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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20-40(第13/32页)
连锁误会,荒诞起因
由于和已经异化的徐佑频繁接触,并不知情地为他触发着岗亭尚未成熟定型的规则,我这个“守卫”和“家人”也逐步看到了那个世界。
直到某天夜里,我就看到蹲在小区廉价投喂器前的狸花猫。
它吃得狼吞虎咽,我这种向来对小动物没有太多情感的人也忍不住蹲下来摸了摸。
意识到我在摸它,小肥猫一时间呆住了,过了一会儿,几乎是围着我疯狂地大声嚎。
我以为这就是只热情点的土猫,没有多想,不知道这个举动意味着我已经进一步滑入未知的世界。
接下来的日子里,实际上东崽一直跟在我脚边,几乎寸步不离,晚上就留到我的杂货铺,看我从阁楼取出折叠床铺好,它就安全蜷在我墙头。
在我看来,小肥猫是经常躲着人不见踪影,只偶尔在花坛附近现身,发现是我才偶然探出来委屈喊饿。
实际上,是我能看到它的时机很不稳定,越是靠近花坛、远离我的杂货铺就越明显。
我摇头,四周还是看不见,我也没办法点亮一处光源做个示范。
但我还是道:“年子青,你上过学吧?听过柏拉图吗?”
年子青好像猝不及防挨了一锤,就是一愣,声音快速起伏了一下,不自觉带着某种耻辱的惭愧:“……有、有啊。”
“哪个有?有上过学,还是有听过柏拉图?”
他再次愣了一下,开始破口大骂。
我听他骂我神经病,居然有点想笑,就继续道:“那你应该知道他提出过的洞穴理论。”
所谓洞穴理论,是假设我们所有人都困在一个洞穴里被牢牢捆住,视野中能观察到的,只有前方的一个屏风。屏风之后,有火堆构成的光源,有人带着器具走过,投下影子。
洞穴里的人,只能看到那些火光中奇形怪状的影子,就会把这当做世界的真实面貌。
我道,如果现在有一道光从前方而来,同时照在我们身上,影子会进行重叠。
此时在这个金属管道之外的人,如果能通过某种方式看到我们重叠的影子,就会以为这是一个怪物,居然长着两张脸,其中一张脸还是悬空的。
如果人数更多……比如说,数量上超过十个、几十个的伙计,他们同时在这个火堆面前随意的行走,四周的光亮把影子全部驱赶投射到一起。会怎么样呢?
观察者会注意到一个,有着许多只手脚、头颅的巨大融合人形。这个人形在光芒和风中是变幻抖动的,形体会不停发出变化,甚至每张脸还能保持自己的意识,可以进行对话。
在观察者看来,这个景象是何等的可怖又无法理解。
此时也许他会被吓破胆,企图去反击那个异类,当他的武器划过,惊动的是跳跃的火珥和涌动的气流,最多能改变光影的些许轮廓,而无法伤害影子本身。
这个人就会因此恐惧地大喊:“这些怪物是不死的!”
越多的人群走到洞穴之中,走到那团熊熊燃烧永不熄灭的火堆面前,越是会有人被“吞噬”、“同化”进那个畸形的巨大人体之中。
观察者就得出结论:人会丧失正确的认知,主动地被迷惑,投入到人形之中。
而当人群继续运动,某一刻,观察者会毛骨悚然地发现:那些人脸和肢体居然分散开了,独立运动着,四处搜寻新的受害者。
“——可风暴来了,火堆被狂风慢慢吹灭,影子也就随之越来越淡,能观察和触摸到的,就只有冷而坚硬的屏风。”
我道,竟被某种奇异的感动所俘获:“夜晚的意义就在于此:一旦陷入彻底的无光,影子就会消失,是吗?这个因洞穴而存在的,只在于投影中的世界,自然也会逐步消失。”
直到明日到来,火堆,不,移鼠的日或月再次悬挂照射,影子就会重新出现,依然是看起来扭曲、怪诞、不死,却又极其平淡地符合着朴素的常理。
人的定义,并没有发生扭曲。
人的意识在畸变中始终保持自我的最后清明,也并非来源于怪谈格外开恩的怜悯。
而在移鼠的颠倒规则里,这一切也同样可以得到解释。
如果无光的黑夜等同于彻底的白昼,那么光将从四面八方而来,统治每一个角落。
我在不久前还住过大半个月的医院,无影灯的原理就是这样的:在完全无死角的光照中,影子也会消失,人同样会目盲无法识物。
我见识过许多怪诞可怖的怪谈现象,从没想过,怪谈的规则可以在怪异之余,又能如此自然简洁充满美感。
此时萌生出一丝敬畏的我,正是洞穴之中蒙昧的原始人,在往洞穴外窥视,对着属于自然的天光产生无数幼稚的幻想;又因无知的恐惧而止步不前,只能默默等待着日与月的启迪。
也正是此时,我才意识到前人利用智慧,在这个昏暝的洞穴世界中,企图将打造一座小镇组成的行舟,是何等的勇气。
人正是要走出洞穴,才能摆脱影子,摆脱对日月一无所知的崇拜。
“……所以,年家的传承也经历过更早的断代和曲解。”我说,是一种奇异的沉重和庆幸,“不是导游。这个地方所感召的并不是‘导游''。这是一个人为的修饰和刻意误导。”
年子青在黑暗中,慢慢从喉咙里发出一丝非常嘶哑而近乎绝望的疑问。
“这里原本需要的是一个巫祝。”
我说,“神妃和榕树都来源与此地。雪山地宫希望从''人''之中拔擢的,是一个带领所有人进行蒙昧朝拜的巫祝。
一个痛苦濒死、忍受着甘愿被困在矿洞和死人堆里的孩子,她在复仇即将达成,马上就能听到那群“山民”哀嚎的时刻,竟然以一种天真童稚到近乎戏谑的方式留下了最后的痕迹。
我似乎隔着漫长的时间,听到了一个充满暗喻的童话,留言者将许多不能言明的秘密和往事都藏匿其中,冷静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如果把获赠龙珠看作被采食种下标记,把水中遨游翻译为矿洞在深水中不停沉底下落……
那么常人无法看见的神龙,和似乎“幸运”进入光怪陆离世界的鲁西西各自意味着什么,就不言而喻。
可是,可是,我的脑子一下乱了,这个孩子的字迹我完全不认识,她的确不是我的妹妹徐屏。
会有这样的巧合吗?让两个几乎相隔万里素不相识的孩子,几乎在同一个年龄,同时被一个童话故事联系到一起。还有故事里那个双胞胎哥哥和暗中窥伺的劫匪。
我的胸膛几乎要炸开了,竟然晕了头去看三易,干巴巴问:
“这确实不是屏屏的字迹,对吗?”
三易抓住我的手,让我先冷静一下,弯腰把那具过于瘦小的尸骨抱了起来。
“矿洞事发时这里有两个孩子,神女没有死,她留言后活着逃出去了。”
他低头一直看着怀里的白骨,轻声说,“这是被王永富他们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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