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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才不是炮灰呢![快穿]》 120-130(第23/29页)
洛鸢时本觉得他不知所措的样子挺好玩的,看见他抱住头,心里又难过起来,她温柔的弯下腰朝他招招手:“没说你,谢斯斐,你过来。”
谢斯斐被她叫了全名,浑身一抖,但不敢不从,试探性地踏出步子,与她温柔又鼓励的眼神对望,这才渐渐加快脚步朝她小跑来。
“你跑什么。”洛鸢时拍了拍小孩儿的头,觉得他黑亮的头发也软软的,没忍住多揉了几把,“自己坐的上来嘛?”
和小孩儿,尤其是这么一个可怜的小孩儿讲话,她不自觉软了音调,听上去软绵极了,谢斯斐一头雾水,却眼睛亮亮地愣神看她,点了点头。
他是不想让她失望的,也不敢麻烦她,努力地踮脚,双手撑住椅子想要上去,却因为个子太矮宣告失败。
洛鸢时看着耳根通红的小男孩,笑叹一声,起身将他抱到椅子上:“小小年纪别的不学,倒学了人家逞强!”
谢斯斐眼瞧着是要反驳什么,却垂下头一言不发,洛鸢时有点好奇,不过这时春笺回来了,将小孩子专用的袖珍碗筷放到谢斯斐面前,看着洛鸢时犹豫不定:“夫人,那奴婢也下去?”
洛鸢时挥挥手,又想到什么:“对了,传我的话下去,你事情办的不错,提为我身边的一等丫鬟。”
“夫人!”春笺连忙跪下,“奴婢也没做什么便连提两等,这不合规矩……”
“我说你做得就做得。”
这侯府哪有什么规矩?洛鸢时有点讽刺,纳人冲喜、妾室陪葬,她这点没规矩算什么?
“侯府无高堂,从前侯爷在的时候侯爷是规矩;现在他走了我这个夫人最大,我就是规矩。若有谁有异议,让他们来见我。”
“是!!”春笺跪倒在地,大为感动地连连叩首,“奴婢一定忠心耿耿,当牛……”
洛鸢时不想被打扰吃饭,赶忙让她下去了。
她自然知道这是个忠心的。剧情里春笺可是为数不多在她身边讲真话的人,更是在从前承了先夫人的情,偷偷在谢斯斐被她打得鼻青脸肿的时候解囊相助,却被秋砚发现,直接推入了谢斯斐院子里的井中,还诬告洛鸢时春笺是陪谢斯斐玩乐时被他不慎推下的,后来又是好一通发作……
她都不愿意回顾剧情里那个受控制的混账,更不愿承认那是她!叹了一口浊气,洛鸢时揉揉眉心,夹了一块鱼给自己顺顺气。
嗯,鱼肉细嫩,白灼的做法更是保留了鱼本身的鲜美。她咽下肚子,心情好了不少。
来者可追嘛!
思及此,她眉眼弯弯,慈爱地看向旁边的谢斯斐,却看见他正在和两根筷子缠斗。
他人清瘦,小手却软乎乎也胖嘟嘟的,笨的要命,根本握不稳筷子。好不容易握好了,夹了一片小青菜,又“啪嗒”几声,菜和筷子一起掉到桌上。
洛鸢时看着他,他也第一时间抬头,紧张的看向她,然后抿唇,默默伸出手掌。
洛鸢时眨了眨眼,看了看自己的手,不明所以地戳了戳他的手心。
谢斯斐和被烫到一样立马弹开一下,又瞪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他怎么了?”洛鸢时问小春,“伸手是什么意思?”
【等你打他。】小春皱眉说,【平日里伺候他的下人都被教导着惯坏他,不许让他学着自己用筷子。
上次请安后难得和你一起用膳,却也没了伺候的人,一下子把那天吃的汤汤水水全撒在你身上,挨了手板子……】
洛鸢时这才懂了,鼓了鼓嘴,伸手握住他小小的手:“还没学会用筷子?”
谢斯斐惊讶极了,却乖巧地任由她握着,甚至有些不想放开“母亲”的手:“对不己,我会好好学的……”
他很羞愧的低下头。每当他想尝试自己用的时候,总会被奶娘和丫鬟们一顿哄,还说先夫人在时特地嘱咐的,可娘在他出生时就没了,又怎么会这么嘱咐?
整个院子,乃至整个府里,也没人听他的。
新来的娘是面前这位,看上去就和二房叔母家的女儿差不多大,但那位姐姐每天还无忧无虑地思考明天穿什么、后日去哪里玩呢。
他天生早慧,知道这里面有蹊跷,于是在成婚前就跑出府去偷偷瞧过,趴在洛家的后院狗洞里,听见她震天响的哭喊声。
她说:“我不嫁!我不嫁!!京城谁不知那个侯爷快死了,他还比我大那么多,还有个拖油瓶,我过去不如死了,呜呜……”
那时他就知道了,这个娘也不会是他的娘。不仅如此,她还是被迫的。他们侯府都对不起她。
他还这样笨手笨脚的,天天忍不住来烦她,吃个饭都学不会,把汤水洒到她身上,活该被打……
“又没人怪你。”
温暖的手掌又捏了捏他的小手,谢斯斐骤然红了眼眶,看向笑着的洛鸢时。
“学不会不要紧,只要你有这个心,慢慢来总能学会。”
她皱了皱眉,计较一番叹了口气:刚就不应该让春笺下去!
但到底是她的便宜儿子,喂顿饭也不算什么。她拿起他的小筷子擦拭一番,夹起一块鱼肉喂给他:“今天我就先喂你,不然饭冷了。饭后给你取双新筷子,你再学着自己夹东西好不好?”
谢斯斐眼中泪水涌动,乖乖地点头:“好,我会好好学的。”
他闻见嘴边鱼肉的香味,张了口却又闭上,嗫嚅道:“您吃吧,我吃青菜就好。”
洛鸢时心里软塌塌,却冷哼了一声,严厉道:“张嘴。”
谢斯斐来不及反应,习惯性听话张嘴,就被她将鱼肉喂入口中。
鲜香的味道在口中绵绵蔓延开,他忍不住咀嚼,也忍不住流下大颗大颗的眼泪。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肉了。父亲死后按理守孝三年,而前几天粒米不沾,下了葬后才能开荤,别的院子里都做些好鱼好肉来补一补,但大家都说他是父亲独子,需要比旁人更注意这些,所以从父亲彻底卧床不能起时,也就是一年前,他就没碰过肉类,连肉泥肉糜也不行。
洛鸢时被他吓得一哆嗦,差点也把筷子弄掉。
有口鱼肉吃就哭成这样,完了,她们之前是得对着小孩多坏呀?!
她赶忙又喂了他好多肉,鱼肉鸡肉,还有解腻的炒菜。她也不习惯伺候人,一个闷头喂,一个闷头吃,看上去倒像那么几分样子。
终于,谢斯斐的腮帮子被她一筷接一筷塞成了一只小松鼠,只好抽空小声提醒:“不,不要惹……”
洛鸢时停下来。
她仔仔细细看着他,忽然认真地说:“谢斯斐,我问你一件事,你老老实实回答我。”
谢斯斐想要应声,张了张嘴,差点把满当当的饭菜都吐出来。
他赶紧闭上,边用力点头边狂嚼嘴里的东西,心底隐隐有些害怕。
见过她悲痛欲绝的样子,见过她勃然大怒的样子,像这样认真严肃的模样,还是第一回见。
洛鸢时正色道:“在你心里,认我这个继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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