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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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何时醒的?”

    她倒了杯水递过去,姜馥莹支起身子喝下,润了润喉。

    “就刚才,”姜馥莹回答,余光瞥向帐外,“谁在外面?”

    她努力看着营帐外,又低下头,生怕自己的期盼被付菡看出,陷入难堪的境地。

    付菡微微一笑,“季大人在外面,带了些药物来看望您。”

    听说是季长川来了,姜馥莹扯出一抹笑,说不上失落还是什么,“季大人向来有心。”

    “娘娘在想什么?”付菡将药递来,温热的暖意传进了掌心,柔柔地看着她。

    姜馥莹其实早就听说过她

    前太子太傅之女,家中世代清流,父亲是三朝老臣,更是陛下极为倚重的名门之后。

    其父付贤是祁长渊恩师,二人自幼相识,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

    父亲是当代大儒,兄长却一身好武艺,前些年跟着祁长渊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如今也是朝中有名的新贵。

    在三年前那事后,祁长渊被废,付贤为给他求情也遭了贬谪,拖着一把老骨头被陛下训斥,差点辞官。

    这样有铮铮傲骨的贤者教出来的女儿必不会差,正如如今付菡的模样。

    见她没有言语,付菡缓声道:“娘娘如今还发着热,不能劳累,更不可忧心。这些事情我们决定不了什么,得等殿下解决。娘娘照顾好自己,安心即可。”

    付菡说话轻声细语,语调却从未有过犹豫,落音宛如玉髓轻响,动听至极。

    姜馥莹听完,怔怔地看向她。

    这话如此熟悉,好像祁长渊也说过很多遍,照顾好她自己就可以了,不用为别的事情忧心。

    她和祁长渊真的很像。

    两人都是清冷孤高的模样,连想法都如出一辙。祁长渊心有丘壑,付菡宛如春风细雨滋润心头,难怪他愿意与她亲近。

    那些贵女之间的传言她未必不知,前些日子,祁长渊百忙之中还去付府拜会,又特邀了付菡与其兄长吃茶。

    祁长渊与付菡亲密,多有往来,是整个京城人尽皆知的事情。

    姜馥莹看着付菡温和的侧脸,垂首道:“这话殿下也对我说过。”

    付菡闻言笑了笑,如杨柳轻抚,浸润人心。

    “殿下说的是对的,娘娘醒了便好,家父年事已高,民女早些回去照顾父亲,就先告退了。”

    姜馥莹颔首:“外面黑,慢些。”

    付菡起身,却又想起什么似的,站在营帐中,若有所思地看着装满清水的铜盆。

    “娘娘,”她道:“娘娘用人,且得当心。莫怪民女多嘴,娘娘身边贴身伺候的宫女太监倒还忠心,只是……若御下不严,只怕会有后患。”

    姜馥莹顺着视线,看向那个铜盆。

    如果她没有记错,当时是玉珠端来的。

    没有人,没有人相信她。

    为什么祁长渊要如此对她。

    姜馥莹肩上的剧痛一阵又一阵地刺痛着,几次想要昏厥,却又因为疼痛不得不保持了清醒。

    可越是这样的清醒,越让她难堪。

    她是女眷,是公主,是晋王侧妃。在场将士无人敢抬眼看她,却正因如此,她更能感受到他们心中对她的鄙夷不屑。

    从她身旁经过的每一次冷哼中,或是停留的那一瞬里,亦或是长剑不满地收回剑鞘中的声音中。

    她自来是不讨人欢喜的,姜馥莹又一次认识到。

    姜馥莹闭上双眼,忍住剧痛,她闯了大祸,会连累他。

    都是因为她……

    茯苓和小顺子终于赶来,见状吓得惊慌,与赶来的宫人将她扶起,由步辇送她回营。

    姜馥莹半身鲜血,半身污泥,发髻散乱,偏偏营帐此前安排得偏远,要经过一大片营帐。

    贵人们消息灵通,都听说了消息,有含蓄的尚且背后偷笑,直白的竟自己站了出来,瞧着她被步辇抬着送回去。

    一双双好奇讥讽又不加掩饰的眸子从她身上一遍遍扫过,姜馥莹羞愤欲死,只能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

    女眷都是熟面孔,姜馥莹侧过脸,不想直面她们的轻蔑。

    她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却在泪眼朦胧的时候,在人群中看见一个清丽的身影。

    面容从未见过,气质却出尘,身如细柳,月白锦裙勾勒得人亭亭玉立,细长的脖颈让她在人群中宛如一只白鹤。

    距离她并不远,站在一群讥笑的贵女正中,想来身份不低。

    与她们不同的是,她眉头轻蹙,好似有万分忧愁。

    姜馥莹心头一跳。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人或许就是那个传说中,文雅万分,端庄识礼的付家女,付菡。

    姿态袅袅,和祁长渊甚是相配。

    而她一身污泥,狼狈不堪。

    季长川抱拳垂下头,“没能帮上公子,是我失职。”

    “九皇子明面上恭敬,背地里却搜集编造王家的罪证,交与陛下。而陛下无非只是要个讨伐王家的理由,九皇子也不过是陛下的一枚棋子罢了。”

    祁长渊不怒反笑,“可惜这枚棋子没有自知之明。”

    “是,”季长川将自己近日所查都全盘托出,“公子被禁后,那日宫宴,原本陛下看见付家献上的鱼脍想起公子,已然心软,只不过需要个台阶便能将公子放出来。只不过……贵妃与九皇子费了一番唇舌,倒让陛下想起了先皇后。”

    祁长渊容色淡淡,神情却讥讽,“提起母后,就能让他又如此忌惮,他恨的到底是王家,还是母后,亦或是……他自己?”

    室内一片静寂,季长川不敢回答这诛心之言,姜馥莹瞧着气氛不对,手上的动作又渐渐慢了下来。

    据她之前所知,九皇子并非皇后亲生,但自幼便养在皇后膝下,与太子向来手足情深。上次在东宫见到祁玮时那凶狠的模样,吓了她一跳。

    这么说来,九皇子说不定早就因为什么事,对皇后太子怀恨在心,私下里害了他们。

    她转过头看着二人,“九皇子怎么那么厉害啊?心机深沉,以前倒没看出来有这么聪明。”

    之前也短暂接触过一次,祁玮完全不像两人口中那样,还能在私下安排如此多事情。

    竟然还能让祁长渊从东宫搬到南苑。

    话音刚落,便感受到祁长渊的视线扫了过来。

    “聪明?”

    祁长渊轻笑。

    “他若真是聪明,就该早些杀了我,而不是留着我的性命耀武扬威,也不会来东宫挑衅。”

    姜馥莹似懂非懂,点点头。

    “你叠了半天,是在做什么?”

    祁长渊放下手中的事,看向她。

    姜馥莹给他展示自己的小蝴蝶,骄傲道:“一个一文钱,我手快些,还有茯苓帮着我,一天一吊钱总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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