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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40-60(第2/25页)
排你?”
过来递给我一个新手机,顺带一箱换洗的衣服,说是回我原来出租屋拿的。
我这病床上躺了半个月了才见到这些,不由错愕,心道这位万能后勤管家怎么也有拖延症,莫非当初那个干活一分钟就要歇息的劲头其实不是演的。
大概我面上神色过于形象好懂,闫默干咳一声低下头来,让我先看手机。
我信手一翻,眼前就亮了。
里面全是照片。
我心下发凉,此时已经有过亲身经历,就能直观地联想到发生了什么。
台仔的死状,听起来就像是他认为自己正在水道中爬行,但在缺氧中被卡死在某个小结,绝望中拼命压缩自己的身体,渴望能缩小一些体积尽快挤出水道,最终依然窒息而亡。
“这就是问题所在。”三易冷然道,“顾问你……不,还是说徐然兴吧。徐然兴当时试着按压了那具尸体的肺部,发现台仔的肺里没有水。他的症状更像是干性淹溺。”
所谓干性淹溺,我有所耳闻。
这种症状是存在潜伏期的,一般其实多半发生在孩童身上,而且是经历呛水后差不多两三天的样子才会出现。
我对医学不太了解,只是因为屏屏一直体弱,各方面的常识我都半吊子地了解了些皮毛,大概知道这种症状主要诱因是强烈的刺激和惊吓。
简单来说,过度的紧张惊恐使人体喉部痉挛,声门紧闭,即使肺部没有进水,依然没有办法正常呼吸,继而就是窒息和心律失常。
我身上一冷,有点难以接受:“那就是吓死的。”
台仔的那些神经质和崩溃,确实和我目前接触到的伪人们都极为不同。
但如果三易说的这件事不是胡诌来骗我,那么大有可能,台仔是曾经到过石林水底,亲眼目击了什么,侥幸幸免于难,当时虽然没有死去,却一直处于惊悸惶然之中。
等到他急于找我解决问题,又被我逃离,局面彻底失控。直到症状爆发,他才陷入之前无法摆脱的梦魇之中,意识模糊中重复当时逃亡的动作,直到绝望窒息死去。
“那时候的徐然兴还无法判断台仔经历了什么,但他身上那些迹象,似乎都在预告:他也会被无征兆地拖到某个未知潮湿的环境里去。”
“张家人在这个情况下,似乎是紧急教了徐然兴学游泳,但他到底学会了没有,我这里没有信息可以确定。只知道他又经历了几次无端的疑似落水。”
“就是在这种朝不保夕的威胁之中,迷藏这边也发现了同伴无端溺死的尸体。”
三易看我,“同样是干性溺死,事前的征兆则和顾问你的遭遇一模一样的,都是有莫名的积水和刀口刮伤。”
我仔细想了想,心下有些发沉:“伪人们之间会及时告知对方,自己的行踪吗?”
“他们除了迷藏定期的聚会,都是独来独往。”
明白了,我缓了缓神,既然迷藏的伪人之间很少互相告知行踪,这就导致谁也不知道台仔此前遭遇了什么、引来了哪种污染,为什么会传播到其他伪人和我这里。
唯一的线索,或者说唯一能确定台仔到过的地方,就只有石林。
就算八竿子打不着,为了活命所有人也得眼巴巴地提着一口气汇集到这里。
“就这屁大的瓶子可能有点用,那也是在哪儿误打误撞上了,根本不是他们理解那意思。但无所谓,你指望他们能有什么良心和责任心?”
我一愣,才恍然自己出来后碰见的其实都是老手精锐,办事利索从不推诿扯皮,效率和意志都是一流的。只是事情都太过玄奇,个人能力才显得微小不起眼起来。
这确实是我从没想过的角度。
顺着这思路去想,也许原先导游他们没有出事,只是因为一开始受到的侵染、或者干脆就是暴雨侵袭的情况少而又少。就像一开始碰见东崽和徐佑的我一样,幸运而盲目。
但这份好运,自然是会被用掉的。
在两个世界不停闪烁着重叠上的那一个瞬间,暴雨也许就联通了一切,带来了不可知的变化。
重叠,重叠,我默念,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
那个世界的我,进入青石后好像就寄生在高六的潜意识里,像个玩家操控角色一样,却又让她没有任何察觉异样。这是不是因为,那一刻陷入青石的我,实际上是和高六也重叠了?
还有张添一,没有耳机但联系上我、给我指导,等我和导游团一起夺命狂奔时却不见他的踪影。
第 42 章 砂砾
既然通过两个世界短暂的闪烁重叠,暴雨可以移动到那个湖水充沛榕树繁茂的世界,那么在那个世界已经“死档be结局”的我和张添一的记忆,当然也有可能以同样的方式抵达过来。
难怪,难怪他这样模棱两可地提醒我,却没有说更多。
如果他经历的闪烁只维持了短暂一瞬,后面那些被追逃的事他应该都是不知道的。
那么能很快得出这些结论,并立刻再来找我做出精准暗喻,已经是做到了极致。
至于为什么是我和张添一的意识才得以闪烁而来,此时没有太多凭证,我的猜测是:
张添一曾经以“墙中人”的状态隐匿,提醒并观察我们。我不知道这是哪种怪谈的影响,但他确实似乎有能和环境共存的方法,只是似乎不能对外界加以干扰,否则干扰后就会像车队那次一样被迫离开。
我冷冷听着,往帐篷中走去,捡起了那根被屏屏丢下的铁管。
随意找了个点,我深呼吸一口气,往下开挖。
木头栈道上再次传来重物碾压的呻/吟声,像是一场最糟糕的电影,正在用蒙太奇的手法,把过往的某个画面闪回到我面前,但因为图像缺失无法复现,只能播放过去的音频留言。
不是伪人们的声音,是神女的。
那个声音有点哑,但依然沉静地说:“听到了吗?水压已经很大了。”
接着是那个被王永富割喉的人渣怒骂了一声,似乎要来踢打她。王平在当和事佬,劝说了两句,叹了口气问:“这话什么意思?”
“你们没发现矿洞唯一的这个出口,铁门外的木隔板颜色在变深吗?矿车的轨道也一直在发出声音。”
王平愣了一下,他大概是肚子里有点墨水的,倒抽一口冷气惊道:“水在外面挤压?木隔板……难道是木头原本比较酥松,被压得更密了,就,就好像是颜色变深了。”
杂乱的脚步声立刻响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王平大叫一声:“隔板门好像在变小!怎么回事,我推不开了!”
“外面水压那么大,推不开是正常的。”神女笑了笑说,“你们做了这么多事,把我们整个村子都清空取代了,结果连这都不懂吗?
矿洞封闭是好事,不至于让水这么快灌进来把大家都淹死。但既然封闭只有一个出口,关上也就很难对抗水压从里面打开了。”
叫骂的那人立刻狂躁起来,不干不净喷着脏话,神女闷哼了一声,大概是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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