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演的炮灰都成了白月光[快穿]: 第19章 真假少爷文里的拜金女配(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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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渊白,他仍旧戴着他的平光眼镜,看不出眼眸中的神色,嘴角也仍旧朝上扬着。

    那一句“你是不是也喜欢苏卿梦”的话最终被姚嘉咽了下去,再问这句已经没有意义了。

    在苏卿梦走后的第一个新年,方墨又去了孤儿院,在门口遇到了两个人,一个是陆瑶晴,另一个是凌渊白。

    三个人相视一眼,达到了某种默契——

    苏卿梦走后,方墨动了手脚将苏卿梦的户口从孤儿院迁出去,由陆瑶晴出面和苏醒说,苏卿梦是出国深造去了,谁也没有告诉苏醒,苏卿梦已经再也不会回来看她了。

    苏醒看到他们三个似乎也不意外,也没有问为什么这大半年过去了苏卿梦连通电话也没有打回来,只是笑呵呵地招呼他们。

    三个人和孤儿院的孩子们一起过了一个快乐的年,待在这个处处有苏卿梦影子的孤儿院,方墨和凌渊白也变得平和起来,耳后似乎形成了传统,往后的每一个年,他们三个人都会默契地来孤儿院,即便他们都已成为商界叱咤风云的人。

    一直到苏卿梦走后的第七年,苏醒没能熬过去,死在了温暖的春天。

    苏醒的葬礼是方墨办的,以女婿的身份。

    凌渊白和陆瑶晴也都来参加葬礼,如今的凌家在凌渊白手里比在凌秦手上更加庞大。

    而陆瑶晴没有像原剧情一样和方墨在一起,自然不会将陆氏托付到方墨手上,在大学毕业以后,她开始跟着陆父进入陆氏集团,在职场上褪去天真迅速成长,如今也是独当一面的小陆总。

    苏醒和苏卿梦葬在同一座坟山,葬礼结束,所有的人都离去。

    寂静的坟山上,陆瑶晴走到了苏卿梦的墓前,果然看到了方墨,“听说你最近在研究人工智能,还在ai里制作梦梦的模拟人?方墨,梦梦已经走了七年了,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未曾经历什么刻骨铭心,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梦梦,你做那些模拟人何尝不是对梦梦的一种玷污?”

    方墨还是那张冰冷的脸,没什么表情,只是他的那双眼眸似乎在苏卿梦走后就一直黑得瘆人,他低头看向陆瑶晴的手腕,“是啊,七年了,你手上的这条手绳都褪色了。”

    陆瑶晴僵住。

    “你放心任何人或事物都取代不了卿梦,卿梦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方墨难得笑了一下,那双丹凤眼弯起来,重新有了光彩,如星光划过星河,让人怦然心动。

    即便过去了多年,陆瑶晴不得不承认方墨的长相依旧符合她的审美,但是就像当初她和凌渊白说的一样,他曾经与苏卿梦谈过恋爱,就算苏卿梦已经不在了,她也不会再去追他。

    “你走吧,我想和卿梦单独待一会儿。”方墨温柔地抚摸着墓碑上那张泛黄的照片。

    陆瑶晴在下山前,回望了一眼,高大的男人孤寂地坐在山上,她的心突兀地跳了两下,随即又笑自己是想多了,都已经过去七年了。

    在坐到车上之后,陆瑶晴突然想起来,明天就是苏卿梦的忌日了,她又望了一眼山上,山雾蒙蒙,早已淹没了男人的影子,

    方墨盯着苏卿梦的照片看了许久,照片上的人桃花眼灵动,他还能看到她眼中的狡黠,“卿梦,院长妈妈走得很安详,你不用担心,这些年我一直有听你的,我很好。”

    他停顿了一下,“这么多年过去了,卿梦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家了?”

    他伸手将那张单人照撕了下来,换上了一张双人照——

    是他们第一次一起过年时拍的照,那一年他围着她的红围巾,拍照的时候笑容还有些生涩,她问他有什么新年愿望,他没有回答——

    他过年从来没有许过愿,唯一许的愿,便是她。

    苏卿梦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未曾经历什么刻骨铭心,也没有什么山盟海誓,甚至连在一起的理由都格外可笑。

    只是那一次初遇,他不经意回头,他看到了他灰暗的人生里唯一的那束光。

    这个世界于他皆是恶意,如果没有感受过温暖,他仍可以拼着狠劲强行,只是苏卿梦予以他温暖又离去,就像沙漠独行的人喝过水之后,再也无法前行。

    苏卿梦的遗愿他已帮她达成,如今也走得了无牵挂,只希望时隔七年,他还能追上苏卿梦的步伐。

    凌渊白收到方墨死在苏卿梦墓前的消息时,他正在开会,凌氏集团的股东大会。

    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与上面的时间,神色没有什么变化,继续主持会议。

    会议的内容有些乏味,凌秦被抓的那一年凌氏差点倒下来,只是又被他撑起来了,走出困境的凌氏越做越大,赶上了康氏。

    如今凌氏集团上上下下他一个人说了算,底下的股东对着他只会拍马屁,陈词滥调听多了就会生出厌烦。

    凌渊白结束了会议,每年今日的下午秘书都不会给凌渊白安排事务,因为他知道凌渊白这一整个下午都不会来公司。

    那些群里沸沸扬扬的消息、陆瑶晴单发的消息,凌渊白都没有理,他驱车去了郊区湿地。

    七年过去了,这里还是一片荒凉,高高的芦苇荡在风中摇晃,偶有飞絮飘过,有些像多年前的午后,苏卿梦被风撩起的长发,只是只有青草的气息,没有苏卿梦身上的淡香。

    如今的凌渊白想要抽烟,早已不需要躲着人,没有人会质疑他,更没有人拿皮鞭抽他,可是他早已习惯在人前戴着面具,在众人眼中他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烟酒不沾的最为优秀的凌总,当他心烦意乱想要抽烟的时候,他还是会来这里。

    这一次,他从车上下来,望着前面一望无际的水域,漫不经心地拿掉了鼻梁上的平光眼镜。

    点燃了一根烟,然后抛开他从小到大的板正,学着多年前那个下午的苏卿梦,慵懒地靠坐在车头,眺望远方。

    过了许久,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条一直携带在身边的红宝石项链,干涸的血渍让项链看上去有些斑驳。

    他说:“苏卿梦,这里的风景确实挺好的。所以那一天为什么要吻我?”

    这个问题多年前,他没有问出口,而现在问出口了也没有人会回答他。

    凌渊白低头笑了一声,他打开手机里的录音,他把苏卿梦的那一声“凌渊白”和“要好好的”剪辑在了一起,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与她。

    录音一遍遍播放,他不厌其烦地听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一个下午,从一起吃饭到苏卿梦去找姚嘉,再到他送姚嘉回去,最后到让凌秦落下犯罪证据。

    他回忆了无数次,都会觉得每一步都是苏卿梦的精心设计,包括最后的死亡。

    凌渊白拿掉眼镜的眼睛慢慢变得赤红:“所以苏卿梦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你不知道我的血液里流着凌秦和方婷兰的血,脏得很,根本就不值得你去救。”

    他恨凌秦,在无数个被打得血淋淋的夜里,他都在想着如何将凌秦拖入地狱之中,后来方婷兰找上他告诉他身世,他除了恨方婷兰,更多的是绝望,他的骨子流着两个最卑劣的人的血液——

    他无可救药。

    那时候,他就在想,不如都毁灭掉算了,不管是凌秦还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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