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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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并非是我有意作践你,怪只怪你养了一匹好马,跑得忒快,我身子弱,不必这位轻盈,他能跑得过你的马,我却是不能。若无亲自去找你,不出两步,就被人识破了,这计,还成不成了?”

    官仪已经近两月未曾见过她,这会儿乍然一见,脸上就笑得满面春风。

    “什么真假,只要是你,我总会出来见一见的。”

    他早已将城外誓死相随的金卫抛之脑后,奚静观莞尔笑着,眼中却没有什么笑意。

    “你触手可得的天下,也不要了?”

    披着斗篷的“奚静观”不知何时消失在了夜色中,官仪笑道:“我要它做什么?若我期愿,天下何为?”

    “不过我平生所求只有一件,”官仪凑近,轻轻抚着奚静观的眉眼,“静观,你知道我求的是什么,你只要说句愿意。”

    奚静观抬眼,对上他的视线,眸光分明潋滟,话却在说:“官仪,我问你,蜀王河枉死的那群乞丐,是不是你的手笔?”

    官仪眼中的光亮瞬间黯淡下去,话中的失落不掩分毫。

    “是。”

    奚静观又问:“你是奔着引鸟儿去的?”

    “是。”

    “为什么?”

    官仪面露可惜,仿佛没杀得了引鸟儿是心头的一桩憾事。

    “若不是他与你通风报信,你我未必会走到这一步。我思来想去,还是认为,他死不足惜。”

    他看奚静观的眼中满是讥诮,不解道:“乞丐的命轻如草芥,难道我还要给他们谢罪吗?”

    奚静观继续问道:“路郎中是不是死于你手?”

    官仪答得爽快:“是。”

    “他与你素不相识,又是怎么冲撞了你?”

    唯有路郎中之死,奚静观寻不出一点头绪。

    官仪哼笑一声,将话问了回去;“你嫁人冲喜,是不是他的主意?”

    奚静观哑然失笑,官仪所作所为,自有一番行经,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对善恶之分总是不屑一顾,生杀予夺全凭喜好。

    奚静观缓了缓心神,话语声才没发抖:“了无可是你杀的?”

    “是元宝。”官仪说完,又想起方才奚静观似是不满,便装出一点善心来,违心道:“不过他已死了,也是一命抵一命。”

    他的话却只有前半句进了奚静观的耳朵,奚静观轻视道:“何必把说得这么冤枉,元宝不是听了你的命令吗?”

    官仪沉默了一下:“倒也没错。”

    他才口是心非地认罢错,就又添上一句:“了无口蜜腹剑、欺上瞒下,死有余辜。她曾经那样对你,我以为她死了,你会很开心。”

    墙角落下一只野猫,它无声地踩上墙沿,走过湿滑青苔,两只眼睛在夜里冒出绿光。

    奚静观的声音再度传来:“燕氏的事,也是你做的?”

    野猫止了动作,官仪问:“你说的是哪一件?”

    奚静观道:“燕佟之与戚颖。”

    官仪摇头:“不是我。”

    奚静观又问:“那燕修之被缩在深宫,背后可有你在煽风点火?”

    官仪依旧摇头:“也不是我。”

    奚静观默然地盯着他看了一阵,“燕庭是怎么牵扯到了滁阳侯?”

    官仪开口应:“我不知道。”

    奚静观并不相信,官仪道:“我十分钦佩燕庭,怎么会设局陷害他?”

    奚静观迷茫了下,不知此言何出。

    时隔多年,官仪难得见她犯起迷糊,轻轻笑道:“我做不到的事,他做到了,不是吗?”

    奚静观思绪一转,晓得他是在说宣玟一事。

    官仪怅然:“我想了很久,前世今生加起来要有四五十年,却还是想不明白。我明明将你藏起来了,藏得这样好,怎么到头来,还是没护住呢?”

    奚静观不想在此听他伤春悲秋,揭过话,问道:“我阿兄的死……”

    官仪深深地注视她一眼:“与我也不相干。”

    “真的吗?”

    “我怎么会骗你?”官仪吸了一口冷气,强颜欢笑道:“我骗过天子,骗过王侯,不忠不义不孝,却从来没有骗过你。”

    奚静观不置可否。

    野猫蛰伏在夜中,一瞬不瞬地盯牢了二人。

    官仪道:“静观,你应该能想明白的,盼着你入京的,从来不只我一个。”

    奚静观凝神细思,“如此说来,其他事,也与你并无干系了。”

    官仪静静地瞥了一眼墙上的野猫,说:“当然。他皇位坐不稳当,儿子又一个比一个不争气,怕是没睡过一回安稳觉,只盼着房铭与我鹬蚌相争,好坐收渔翁之利。”

    他话及于此,顿了好半晌,才沉沉道:“你和燕唐,是步妙棋。”

    奚静观不想接他的话茬,与官仪近在咫尺时,她忽然扬起脸,笑靥如花:“金卫群龙无首,孔洽他们不堪一击,更遑论……薛仰止与房氏里应外合,想必房铭对此十分乐见其成。”

    官仪陪着她笑,处之泰然。

    在他的梦中,奚静观在河边提着那盏鱼灯,也曾这样笑过。

    几十年实在太久,官仪都要记不清了。

    “今夜这出调虎离山,从我收下琥珀手串那天起,就开始为你唱了。”奚静观转脸看向了那只野猫,只是须臾,又将目光收了回来,“你的债,就用你的情来偿吧。”

    静默一会儿,官仪说:“我猜到了。”

    “驱羊攻虎,谁是羊谁是虎还犹未可知。不过……”

    官仪话至中途,忽的叹了口气,“算了,没趣儿。”

    奚静观听得云里雾里,也不想费神去猜去想,官仪便又问道:“你想让谁胜?”

    奚静观收敛神色:“谁胜都好,但败者之一,必须是你。”

    “喵——”

    墙上的野猫不知抽了什么筋,蓦的凄厉惨叫起来。

    凄惶的猫叫声在耳边一炸,像是孩苦,又像是婴啼。

    官仪不动声色踢了一颗石子,下一瞬,野猫就收了声,倒在墙后,脑袋上流下鲜红的血,染透了草下砂砾。

    非比寻常的夜,又描上一笔诡异。

    奚静观转身离去,走到巷边,官仪隐藏央求的话音一点点传过来。

    “静观,你能不能,再和我说句话?”

    奚静观停住脚步,纤弱的背影映在官仪瞳中。

    “昔年绛山谷中一遇,你白马玉冠,恍惚间,我以为是燕唐,可细细看来,你与他又并不相像,难免失望。”

    官仪一僵,“到头来……”

    剩下一句,奚静观没听清。

    四野无人,风声躁躁。

    官仪孤身站在寒凉的夜间,影子被月光越拉越长。

    “竟是我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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