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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40-60(第15/25页)
低头妥协了。
他继续说,说那赶回来报信的伙计叫刚子,当场就被偷袭咬开了半边的气管。
此时车队的幸存者经历了逐渐的失散零落,就只剩下他、小刘和另一名见状完全疯魔的伙计。三人冒险抢下刚子的遗体,没有丝毫恋战,立刻就退回车厢据守,打量了所有照明。
那个长着周听卯的脸、却已经完全畸变的鬼东西,手脚已经变得极为细长,带着满脸的鲜血十分怨毒地盯着他们,翻身就又飞快爬行进了黑暗深处。
至今,这个怪物还在暗处逡巡,随时可能对人群发动偷袭。
“——所以,最后那个疯魔了的伙计呢?”我油盐不进,冷冷地再次说。
“就在这儿。”
小队长微微出神了一会儿,给我指了指屋内一个黑漆漆的角落。那一瞬间,他面对我给出的表情我完全看不懂,似乎是欣慰,又像是很难堪窘迫。
“彻底疯了,见不得光亮,听不得太大的动静,而且必须要用墙面把他包围在里面他才觉得安全。我们是从其他车辆里拆了点钢板……哦,已经睡了,睡了他就不闹。”
小队长顿了顿,自言自语地点点头强调着补充了一句,认真看我:“没事,我和小刘把他捆好了,不会伤人。他不会伤人的。”
“……”
角落里明明已经什么动静都没有了,只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小刘在小队长背后站着,近乎哀求地看我。
完全没有意料到的答案,我心里发酸,满不是滋味。此时再看满地掰碎丢弃的冷焰火和这间特意幽暗的房间,顿时有了截然不同的感受。
“坐”,我说,可能语气变得非常奇怪,“我们先同步一下情况。然后……然后看看我们能做什么。”
接下来,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把先前所有揣测的陷坑规则都详细给他们二人说了一遍,又说了一遍那几段八年前的录音。
等到全部说完的时候,我有点恍惚,看了眼时间。
接着才在两人的提醒后意识到,原来我自己在陈述的途中曾经断片过好几次,每次都突然坐着就疲倦地睡着了,醒来后又一无所知地继续说。
但即使如此,有一个反应我绝对没有看错,我提到八年前的那个闫头儿的时候,小队长明显是犹豫了一下。
“八年前幸存的三个人,徐佑有跟你提过吗?”我问他,“徐佑、周听卯应该是肯定的,第三个人是这个闫头儿吗?”
再一次让我意外的是,小队长居然摇了摇头,有些凝重回答我:“我可以确定,闫头儿从来没有离开过陷坑。”
什么?“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张添一看我,淡淡重复了一遍,似笑非笑,“人做不到的事,如果求仙拜佛呢?”
我猛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发现这居然真说得通。
那个异变被困的周听卯一闪而过的画面,就是他在哀嚎嘶吼说“许愿”。如果读唇语没有太大偏差,那么导游也断断续续说过什么许愿、保护之类的。
联系到另一个世界里所谓的“心想事成”,这好像真是可行的。
但如果真能灵验,这有需要多大的代价?
此时再看眼前的青翠山谷,我毛骨悚然。
那搭话的张家伙计又说:“那些草垛里的人头数这么多,我怀疑这旅游公司的信了什么不靠谱的邪门路数,在这里自作多情。怕不是整个旅游车的都基本在这儿了。”
小队长一琢磨,也有点发毛:“我拦大巴的时候,没具体数,但按我发的“遣散费”算,那大团里三四十个人是有的。数目是对得上。”
那伙计目光一凝,有些不确定问:“那都认认?”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没有小孩儿。导游家的小孩儿没事。”
张添一摇头:“张甲你记得司机长什么样吗?”
这话问得小队长眼皮一跳,他回忆了一下,说是个秃顶发福都很明显的人,可能不怎么下车晒光,很白。最显眼的就是下巴有个烫伤,红彤彤地跟胎记一样非常扎眼。
伙计立刻反应过来:“有,司机也死了!”
既然开车的司机都烂了,不,姑且先假设他一开始可能只是脱离了大巴车,不管是单独还是随行,是否自愿。
那么这种情况下,其他游客无处可去,要么徒步走出去找公路,要么就是回头来找我们和导游,指望先在山里民宿住一宿等人来接。
如果是这样,一群游客居然能如入无人之境,径直越过我们的路障和巡逻伙计,进入山中又遇险,事情可就越来越大条了。
张甲拍了拍脸,饶是他这样的老江湖也有点发憱,不信邪去挨个扒拉草垛,说旅游团有那么多次进山,又不一定都是这次的游客,指不定剩下的都是一次一次不同团攒起来的呢。
说着他自己都头皮发麻,骂了一句粗口给自己壮胆,过了一会儿回来了,艰难动了一下嘴。
“都是这次的,我还认得这些脸。”
我心里一跳,心说不好。
真是如此,那小女孩儿去哪儿了?唯二的监护人都不在身边,游客又大多都出事了,她一个人才五六岁的小人会在哪里?
正在心惊,队伍那头消息过来了,是原本要汇报巡山情况的高六和野猫。
“顾问,闫队发现那旅游车不知道怎么,抛锚在干掉的湖床里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离湖床不远有个破亭子,闫队说发现了旅游团里的小女孩,好像是和其他人走散了。但是小家伙一直哭,问什么都不说话。”
接着,好像是通讯频道换了一下,闫默低沉的声音在里面,不太熟练地头疼哄着小孩。
一个十分稚嫩迷茫的声音也在,她在不停抽泣。
“——芮芮?”我下意识屏住呼吸,轻声问。
“具体的情况,领队对我也没有说过。但我大概知道,那个闫头儿在后来的某次公投票决的时候,选了他自己。”
“领队曾经问过我,说如果现在有一场游戏,整个队伍的信任感岌岌可危,游戏规则本身会缓慢致死,但所有人又不得不去遵守游戏规则。这时候,该怎么做?”
当时小队长因为刚做完的训练完全是懵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而徐佑给出的答案是,公平地付出代价,重新建立队伍的信任。
听到这里,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一个画面。
是所有人再一次沉默地等待点名,无声地传递着不信任和讽刺,但那个应该是永远安全的拿着鸟铳的人影只是站起来,平淡报了名字,对自己也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我再次失语了一会儿,发现我对这些人和这个怪诞的世界还是不太能够去理解接受。
为什么?为什么要一群人跑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来送命?这些残忍和坚决是有必要的吗?
我又去看小队长,发现他的脸上有了一种坚决,好像很认同这套无可奈何之下的残酷逻辑,完全没有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我有点烦躁,仔细想了想,突然说:“我不是张家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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