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欺瞒: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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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一身轻松,欠身见了?极为隆重的一礼。

    “他要辞官,就请曾大人准许吧。”

    “你,你这是?”曾亭光一怔,正要上前将人扶起,王斑从外头进来,说?是冯俊成回来了?。

    他出了?吏部衙门也是一身轻松,因此?还绕道?酒楼,买了?青娥爱吃的炙鸭子和酒,也给茹茹带了?豆沙粉糕。

    曾亭光瞧见他提溜着纸包和酒壶进门,当即脸都皱起。

    辞了?官就这么高兴?

    冯俊成一下也有些错愕,转而?笑了?笑,请曾亭光一起用饭,曾亭光冷哼了?声,没?有再从青娥手里将那纸文牍要回来。

    他道?:“这信我不收,你想得?倒好,不等?都察院的判罚下来,就先自请辞官。”

    冯俊成道?:“不论都察院怎么判,我都自请辞去。”

    “就是要辞,也等?都察院的先判了?你再说?!”

    “曾侍郎…”冯俊成无可?奈何,只好如此?,将鸭子和酒递给王斑,亲自送了?曾亭光出府。

    二人又?在门口说?了?几句,曾亭光临走才发觉自己根本忘了?劝他。见完李青娥,总觉得?劝已经不管用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两个全都看不清利害!

    曾亭光叹了?声,还是舍不下这后生?,其?实他和冯俊成都清楚,都察院即便重判,也不至于将他罢官。

    要想罢免他,文书早就下来了?,何至于拖到这时候。

    越到这关头,冯俊成面上看起来倒越轻松。他打开纸包,将鸭子移到盘中,炙烤过的鸭子皮酥肉嫩,一撕开直往盘子上淌油汪汪的汤。

    酒香鸭子香,一上桌,茹茹和花将军就被勾过来。

    “吃鸭子!茹茹喜欢吃鸭子!”

    青娥给她?扯了?条腿,她?那点食量,一条腿就饱了?。

    青娥道?:“琪哥想开的就是鸭子铺,卖炙鸭,他说?南京的是老味,和北京的不一样?,没?准真能赚钱哩。”

    冯俊成这会儿已换回轻便的常服,见她?对辞官之?事一字不提,反倒有些在意。

    “他留在顺天府也好,也不是没?有谋生?的手段,只要不沾赌,以他本事,不愁赚不到钱。”冯俊成落座给二人倒酒,瞧她?有条不紊地分鸭子,“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青娥摇摇头,“都说?了?,你做什么决定都是你,只要你是你,我就死心塌地的跟你。”她?哼了?声,故作玩笑,“不就是个官,自己辞了?,总比人家不让你做了?强!”

    冯俊成笑起来,但?也谈不上如释重负。

    冯老爷要是得?知此?事,将作何感想?这个唯一的儿子,宁肯辞官,也不愿为秦家所用,掩护父亲曾犯下的过错。

    要是早个几年,冯俊成或许会动一动念,可?事到如今,他深有体会,躲是最下策,一个谎要用更多谎来圆,即便动用手段,度过这一遭,秦家更觉手握冯家生?杀大权,届时冯老爷如何自处?他又?如何自处?

    青娥与他碰一碰杯,瓷盏发出轻微脆响,唤回他的思绪。

    “你在担心你爹?”

    冯俊成饮酒默认。

    “你怕他怪罪你?哼,他什么时候不怪罪你,他总在怪你。”

    冯俊成叫她?情态逗笑,搁下酒盏,淡淡道?:“怕,但?错了?就是错了?,我能承担所有我做下决定带来的后果,他一样?可?以。”

    青娥此?时还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或许就连冯俊成自己也想像不到,这句话?背后可?能隐藏什么样?的可?能。他只是期冀着父亲的敢作敢当,不成想几日后会收到家中来信。

    信上说?,冯老爷于一月前自行往应天府刑部衙门投案,检举秦家兴贩私茶,此?时正随囚车北上。

    第69章

    信上没有说的是,家中被抄,老夫人突发重疾,益哥儿受惊高烧,应天府姑爷染上花柳,江宁冯家大事去矣。

    冯知玉人在应天府,连夜去往江宁衙门,花了大价钱疏通,才得以将冯府老老少少在牢中探视。她成了冯家在南京城仅剩的一颗完卵,好在她公爹是真的仁善,念在与冯家的旧情,肯拿钱财来替冯家打点。

    冯老爷罪行难论,他投案自首,牵扯出秦家走私罪证,白纸黑字,是为有功,可他呈上文牍千字,详述了十年前初任江宁织造郎中时,是如何轻信秦培仪,将劣等织物买卖秦家,以公家财产换取银两,后来得知那些织物通通走私西番,便断绝了和秦家的往来。

    他自认有罪,不能辩白,但也恳请都察院和刑部对此案彻查,详刑慎罚,没有犯过的罪,他一概不认。

    当年秦二爷为了拉拢冯老爷入伙,也曾与他交过底,因此冯老爷拿得出切实证据证明秦家贩卖私茶。

    当年秦培仪在他调任江宁时,曾送上拜帖,将他游说,“你我都是钱塘走出来的官,我不会坑害你,这时节谁是真的两袖清风。不过是劣等品,不卖给我也要销毁,多可惜?”

    冯老爷最初不肯,架不住秦培仪有手段,软硬兼施,断断续续联系了有大半年之久,才有了第一笔交易,前后大约持续三个月,秦培仪开始怂恿他买卖一等品给秦家,彼时冯老爷已觉察不对,套话过后从秦培仪口中得知了那些织物的去向。

    茶叶送出去难以溯源,纺织品却不一样,一针一线都是蛛丝马迹,一旦被查处,他这江宁织造府郎中的脑袋可就要不保。

    他吓得胆寒,因此当即斩断和秦家的联络,又送去钱财消灾,以示自家不会揭发秦家所为,从而自保。

    时隔多年,冯老爷怎么也想不到,第一个查处此案的人,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他此时已被押送顺天府刑部大牢,刑部和都察院的几个官吏一并将他审问,连日舟车劳顿,冯老爷一身疲惫,须发凌乱坐在桌前。

    冯老爷两手放上桌案,“多的我也不知道了,能交代的都已经交代清楚。”

    一番供述,外间来了一位形容干瘪的老头,着正三品孔雀绯红公服,瘦瘦小小,来在案前,“令郎是冯时谦,小冯郎中?”

    “你是?”

    吴虹鹭笑容可掬,“我是应天府府尹吴虹鹭,受小冯郎中所托,来牢里望望你,他现在人就在外边,碍于规矩不得探视,你要是有什么要对他说的,我可以代为转告。”

    “原来是吴大人,多谢吴大人好意,但我与这逆子早已断绝来往,只差在族谱将他除名,我对他没什么好说的。”

    “竟有如此凑巧之事,这边刚一有风吹草动,你就将小冯郎中给逐出家门。”

    冯老爷蓬头垢面,无甚表情,“那是自然,他不听劝阻要查到我的头上,忤逆不孝,这样的儿子留他做什么。”

    吴虹鹭笑了笑,点点头,“有理,那你可知道小冯郎中现

    今停职在家,也正等待此案调查结果,我和曾侍郎有心保他仕途,他却自请辞官,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和冯家同进同退?”

    冯老爷陡然一惊,举目看向吴虹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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