑。

    这道人声于奚静观而言,恐惧之意比梦魇更甚,她瞬间攥紧了衣袖,呢喃道:

    “官仪……”

    宣华门能拦住感念生母的人,却拦不住丧心病狂的鬼。

    宣华门也拦不住他。

    两世的愤恨冲破岌岌可危的牢笼,奚静观的眸光暗了又暗,交织复杂的仇意让她情不自禁咬牙切齿:

    “官仪。”

    陈伯被金卫押下了车,官仪驱马径直掠过弯腰驼背的老车夫,停在了马车前。

    紫衣白马,玉冠红缨,衬得他比月色还要白上三分。

    “奚小娘子,别来无恙。”

    官仪候了片刻,奚静观不应,他脸上笑意更甚,又道:

    “我早说过,你我有缘。你瞧,重逢之日这便来了。”

    奚静观呆滞须臾,便反应过来,官仪口中的“重逢之日”从何而来。

    燕老太君寿宴之时,礼官送来了官仪的琥珀红绳。

    ——“惊鸿之喜,可待他日重逢日。”

    奚静观深吸一口气,素指掀开车帘,露出一张波澜不惊的俏脸。

    “不知点玉侯月夜拦车,有何贵干?”

    再见故人,官仪的眼神遽然温柔下来,道:“我来带你走。”

    这话珍而重之,生怕惊扰了什么。

    过往行经的山穷水尽,终于迎来了柳暗花明。

    白马驻足,官仪向奚静观伸出一只手。

    “我来带你回侯府。”

    此情此景在刹那间,总能给人一种错觉。

    他们好似穿越了血海深仇与爱恨纠葛,又停留在绛山山谷中的梨花间。

    ——“姑娘要到哪里去?”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官仪身上萦绕的梨花香令奚静观几近作呕。

    074 宣华门

    奚静观掉开脸, 寂静的夜色中渐渐弥漫起了肃杀之气。

    月色,好像更深了。

    宣华门下两相对峙,一方是重兵铁甲, 一方却只有一匹惊到喘息的苶然之马。

    燕唐眉眼中尚存一丝散漫, 与奚静观并肩而立, 对着眼前好整以暇的官仪,露出一点嘲讽的笑意。

    “宣华门归于房氏辖内,点玉侯拦路挡车越俎代庖, 该当何罪?”

    官仪静静盯了他一会儿,不咸不淡道:“丧家之犬, 谈何治罪?”

    他微微抬起下巴, 又像是懒得与燕唐多费口舌, 目光转了转,敛尽高高在上之态, 望向奚静观。

    “你该知晓,我自何处来。”

    奚静观故作懵懂,“侯爷自侯府中来。”

    官仪不自觉地按了按手腕,无声片刻,身后的金卫已经步步紧逼过来。

    再开口时, 他就要凉薄许多:“我来迎你,日后你也自侯府中来。”

    官仪一语甫经落地,宣华门后就抬来一顶宝辇。

    那辇驾未饰悬挂之物,未绣金银之纹, 静悄悄在漫漫夜色中行来,竟无鬼魅之状, 只有威压之姿。

    “宣华门下, 不得撒野。”

    抬辇武夫的面容越来越清晰, 宝辇中飘来一道语声。

    燕唐听闻此声,心头大石陡然落地。

    在宣华门下撒野的官仪安然坐于马上,对此恍若未闻。

    他身旁的金卫在心里高呼了声“倒霉”,仗着一点残存的侥幸,向那宝辇道:

    “皇城脚下,王侯面前,何人胆敢造次?”

    武夫抬眼瞧了那金卫一眼,将他瞧得足底发颤,而后恭恭敬敬将辇帘揭开。

    辇中人道:“我。”

    待那人走出宝辇,奚静观才懂得了锦汀溪斋藤馆中所言“目光似鹰,不似女辈”是个什么模样。

    燕元英发髻高挽,未见珠钗,却富贵雍容,两道视线在宣华门下一扫,金卫的气势便矮下七分。

    方才还大喊燕元英“造次”的金卫恨不得缩进地洞里,察觉到燕元英审视的目光,心一颤,手也不稳了,佩剑“当啷”就掉在了地上。

    “长者少眠,荣华夫人果真年岁见长,深更半夜跑到宣华门下指点江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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