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如他,但男妈妈: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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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拿走?了披风,重新裹紧自?己,然后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继续奔走?遁入丛林了。

    他看向我,却只有再一次的震惊,得而复失的伤心,以及一种隐隐约约晃动着的绝望和无助。

    再见了,狗东西。

    我一路奔跑,在成片成片树的阴影,和从缝隙里无端洒下的碎碎阳光之中,禹禹独行,只觉得自?己好像仍旧是一个?身处黑暗的囚禁者,方才摸出最后一点火石,匆忙划拉开,看得一瞬火花四?溅的光芒,以为希望就在眼?前,可还?未燃久就骤然熄灭了,把我自?己也拉回了一片茫茫然的昏暗中。

    可是,心中的酸涩,好像和身上的酸痛,在比赛似的,比比哪个?更酸,比比谁在这场冲突里更重要。

    因为,不管他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他在事发之前的言行,确实对我产生了一系列的误导,让我以为——不做就得死。

    那就算他听到了自?愿,也不过是“被自?愿”。

    所谓的行为上的同?意,也不过是“被同?意”。

    我以为不合时?宜的亲昵,是我在救他,我允许他在我身上宣泄原始的一面,是觉得在做一件崇高的牺牲。

    结果只是为了满足他年少气盛的性冲动?

    诚然,他昨日对我做那些事之前,毕竟是在嘴里过了一遍那药,还?有摧功大法的经脉逆行导致的体温过高,就算这人一开始还?有一星半点的理?智在,到了后来,他已完全被药性所裹挟,也被药性所增强,不管是药性增强了他的男性本能,还?是摧功大法的影响让他削了理?智,昨晚的他,都不是平日里的他。是不能用一般的逻辑去思?考的。

    所以我让他冷静冷静,我问他那时?候到底在想什么,那是我让他最后一次在口头上弥补什么的机会。

    结果他居然和我说——“我好美”?

    他是不是得找个?又湿又冷的粪坑,把脑子浸下去,才能把自?己脑子里的泡儿都得抛出去?

    我被人那样绑在床板上,被迫维持着一个?供人取乐亵玩的姿势,虽是面上冷冷淡淡,竭力维持镇定自?若,可终是陷于无助,那时?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被解开后,我虽一言不发,可也虚弱地?甚至没办法站立太久,被他抱到那个?房间后我也很想好好地?休息,结果他脑子里想的又是什么?

    是我好美?

    我看是他想得太美了吧?

    当然,他当时?在牢房看到我的时?候,必然有各种思?绪和情?绪在,有临敌的愤怒决绝,有抛弃生死的算计,有同?归于尽的绝望和牺牲,他不可能只有这个?想法,可他刚刚看见我的时?候,却只以为这个?想法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也是最能安抚到我的。

    我看他是脑子太热——CPU烧坏了!

    是觉得把人骗到手了,就不必要再撑着温润面目、美好性情?了,可以恣意地?言语行动,任由本能所驱使,不必时?时?珍惜、小心了,什么蠢直话都能说了?

    那他最好找面墙自?己撞一下,把脑袋里的蠢血都撞出来一些,可能智商就能重新占领高地?了。

    我不管梁挽一开始接近我时?的温润克制,有多少是伪装,有多少是真的,他既然选择以这个?面目接近我,那最好就一直揣着这份温润、这份克制。

    哪天他敢不装了,那就算我赌输了。

    但愿赌服输是别人的事儿,我只会送他上路。

    我重新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已走?到一处悬崖边上,只觉得自?己身上潜伏着的疲倦和酸痛,此刻都在催着我——去休息、去照顾自?己。

    人也只能靠自?己照顾自?己啊。

    我叹了口气,在一棵古松下的巨石坐下来,裹紧了披风,闭目养神,运功调息,睁开眼?,脚下便是锦绣山河,抬头看天,那日光已如胭脂扑上女子的脸颊,把山林的斑驳一角妆容得妩媚生姿,叫那晦暗的树影也生出重重的澎湃绿意来。

    偶尔,有迅疾如剪的山风,吹落一两块儿小石头,我便见着那石头一路往下跌,目光随着石头一路往下沉,下恍惚之间,就像看着一个?人的命运一路向下、急沉不回,就在绝望之时?,在某个?不可捉摸的瞬间,石头被崖间伸出的一根树枝给接住了,就好像人的命运,在反反复复多时?,也总会有柳暗花明的一刻。

    我浸着这风,看着这景,心里忽然开阔轻松了不少。

    其?实,我终究还?算是幸运的那一个?啊。

    虽然九死一生,可终究是生了。

    虽有过背叛欺骗,可也看清人心了。

    无论是好人的心和坏人的心,我都看得真切了。

    昨晚过程虽是七分?酸痛,可毕竟有那么一两分?时?候,还?是到了脚趾颤抖、腰身酥软、头皮发麻,好像从天灵盖猛烈地?灌下去的一阵舒爽快乐。

    也因为这个?,我决定暂时?不打死梁挽。

    先打个?半死,再把他当个?人形棍子用。

    不想走?心想走?肾是吧,他行,难道我就不行?

    可这么想的时?候,我忽然松弛了身躯,当这种松弛到达了顶峰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肩膀上抵了一种熟悉的清寒。

    也因为熟悉,我先是紧绷到了极点,然后稍稍松弛。

    回过头,果然发现那把清寒来自?于一把我熟悉的剑。

    剑来自?于一个?我熟悉的人。

    敌人。

    且是死敌。

    是郭暖律。

    他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地?看我,开口便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也同?样冷声?厉色,语调毫无畏惧:“应该是我问问你这个?悄悄接近的人,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自?那万鹤山庄一别,我也打听过,可再没他的消息,还?以为他是去养伤了,结果怎么忽然出现在这儿?

    不过出现归出现,我倒没有太紧张。

    毕竟是郭暖律。

    有他在,最多不过是一份平静且解脱般的死,至少这还?是值得放松的。

    可郭暖律只冷眼?瞅了瞅我,眉头一挑:“你说我悄悄接近,可我根本没有试图掩饰自?己的步法,是你自?己没察觉到,到底怎么回事?”

    我瞥了一眼?在肩膀上压着的剑,冷淡道:“我被人拿剑指着的时?候,是不会和人解释的。”

    我是随口一扯,结果郭暖律居然真收了剑。

    因为他有这个?自?信。

    自?信到可以随时?再出剑,且一剑就落到该落的地?方!

    他的目光冷到不带一丝感情?:“现在,你说清楚。”

    我只抬头看他:“我上山,是来查‘秋生露’一案。”

    被迫上山也是上山的一种,这并不算撒谎。

    郭暖律:“可查到他是谁?”

    我只道:“莫奇瑛。”

    郭暖律的神色微变,像是一种早有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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