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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被废后和狗皇帝互换体感》 30-40(第15/16页)
消息,只是葛老已经销声匿迹许久,都说按着岁数,怕是早已仙逝,到底也未能找到。
若是当初葛老还在,父亲或许也未必去的这么早。
因此白先生也不过一句感叹,说罢之后,便转了话头夸赞她:“大小姐在熙园的话,我都听到了,寥寥几句便能将收服几位大将重臣,可见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昔日的小阿棠,也长进了。”
苏允棠试图保持平静,可嘴角却已忍不住的微微翘起。
能得先生的一句真心夸赞,对她来说,更强过万千人的恭敬恭维。
可她高兴过后,又忍不住有些迟疑:“先生所言当真?怕不是偏心自家人,只哄着我玩?”
白先生眸中透着难过:“你不是这样妄自菲薄的性子,为何会这样问?”
苏允棠犹豫一阵,还是将之前一阵子刘景天与她说过的话,掐去无用的,大致说了出来。
自从被刘景天几次哄骗说服,她虽然还能撑住,表面不显,但这一次次的交流,终究还是动摇了她的心底根基。
苏允棠低着头:“我也觉着,我是不是当真太愚昧仁弱了些?沉溺儿女情长,被人骗的团团转,白白连累旁人为我担心,不如他,不仁不义,杀伐果断,却总能胜到最后。”
白先生声音平静:“刘三宝这一路走来,步步为营,并无大错,登基之后,为天子也算尽责,如今天下太平,民心已附,便是大将军此刻复生,也动摇不得刘氏根本。”
这话说的一点不错,苏允棠也无法反驳,只是越发低了头去。
“但大小姐没有错,错的是他。”
苏允棠忽的抬头。
白先生嘴角带着笑,仍旧如同幼时为她讲解《千字文》般,深入浅出,温润如水:“畏威怀德,方可莫能勿从,刘三宝于岭南起事能叫众人信服跟随,是因为他侠义大度,施恩布德,礼贤下士,不是因为他寡廉鲜耻、不仁不义。”
“如今他一朝得势,便忘了自己的根本,只余威慑,全无仁德,民心虽附,臣心却失,不过君威之下,没有显露罢了。”
“得民心者可倾覆天下,得臣心亦可动摇一朝,大小姐方才就做的很对。”
“惟贤惟德,能服于人,这是正道。”
“娘娘,不论何时,心怀仁义,都不算错处。”
第40章 干呕
◎刘景天已是满眶泪水◎
“先生这两年都去了何处?诸事可好?”
往宅内行去的路上, 苏允棠笑着转了话题。
看着苏允棠听进了他的话,不再自疑,白先生也放心的弯起了嘴角:“不过一介闲人, 四处游荡罢了,倒是颇逛了几处好山水,没有辜负这一路风尘。”
苏允棠一面钦羡,一面也有些自责:“先生闲云野鹤, 逍遥自在, 却为我回了这污浊地来。”
白先生哈哈大笑:“大小姐也太看得起我了, 白某也不过一介凡人, 再好的山水不过瞧个热闹罢了,真要久居, 还是要选这盛京繁华,也好见见旧人, 为你父亲上一炷香。”
苏允棠微微垂眸, 世间繁华之所何其多, 父亲与先生也都不是拘泥之人, 但凡有心, 哪一处倒下三杯浊酒,便也算尽了心意祭过了,何必需要千里迢迢回到将军府来?
只是白先生执意这么说, 她便也没有多提, 只默默记在了心里, 当前进了父亲生前的寝居之所。
大将军自从结发妻子过世, 便再未娶妻纳妾, 苏允棠又进宫, 因此进京之后, 后宅除了给苏允棠留出一方最精致的小院备着,剩下的便都改成了武场戏园,自己平日起居都在前院书房。
大将军不喜奢靡,书房与寝室只用一面格扇分开,一张八仙桌,几张圈椅,靠墙屏风后一张干干净净的罗汉床,一圆腿平头条案,一张联二橱。
房内也没有诸如铺盖床帐之类的装饰,入目除了地砖,便是硬邦邦的木头,连个坐垫靠枕也无,处处都是格外简练。
从前父亲在时,屋舍布置再是简练,也总有叫人安心的人气,如今同样的屋舍,即便日日有人清扫供奉,甚至因为苏允棠今日回来,昨日无灾还特地叫人收拾过一遍,可也总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潮。
父亲病逝后,苏允棠没有特意布置什么祠堂,就叫将父亲身前的屋舍留下,只在靠墙的条案上,静静的竖了一方神牌,面前又放了一张香桌,摆了黄铜小香炉,上头是齐齐整整的花果供奉。
她每次回府,也只在这里睹物思人,祭拜悼念,桌子上花篮,还是苏允棠上次过来亲手编的,如今里头的花都成了干花。
苏允棠打开屋门,按着为子的规矩,亲手拈起三支香,双手呈于白先生手中。
白先生面色恭恭敬敬的进了香,之后就拿出一坛特意带来的浊酒,为自己倒出一盏,一饮而尽,剩下的则就这样开着坛口摆在了香案上,洒然一笑:“杏花酒,将军尝尝。”
父亲生前最就喜饮酒,病重之后无奈滴酒不沾,如今倒是不必再忍了。
苏允棠心下微微一酸,面上却还带着笑:“父亲见先生带酒来,一定欢喜的很。”
白先生摇摇头:“大将军的性子,不见大小姐舒心,再多的酒也喝不下,大小姐且坐,与我说说如今宫中到底什么情形?这两日我倒是听无灾说了不少,只是这姑娘忧虑过甚,想的法子也太急躁了,平白叫人忧心。”
无灾也在一旁,倒也并不反驳:“先生是没早回来几日,若不然看着娘娘熬油似的模样,不信您不急。”
苏允棠闻言笑着反驳,只说自个过的很好,心下却也忍不住赞同先生的话,无灾姐姐看似温柔,实则内里却是刚烈如火,苏允棠是真怕无灾一时冲动,为了她。拼着性命去搞什么玉石俱焚——
不说能不能成,便是当真,拿无灾姐姐众人的性命,来换一个刘景天,苏允棠也不会值当,莫说一个刘景天,便是十个加一块,也比不得无灾姐姐的一根手指头!
看着面前的先生,苏允棠便只觉在茫茫荒漠中,看到了可以倚靠的大树,即便只是短暂的休憩,也是一段难得的安心。
她坐下来捧着热乎乎的茶盏,也大致讲了近几月来宫中内外发生的事。
“旁的倒罢了,刘三宝此人,看似不拘小节,底子却有将人放在股掌之上,扼吭拊背才能安心的恶性,他既是圈了你,就是打定主意要磨你的性子,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能退步。”
白先生抿一口酒,满是疑惑:“放大小姐出宫归家、拉拢朝臣也不像是他的行事,刘三宝如何会这般放纵你?”
苏允棠闻言便也是一顿。
按常理来说的确是不可能,可是冬日落雷,体感互换,这却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
她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口,这样诡异无稽的情形,一时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万一说的不好,只怕无灾与先生要疑心她患了癔症。
好在白先生见她迟疑,倒也没有非要追究根底的意思,很快摆了摆手:“夫妻之间,情形原又不同,也不是非要大小姐说个明白,只是白某想问问,刘三宝对大小姐的放纵,还能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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