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热: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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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衣摆探入,掐着柔韧腰线揉捻,散漫从容。

    迟来意识到地点,谢仃暂且打住:“别从沙发,很累。”

    “知道得挺清楚。”他懒然掀起眼帘,镜片阻隔下,眼底沉谙莫辨,“从这做过?”

    谢仃:“……”非要问这种必死题?

    “论经验,的确是比你丰富。”她轻笑,漫不经意地挑衅,“今晚教你一些?”

    轻狂肆意,像尖爪都藏不好的猫。

    话音刚落,身后便被掴了一下,响音清脆。男人留有力道,并不算疼,她身体轻颤,怔过半秒。

    缓回神,谢仃耳畔都发烫,难分是羞是恼:“温珩昱!”

    温珩昱疏懒后倚,掐着她臀尖将人压近,缓声重复她措辞:“经验丰富?”

    “行。教教看。”

    ……

    根本无暇顾及。

    指尖攥得泛白,谢仃气息凌乱,汗湿的额角抵在手腕,她睫羽颤巍着压低,蒙上一层湿润。

    侧目望向衣冠周整的男人,眼镜没摘,衣衫熨帖,好一副道貌岸然。欲念时沉时缓,他作壁上观,可有可无地玩弄。

    对视像坠入深渊般的暗海。温珩昱扳过她的脸,唇齿厮磨间,道出喑哑一句:“抬腰。”

    谢仃较劲地推他,却只让自己更累,最终报复性咬在他肩膀,语不成句。

    从客厅到卧室,天光渐暗。她伸手朝床柜摸索,齿尖咬着方袋的棱角撕开,娴熟利落。

    温珩昱看她游刃有余,不必想也清楚,谢仃用在他这的招数,必定也在其他人那实践过。

    她太懂怎么刺他。

    满室光影昏晦,呼吸都被热度融化。彼此固执地较量,互不相让,一心都只想驯服对方,拆吃入腹。

    发丝染了湿意,谢仃偏过脸,捉着他撑在身侧的手臂,将神情藏起。柔软发梢轻蹭他腕骨,像引人恻隐的示弱。

    温珩昱却清楚,她永远不会成为猎物。

    将眼神揉碎,装出被掌控的怜弱,谢仃驾轻就熟地运用这些,始终以狩猎者的姿态。

    不甘被谁驯服。

    -

    夜幕浓沉,远处城市灯火下坠,融汇入夜色,淌作一道斑斓的河。

    室内并未点灯,声息渐歇。谢仃腰还软着,手臂松散攀在男人肩颈,眉梢眼尾染着生理性的薄红。

    温珩昱周正依旧,唯独衬衫衣襟是乱的。他闲然倚在床前,好整以暇地扶稳她,低哂:“谢老师,不教了?”

    玩味语调抵过耳畔,谢仃疏冷扫一眼,“懒得管你。”

    气势没输,唯独嗓音哑得厉害。

    意识到这点,她正要撑起身,却被不轻不重捻起下颚。与此同时,鼻梁略微一沉,是清冷的金属质感。

    没什么余力反应,她很轻地眯眸。镜片度数并不高,像素虚化几不可察,久违的熟悉感。

    温珩昱敛目,替她将濡湿碎发捋至耳后,袒露出清晰的眉眼。懒然端量少顷,他漫不经心:“很久没看你戴眼镜了。”

    松缓又懈懒的一句,谢仃闻言微怔。

    只有极少数人知晓,她曾经有轻度近视。一旦佩戴眼镜,图画色彩与结构都会有所走形,因此很早便做了手术——而那已经是年少时的旧事。

    互不相识的戏码彻底结束。明牌开局,这一刻无人再演。

    目光相汇,温珩昱晏然从容,看她眸色冷沉,渐渐溢出鲜明的憎,以及生动的恨。

    他喜欢这个眼神,一如当初。

    指腹拂过她眼尾,他嗓音很低,近似温和:“这才像当年。”

    呼吸近在咫尺,交缠暧昧不清。这距离该有一个吻,或是刺入胸膛的一刀。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都不适用于他们。温珩昱似笑非笑,缓声问候:“该死的人都死了,接下来是我?”

    不同于上次,谢仃没再装无辜。她挽起唇角,笑意瑰丽,恶意也漂亮:“你猜呢。我跟你这一局,谁能赢到最后。”

    耳鬓厮磨,缱绻如情人耳语,气氛却对峙僵持,凝成一根紧绷的弦,几欲挣断。

    “那就凭你本事。”温珩昱轻哂,循过少许兴味。

    “——谢仃,我等着。”

    表针一秒秒拨,记忆一帧帧过。市井小城,潮湿雨季,沉郁拥胀的热夏,云泥之别的两双对视。

    她人生的分水岭,与死亡擦肩。

    ——那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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