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尔兹海默症先生: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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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断,但那位社畜先生把一二三数了五六遍他们也没跳下去。

    雨渐渐停了,警方轻手轻脚地从后靠近,以便制服两人。

    裴炀毫无所觉,他吸吸鼻子:“这水很冷吧。”

    社畜先生:“太阳出来了,我们等会儿再跳,水就晒烫了。”

    裴炀:“那会不会被烫成猪,毛都烫没了——”

    他又想起某人扬言把给他把毛刮掉的事,越想越伤心:“我不要变成无毛人……”

    后面三警察差点没绷住笑,他们是专业的,除非真的忍不住。

    裴炀已经半边身体跨在栏杆外,他抹了下眼睛,回头想再留恋一眼这个世界,却冷不丁瞧见一堆人盯着自己,直接吓到脚下一滑“哗啦”一声砸入水中!

    傅书濯心脏都差点停了,他紧跟着跳了下去,没一个人拦住——

    “你怎么不等我喊三呢?”社畜傻眼地抱着栏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紧随其后。

    他老婆匆匆赶来,一巴掌呼他头上:“喊你个智障!”

    警察连忙拦住:“别打,喝醉了经不住打!”

    他两个同事都下水了,怕傅书濯和裴炀出事,还好水流不急,河也不算深。

    裴炀掉落的位置不在最中央,傅书濯游了一会儿就抓到了他胳膊。

    “别怕。”

    他安抚把人按在怀里,费力往岸边游去,溺水的人容易挣扎,等上岸后傅书濯已经精疲力尽。

    秦楠衫递给他一个毯子,傅书濯将裴炀牢牢裹在怀里,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

    夏初的晚上还有点凉,裴炀在外面吹了一晚冷风,又是淋雨又经历落水,这会儿浑身发抖。

    裴炀闻到熟悉的气息,难过到哽咽:“不要你……”

    傅书濯直接僵住,他撑着地面把人抱起来,车边站着欲言又止的裴知良。

    “辛苦了。”

    傅书濯摇头,将裴炀放到后座:“辛苦您陪陪他。”

    车里一片沉默,这么多年没相处,裴知良面对清醒的儿子尚且不知道该说什么,更别说醉酒了。

    傅书濯独自来跟警方交接后续,雨已经停了很久,天色逐渐亮起,朝霞将河面染的一片暖红。

    “他这个病离不开人照顾,你以后还是得看看好。”警察严肃道,“这次是运气好,下次万一出了意外你后悔都来不及。”

    傅书濯声音沙哑:“明白,谢谢您。”

    他站桥上望着路边车里的裴炀,明明近得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却又好像远得永远走不过去。

    傅书濯从来没这么深刻意识到自己的贪心——

    明明想着裴炀平安就好,可当他真的意识到裴炀或许再也记不起自己、也不会再爱上自己时,心里的无力和窒息几乎要将他吞没。

    原来两个人相知相爱不易,相守到老更难。

    第24章 试试

    裴知良颠着一肚子的担忧总算放下, 生怕儿子和他.妈一样,走丢一次就再也没回来。

    他哑声问:“和小傅吵架了?”

    裴炀迷茫地缩在角落,像是在分辨他是谁, 好半晌才说:“没有吵架。”

    “他欺负你?”

    “没有欺负我,他很好,可是……”裴炀酒劲还没去,越说越哽咽。

    裴知良耐着性子问:“可是什么?”

    他可能永远也想不到, 裴炀心里正上演着一场四角恋的大戏。

    裴炀喃喃自语:“都是我的错。”

    “……”裴知良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儿子, 只能生硬道, “你别怕, 受了委屈要和爸说, 爸给你做主。”

    他生疏地摸摸儿子头顶, 小鬼不知不觉就长这么大了。他错失了裴炀最精彩十多年岁,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

    从大一断绝关系, 到现在足足十四年,裴炀褪.去了最初的青涩,变成了生意场上圆滑的商人,也是精英中的精英。

    他和傅书濯白手起家以及相伴多年的故事被媒体争相报道,都说他们是同性婚姻的楷模。

    有时候夜深人静, 裴知良也会找出相关杂志,从照片里细细揣摩儿子的变化,看他一点点变得成熟,既欣慰又怅然。

    就这么一会儿愣神的功夫,裴炀已经泪流满面。

    裴知良努力让声音温和:“哭什么?”

    “我想爸了……”裴炀眼里尽是迷茫, “我想回去见他, 可是……好像回不去了。”

    裴知良眼眶一红, 以为裴炀是没认出自己:“想爸就回去看看, 家里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

    裴炀一直喃喃:“回不去了……”

    裴知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无措地握住儿子的手,光滑与褶皱形成了鲜明对比。

    外面,那位社畜先生的老婆接过警方的交代,准备带着老公回家。

    她用最凶的声音说着最温柔的话:“失业有什么大不了?老娘养你就是了,你还敢寻死,再有下次你试试看——”

    两人脚步渐行渐远,警方也准备撤:“我们走了。”

    “辛苦了。”

    桥上慢慢只剩下傅书濯一个人,他浑身透湿,倒没觉得冷,只是身体有点僵。

    秦楠衫准备送他们回去,被傅书濯拒绝:“早点休息,大晚上的耽误你时间,抱歉。”

    秦楠衫无奈:“傅总……”

    程耀冲她摇头:“你回去吧,小姑娘要睡好觉,我们在呢。”

    傅书濯安静地走到车边,看见裴炀已经蜷缩在后座昏睡。

    裴知良走下车,本想问今晚怎么回事,可看傅书濯狼狈的样子又没忍心。

    “先带炀炀回去吧,你们都受了凉。”

    傅书濯张了张嘴,第一个音节轻飘飘地散在空中,竟然哑得没法出声。

    他扯了下喉咙才道:“您要一起看看家里吗?”

    裴知良沉默了会儿:“好。”

    程耀见状坐上驾驶座:“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车坐不下这么多人,齐合月对程耀摆摆手:“我打车回去,你开车注意安全。”

    一路上,车里都安静的不像话,只有裴炀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喃喃呓语。

    “傅书濯……”

    傅书濯正吹着晨风,闻言立刻低头去听,裴炀下一句就是:“我想妈了……”

    副驾驶的裴知良鼻子一酸,险些老泪纵横。

    妻子去世的这一年多,他时常还有妻子还在的错觉,会不知不觉叫出对方的名字,说你养的多肉总算变色了,儿子最近好像没上什么杂志……

    然而蓦然回首,整个家里空荡荡的毫无人气。

    程耀把他们送到家就走了,裴知良还是第一次这里,房子很大,但两个人住意外得不显空荡,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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