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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穿到民国后前任满地》 第142章 终归上海(5)(第1/5页)
黎觉予这边有条不紊地生活着,不知道故意还是天性,竟然已经将幻境中的人忘个精光,浑然不知的远在万里的法国,有人多悲伤,有人有痛苦。
自从黎觉予走后,费尔森的身体便一天不如一天了。
他现在躺在那栋房子里,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失去知觉,黎觉予走后一周左右,就有神父到场给费尔森做临终祷告了。
神父将床上的老人扶起来,靠在枕头上,病人无论是头发还是衣服,都干干净净的——托林恩的福,孤家寡人费尔森被照顾得很好,至少没想象中那么痛苦。
神父在念经。
病床上,费尔森扯开不受控制的嘴角,说:“孩子。”
“舅舅。”林恩靠在床边,数天未合过眼,只有床上病人的动静才能点亮他的灵魂。
“我要死了。遗产协议已经拟好交给律师,底下写好你的名字了。”
费尔森沉重的音调像一根木刺狠狠戳入林恩心中,令他永远忘不了。
林恩强忍泪意,接二连三的打击令他无法回到最初的开朗,只是说:“我也没想要你…”说着说着,他又突然哽住了,只是问:“别走好不好。”
“我不想要你的遗产,从最初到现在,我只想看你健康地、好好地生活着。”
“所以别走好不好?”
林恩像个央求大人的小孩那样哼哼唧唧,明明他没有哭,却给人感觉已经哭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要离开他——黎觉予是这样,费尔森也是这样。
神父默默退出房间,将最后的时光留给这对舅侄。
期间费尔森多次昏迷过去,呼吸变得困难,他想要同林恩说话,呻吟痛苦和令人长眠不起的睡眠却一直在阻拦他,屡屡失败。
直到天色垂暮,日光将近的时候,费尔森才终于安静下来,平淡下来。
他眼睛闪着活泼的光芒,和过去健康模样如出一辙,令林恩一念之间以为费尔森全好了。
没有说名字,但林恩知道是谁。
“我的遗产写好她的名字,带着它去华夏,找到她。”
“虽然我是个连爵位都没有的老绅士,却能用生命换一个好孩子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你带她走,带去百老汇…”
费尔森似乎已经好了,说话语气恢复如初,说起长句子来也不断续。
这样的变化令林恩感到欣喜若狂。他急忙给费尔森倒水,病床上的人已经两三天没喝水进食了,身体恢复起来估计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没关系,他会陪着舅舅的。
“林恩。”
费尔森扯扯嘴唇,想要伸手摸摸孩子的头,结果才将手从被窝里抽出来,便如同油耗尽一般,从此陷入了昏迷。
于是林恩倒完水,回头就看到舅舅死在病床上,静悄悄的…他先是愣了愣,然后走上前,轻轻摇床上的人,希望对方能给点反应。
当然是没有的。
费尔森软绵绵的身体靠在病床上,安详又无助的脸仰放床头。
一开始林恩还在习惯性地强忍泪意,假扮坚强,直到突然意识到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不需要再装模做样了,才忍不住放声大哭出来。
门外钟声敲响,声音听起来像丧钟。
踩着这阵钟声,毕维斯总算从洛杉矶回到巴黎。
一路上,恭维人无数。
虽然巴黎人人看不起好莱坞,也看不起电影配乐家,但不可否认的是:毕维斯很适合给电影作配曲,而且他还真的成功了。从《法国女孩》到《淘金日记》,他的名字频频出现在好莱坞大片的幕后,美欧两大洲的电影杂志上。
一时间,捞金无数,名声远扬。
仔细来对比的话,现在的毕维斯竟然比年轻时还要红火。
毕竟十九岁的他,只是巴黎沙龙的座上宾,而现在,他却是归属两个国家的宝藏作曲家,在某个行业拥有一席之地的作曲家,还是出过作品赚到钱那种。
钱可比虚无缥缈的赞誉、名声要实在得多。
毕维斯回国的当天,顶着人来人往的恭维,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克里希剧场。
那边人见到他过来,剧场布置得像要举办什么大典一样,女演员们看见他的身影,便立刻起哄,他们看毕维斯的眼神仿佛要将他吞掉。
“黎觉予呢?”
毕维斯不在乎其他人,他特别想念黎觉予,无论成名前后。
他迫不及待想见到对方,然后述说这段时间的思念,还有未来对两人相处的期望。
仔细回忆,这种表现竟然和黎觉予当初从纽约回巴黎时一模一样,想必当时她也有很多事情想要分享,只可惜当初的毕维斯过于忙碌。
忽然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忽略对方的毕维斯很是忏愧,一门心思只想找黎觉予。
可是大家都再说其他事情,提到黎觉予的时候,也只是说:“回去了!”
“她回去了!”
…回去了?回到费尔森家吗?
毕维斯没反应过来,见黎觉予不在,他便抽身走出剧院,往传奇客厅的方向走。
才刚走到楼道门口,他就碰到许久不见的莎拉。
莎拉见到毕维斯后露出一个又惊又喜的表情,说:“你回来啦?”
然后她又忽地沉下来脸,不像莎拉平时端庄的模样,突兀又激动地说:“我对不起你啊!毕维斯,我真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内心非常痛苦…”
前言不搭后语。
毕维斯没反应过来,指了指客厅内,问:“是哈蒙夫人出了什么事吗?”
“不是的不是的。”莎拉忽然就哭了。
但这种哭泣不是悲伤,而是一种…即将要说出深藏内心阴暗真相的释怀。
她从哪个旮旯,拿出好几个揉乱成团的报纸,然后毫无淑女姿态地蹲在地板上,认真展开报纸,交予毕维斯。哭着说:“黎觉予她走了,她回国了,再也不会回来法兰西了。”
听到这句话后,毕维斯差点站不住脚。
他本只是跟着莎拉蹲下,捡起报纸团就地,站起来的时候却差点摔倒在地上,身体一阵发软。
他不可置信地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圣诞节的那一天晚上。”
…原来黎觉予那天,是想说这件事?毕维斯心中有说不出来的遗憾和苦楚,他问莎拉:“她就这么走了,一句告别一封信都没跟我说?”
这个时候,如果再次出言挑拨,昧着良心说谎,说不定就能真正拆散黎觉予和毕维斯了。但是莎拉做不到,光是黎觉予离开法国和毕维斯一无所知的这段时间里,她的良心就像信纸一样,被烛光炙伤。
“写了,但是…但是我烧掉了。”
莎拉哭着说,她只能依靠记忆,将黎觉予在信中说过的话说出来,却完全没那人的味道,毕维斯听来,只觉得只是莎拉的话,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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