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狂死后寄来的七封信: 18.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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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啊,我都没这么骂过。”

    “你他妈——!”

    “他和我妈都不是你能骂的。”

    喻晗又是一拳上去,力道不轻不重,不会出大事,但又能让丁易琛疼得直不起腰。

    “我想打你很久了知道吗?在你煽动粉丝网暴他的时候。”喻晗踩在丁易琛脚上,力道逐渐加重。

    丁易琛不住地后退,直到抵住墙撑到窗台才站稳: “你疯了!?我要叫人了!”

    “你叫。”

    “救——”

    “你可能不记得了,我们很早以前在一个剧组待过。”喻晗凑到丁易琛耳边,语气平静而危险, “你和姓张的那个投资人在车里乱来,我都拍下来了。”

    丁易琛瞳孔瞬间放大,震惊地看着喻晗。

    “搞得很激烈啊,以至于我到现在都记忆尤深,视频还好好存在我手机里呢。”

    “所以你最好老实点,别惹我。”喻晗松开丁易琛,转身离开, “我现在孑然一身,不怕跟你耗着。”

    在剧组真的能吃到很多瓜,近距离接触明星后,很多滤镜都会破碎。

    不过当年喻晗没拍视频,只是在吓唬丁易琛而已。要真有视频,当初丁易琛粉丝网暴贺平秋的时候他就卖给八卦媒体了。

    卫生间门口。

    甘朗靠在墙边,副导演走过来一愣: “干嘛呢搁这?被气糊涂了在厕所门口闻香?”

    甘朗拉住他: “你尿频啊一天跑十几趟?先陪我抽根烟。”

    副导叼起烟的时候,余光刚好看见喻晗从卫生间走出来,没两分钟,丁易琛也捂着肚子出来了,看见他们立刻放下手阴沉沉离开,连招呼都没打。

    副导演一愣: “被揍了?”

    “不知道,我也没见着啊。”

    “你就不怕丁易琛报复他?”副导演已经知道了喻晗的身份。

    “报复什么?杀青之后这两人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打交道。”甘朗摇摇头, “平秋走之前跟我说喻晗喜欢演戏,如果他想进这个圈子,让我帮忙搭把手,但你看喻晗的态度是想在这圈里混的样子吗?”

    “我记得上周你说带他见见投资人,被拒绝了?”

    “是啊……人都会变的。”

    曾经喜欢的,如今未必喜欢。

    曾经不喜欢的,如今未必还不喜欢。

    喻晗快要杀青了。

    他最后一场戏是坐在轮椅上,被学生阿摇推下楼。

    阿摇一改之前戏里单纯开朗的样子,站在天桥上逆着阳光,显得阴暗冷漠: “您那么有才华,本就不该遭遇这些不公。而那些四肢健全的人却肆意挥霍自己的健康,完全没有存在的价值。”

    “教授,我以为您会支持我的。”

    “卡!过。”

    甘朗拍手道: “不错,小苏这次发挥得很好。”

    喻晗被人从地上扶起来,手臂后背都有点疼,应该是被台阶磕淤青了。

    这场戏是长镜头实拍,开拍前苏羊跑来问他,那天电话里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他随口应了。

    喻晗本以为苏羊这么怨自己,应该会多失误让他多滚几次楼梯才对,结果倒是一遍过了。

    大概是把现实里对他的愤怨转化到戏里,因此超常发挥。

    “让他们给你检查下。”

    喻晗也没拒绝,来到休息间脱掉衣服,剧组请的医务人员在他身上四处都按了按: “这里感觉是肉疼还是骨头疼?”

    “皮肉疼。”

    “行,应该没大问题。不过有不舒服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反正剧组会报销的。”

    “好。”

    穿衣服的时候,有人打趣道: “喻老师这腹肌纯瘦出来的啊。”

    喻晗温和道: “结婚后就不怎么锻炼了。”

    以前在剧组跑龙套的时候身上还有点肌肉,记得有次拍一个要裸上半身的戏,在贺平秋的组。

    很多人围着他夸他身材好,有同性也有异性,还有人上手摸,他人虽然都要熟透了但也不好意思拒绝什么。

    倒是余光一转,就看见贺平秋死死盯着自己的方向,面色阴沉如水。

    彼时喻晗还是直男,跟贺平秋属于朋友关系。

    那会儿贺平秋掩饰得太好,以至于在年轻且单纯的喻晗看来,贺平秋和这个圈子里的所有人都不同,干净,孤傲,才华横溢,还愿意跟他这个小人物交朋友,是那种光风霁月的人设。

    于是乍看贺平秋露出这幅表情,喻晗吓了一大跳,本能地追过去问发生了什么,虽然不知道哪惹人生气了但先哄了再说。

    他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友情,不料“朋友”满脑子都是怎么把他锁在房间里弹奏爱的乐章。

    结婚后的喻晗失去工作,没了日常的体力消耗,加上贺平秋虽然总在那事上折腾他,但饮食什么的却没亏待,导致肉越长越多。

    而且喻晗自认自己欠贺平秋良多,就算被折腾,被囚禁,被迫与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朝夕相处心态也一直乐观,不存在抑郁什么的。

    总之,肌肉痕迹确实越来越不明显,如今还能看出腹肌纯粹是因为他这几个月瘦了二十多斤。

    “原来喻老师结婚了啊?”

    喻晗没有避讳: “嗯,七年了。”

    “我看喻老师没戴戒指,还以为单身呢。”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化妆师对于喻晗不隐瞒已婚的态度多了几分好感, “我第一天就注意到喻老师无名指上的戒指痕迹了,特深,一看就是结婚好多年,工作需要才把戒指摘了。”

    喻晗笑笑,没有多说。

    他无意识地摸了下无名指,曾经戴着戒指的那一圈还隐隐有凹下去的痕迹。

    贺平秋曾经很喜欢亲吻这里。

    就好像戒指是贺平秋圈禁他的镣铐,而每每亲热完,贺平秋都要亲吻自己的武器。

    通常这个时候喻晗已经精疲力尽了,被亲手指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最多趁机掐住贺平秋的下巴闭着眼睛说: “累了,我明早起来再洗澡。”

    而后事儿精的贺平秋就会将他抱起: “我帮你洗。”

    但喻晗不可能真让贺平秋抱去浴室,倒不是觉得没面子,而是贺平秋虽然能穿戴假肢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但被截肢的平面到底不能承受太多压力,否则容易造成磨损。

    喻晗因为这个生过好几次气,他希望贺平秋到家以后就把假肢卸下来,什么都不要做了,休息就好,但贺平秋从来不听。

    也许是因为自卑,也许是不愿意总在喻晗面前暴露不堪的一面,所以哪怕在做爱的时候,哪怕家里只有两个人,贺平秋也会照常穿上假肢,从早到晚。

    他从来不懂得爱惜自己。

    无论喻晗怎么证明自己不在意。

    周围一片调侃声将喻晗拉回了现实: “看喻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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