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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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液在胃中催化,微微上头。

    他似乎有些醉了。

    看着她的脸,恍若与当初的姜馥莹慢慢重叠。

    如果她还在……

    祁长渊拉着她的小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

    “我曾经,也有一个孩子,”祁长渊低声开口:“如果它还在,应该也与你这般大了。”

    祁长渊抱着睡熟了姜兰若,没有骑马,一步步走回了府邸。

    他坐起身来,声音还带着方醒不久的哑:“她人呢?”

    兰若从无忧身后出来,手上还抱着昨日新换的枕头。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她一眨眼,悬挂在眼眶上的泪水又掉了下来,“我很小声哭,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

    祁长渊看了无忧一眼,无忧关上门离去。时辰还早,天刚蒙蒙亮,他招招手,“过来。”

    兰若应声过去,坐到他身边。小小的娘子鞋袜都没穿好,显然是醒来没看见人万分慌乱,直直跑出来的。

    手边没有帕子,祁长渊也不顾及旁的了,就着衣袖为她擦了擦眼泪。

    “为什么哭?”

    祁长渊见她止住了泪珠,捏捏她的小鼻子,“昨日不是很开心么?”

    “梦到、梦到阿娘生气了,”兰若抽抽搭搭,“然后那群坏人说阿娘不要我,他们带我走,但是他们对我不好……”

    “成婚那日,你没来,阿娘那样难过,还是撑着笑送走了所有宾客。你明知道那是我的生辰。”

    姜馥莹推开他,站直了几分,眸色凝在她眼尾的那一片湿润上,他缓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泪水毫无征兆地从眼角滑落下来,灼痛了男人的眼。他抬手拭泪,却又被女子抓住了另一只宽大的掌。

    男女体型本就有差距,更何况他常年习武,宽厚的掌心带着手握刀枪磨练出的茧。无论是大小,还是反应,她都比不上祁长渊身经百战,在她展现出意图的下一瞬,指尖就被那只大掌攥住,包裹在手心。

    而她感受着那一丝粗糙的触感,重重地口耑了口气。

    血液在皮肤下奔腾,数次翻涌着让躯体变得滚烫。反倒是男人那向来比她热上许多的躯体变成了她纳凉的工具,微微相贴着的部分粘了上去,指尖开始缠绕。

    缠绕。

    发丝也缠绕,视线也缠绵,说不清是在哪一个对视的时候变了味道。从内心深处产生的不安从未被忽视,只是此刻,好像有了更让人专注的事需要她分心。

    ——男人的唇落在了她的眼角。

    咸的、酸的,带着微微苦涩的泪被卷入舌尖。眼睫猛然颤动了一瞬,她闭上双眼,抬起下颌,贴上了那双温软的唇。

    空缺的地方好像正在被什么填满,无助的小舟也看到了彼岸。

    不过瞬间的怔愣。

    轻轻贴上的唇瓣被含口允住,局势瞬间变了个样。原本主动的人只能被迫承受着这个循序渐进的吻,从最初的轻口允,舐咬,再到最后被撬开齿关,几乎要将她的呼吸都剥夺。

    她逐渐要分不清到底是什么让她无比战栗。究竟是那令人燥|热,宛如虫蚁爬过身躯的蛊虫,还是……那个逐渐加深的,让人失去理智的吻。

    与之前的所有亲吻都不同,姜馥莹确认。有什么东西悄然悄然改变了,在她与他之间,燃起了一种莫名的,可以称之为谷欠望的东西。

    不是因为蛊,她知道。

    但都是因着那蛊,她这么为自己开脱。

    她闭上双眼,主动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颈。

    祁长渊的吻忽地停住,眸色加深。指腹按过那微红的眼角,滑过因着蛊虫而潮|红的脸颊,停留在她的下颌。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做什么。

    姜馥莹如今不清醒,他想。等她清醒了,定然会恼恨他今日所为,总归她已经被他救回来了,到此为止吧。

    短暂停留之后,他收手。

    “水要凉了,”祁长渊轻笑:“怎么变得这么黏人。”

    他自然知道原因的。被背叛,被至亲之人隐瞒的感觉,定然不好受。

    当年他还小,比他大上一些的兄长便赤裸裸地展现出了孩子的恶意。而他懵懂不觉,将其当作自己的兄长。

    “走。”

    他话音方落,身形一晃,竟是姜馥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怎么了?”

    她拉近他,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臂膀,摸到了一手粘腻。

    她猛地收回手,掌心的血色即使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也能瞧得清楚,她如今甚至还不知道他究竟伤到了何处,到底是旧伤还是新伤。

    “……无事。”

    祁长渊眨了眨双眸,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只是……眼睛有些,”他神色有些凝滞:“应当是当初的后遗症。”

    当初醒来,眼前始终蒙着一片阴翳,怎么也拨不开的浓雾,直到后来记忆复苏,视线也慢慢恢复。

    但或许撞到了脑袋本就没有那么容易完好无损,一到这样昏暗的环境,他便又会落得如同当初身处一片黑暗中一般,心底说不出的利爪又开始细挠。

    姜馥莹倒一直不知他的眼睛还有这样的问题。此前倒也听闻福山居到了夜里也点着如白昼的灯烛,当时只觉得他们这般贵人的生活就是如此奢靡,如今才知竟还有这样一层在。

    祁长渊定了定心神,目光紧盯着前方,“不用担心,此处不能再耽搁。”

    姜馥莹看着他一手牵着自己,一手扶着长剑,在已经被被深蓝色的天空笼罩的林间穿行。

    树林茂密,山路难行,春日到来还有不知何时会出来觅食的虫蛇,姜馥莹一路走得提心吊胆,眼前的景色却好像始终如一。

    走了许久,天色越来越沉,直到最后一丝光线也不见的时候,拉住她五指的掌心骤然缩了缩。

    姜馥莹抬首,拉住他。

    “你……”

    她声音稍缓:“若是不成,便我来引路。”

    祁长渊回首,他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眼前的女子只剩模糊朦胧的轮廓,他能感受到她的关切,却连她的眼睛都看不见。

    好像又回到了当初,无所依凭的时候。

    姜馥莹又一次握紧了他的手。

    祁长渊低眸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热意,听她道:“走山路,我可比你厉害得多。”

    她自来细腻,应是体察到他视线模糊,骤然沉寂的气氛,主动开口:“你们京城的郎君是不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山路?”

    “听说书先生说,京城繁华得很,路都平坦,处处都是商铺酒楼,还有那城墙,高得都看不见天……真的假的?”

    姜馥莹在黑暗中仔细辨认着脚下的路,轻声提醒:“这里有个小坑,慢些。”

    吃了亏,吞了血。

    才知道被信任的人咬了一口是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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