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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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出众又生来乖巧,她虽不常走出院落,无缘与奚静观见上一见,却时常向燕庭提起。

    奚静观也温和地笑,声调稀松平常:“此处僻静,是青灯礼佛的好地方。可如今,连佛都没有了。”

    宣玟听不出她的意有所指,只是将手中绣了八成的花放在了膝上,道了句:“可不是。此处最是宁静的,像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她是僻壤穷乡中绽放的一朵花,被风卷起,风停在何处,她就在何处生根发芽。

    燕庭就是宣玟的风。

    燕庭在京州步步高升,宣玟也许久没有回家看看了。

    宣玟恬静又淡然,奚静观疑惑:“我只是不明白,他为功名利禄弃你于不顾,你心中当真没有半分恼恨吗?”

    闻言,宣玟向奚静观看去,细声细语却郑重其事道:“庭郎从来没有放弃过我。”

    奚静观的记忆像原野上一只待敲的鼓,宣玟显然握不住心鼓的鼓槌——奚静观与她并无共鸣。

    一时间,奚静观由衷地为她感到庆幸。

    奚静观歉然道:“我以为,于你而言,这座空荡荡的旧宅院,是画地而成牢。”

    宣玟的笑容如和煦的春风,“此地偏远,却也远离是非,不是吗?牢妹妹记挂,我过得很好。”

    她喊了一声“妹妹”,见奚静观并无不悦,便又生出几分亲近:“说来也不怕你笑话,在那富丽堂皇的深宅大院中,我反倒像被束缚住的鸟,总也不自在。”

    奚静观与她闲谈了一会儿家常,看二人从前无甚往来,话茬渐渐冷了下来。

    隔了一会儿,宣玟问道:“庭郎还好吗?”

    奚静观牵动嘴角:“好。”

    宣玟点点头,又亮着眼珠问:“滁阳王的孙女儿生得美不美?”

    奚静观凝视着宣玟,一时竟答不出来。

    不知是心远地偏,还是地偏心远,宣玟竟然对京州城中的滔天风波一无所知。

    如是想着,奚静观悄悄瞥了眼坐在门槛上的门童。

    这门童与芳草堂内的几个尼姑,约莫都是被燕庭打点过的。

    连堂内被搬走的石佛,大概也是出自燕庭的手笔。

    而今再细细回想,若非燕元英向奚静观透露宣玟的行踪,她怕是翻遍京州,也找不到芳草堂来。

    奚静观神色如常地回避过几个话题,又与宣玟在言语上打了会儿太极,见天色不早,才起身告辞。

    宣玟含笑与她道别,又捻起绣花针儿开始绣花,花团锦簇边,游着两只水色鸳鸯。

    她专注的背影守在空荡荡的佛堂前,温柔的余晖落在她的脸上。

    芳草堂一行所获了了,奚静观回到燕宅,有些心不在焉。

    燕唐警铃大作,屏退童仆,折扇在手心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敲打打,焦急与不安溢于言表,仿佛外面有无常来勾他的魂了,如此异状,终于引来奚静观侧目。

    “你走来走去没个消停,是在为地面镀金吗?”

    燕唐语塞片刻,心弦反倒松了下来。

    他一不做二不休,潇洒地一甩衣摆,慨然赴死般对奚静观道:

    “怪我思虑不周,要不你打我一顿出出气吧。”

    奚静观眼皮一掀,将他上上下下打量许久,嗤笑道:“无所不能的燕三郎君也被夺舍了?”

    燕唐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你想什么神神鬼鬼的?我只是……”

    奚静观猜不透他在纠结何物:“只是什么?”

    燕唐将心一横,抿唇问:“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奚静观如实道:“没有。”

    “我不信。”

    燕唐看奚静观秀眉一蹙,以为她要恼,双手揪住耳垂,维持着最后一点体面,不争气道:“我所作所为皆是事出有因,但求奚小娘子给我一个悔过的机会。”

    奚静观见他这般讨乖卖巧,被燕唐口中的“所作所为”勾起了点好奇心,便摆正坐姿,将计就计兴师问罪道:“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因?”

    燕唐清了清嗓子,道:“这把‘雀栖春枝’是我的宝贝,我虽也不曾瞧不起风水场所,但也不愿它沾染了旁人的脂粉香气,所以……在入仙客坊前,我将它藏起来了。恰好坊外有位老先生摆摊卖字,我就买了一把白折扇,请他写了个‘天香国色’。”

    奚静观装模作样地颔首,见燕唐定定地望着自己,心虚一瞬,又继续诈道:“还有呢?”

    燕唐越说,心里越没底:“我在仙客坊中遇见了与詹念相识的花娘,我……”

    奚静观一语道破:“你把新折扇送给这位花娘了?”

    燕唐一板一眼,像年幼时对着夫子念书:“一来,詹念的消息是打她那儿打探出来的,折扇以作谢礼。二来……她对京驿纵火、流民抵罪一事心生感慨,我亦有所触动,折扇以作赠礼。”

    他的声音愈发的小,最后一个字蹦跶出口,燕唐就用余光扫了扫地面。

    此地甚好,板正又整洁,可以一睡矣。

    奚静观将笑憋在心里,锁紧双眉望向桌上那把折扇。

    “这扇子在你心中……就这么重要?”

    这个问题燕唐会答,心坎上小人儿激动地来回跳跃:“它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奚静观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那不就成了我先定的你?”

    “不,是我先定的你。”燕唐从善如流转口,“在你周岁那天,咱俩的红线就绑在一块儿了。”

    奚静观的指尖在扇骨上滑过,她道:“我若因此生气,心眼儿也比针尖大不了多少。”

    燕唐心有飘飘然:“那今晚……不睡地板?”

    奚静观将折扇展开,假意欣赏着扇面上再熟悉不过的那只春雀。

    “你若想睡,也不是不行。我向来有求必应,宽宏大量。”

    燕唐装作没听到,他指着那只春雀,笑着问奚静观:

    “你说,这只春雀,是不是我?”

    奚静观:“……”

    “燕雀安,你今晚就睡地上。”奚静观放下折扇,拍拍他的肩膀,“强身健体,多多益善。”

    083 清谈会

    京州总算落了场雨, 重重宫阙蒙了层薄薄湿意。

    房铭难得闲在府中,望着檐下连成线的雨珠,遗憾道:

    “时间总是不巧, 听雨煎茶总是不能得兼。”

    燕元英侧视过来:“你若真想煎茶, 不妨让童儿将红泥炉抬上来。”

    房铭沉默下来, 目光瞥向她发间,状似随意般问道:

    “那支朱钗,你不喜欢?”

    燕元英反应良久, 才想起那支宝蓝点翠朱钗来。

    “这些东西,我都不喜欢。”

    没待房铭问其中因由, 她便自接道:“招摇, 难看, 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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