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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薄情》 50-60(第2/23页)
到了自己可以做的事情,她有了些精神,主动道:“明晚这个时候,记得换药。”
“你的意思是,明晚这个时候,我来找你么?”祁长渊站起身,目光垂落在她面上,多少有些晦涩不明。
姜馥莹点头,没察觉有什么不对,仰头看他,“或者早些也可以,但你不是很忙么?白日……”
吻忽地又落下来,攫取着她飘飘荡荡的神思。
“那就当你默认不排斥我,”祁长渊揉着她的耳垂,总觉得其上应该戴些什么,“不仅不厌,反倒喜欢得不得了。姜娘子,你可知夜晚邀请一个男人到自己房中来,是什么意思?”
姜馥莹忽地红了脸,半天没张开嘴来。
“……莫要说这些话,”姜馥莹道:“手也松开。”
祁长渊见好就收,他本就没打算将她逼太紧,不过是听闻她日日愁眉不展,特意让她开心些。
姜馥莹看着他眼下青黑,也知晓他这些时日只会比她更忙,所有的事堆在一处,不仅要处理那些公务,还要留意着她这边。
所以在他洗漱过后,带着一身皂角香气自然而然地坐上床榻搂住她的时候,也不曾拒绝。
她不拒绝,他也未曾再有逾矩之举,察觉到她的身体的些许僵硬,男人笑了笑,下颌抵住她的额角,手臂缓缓收紧在腰际,
“睡吧,”他道:“有我在身边,今晚定不会梦魇了。”
祁长渊是平日任性惯了,身居高位,以往定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不曾违逆的。他性子强势些,虽对着她多有让步,但总归是少不了那一些掌控欲。让姜馥莹意外的时,从前温和耐心,待人友善的徐清越竟也隐隐透出了几分不愿让步的意味。
她一顿,为自己脑中的胡思乱想感到荒谬。
什么让不让步的,真是糊涂了。
她叹了口气,继续用饭。
一顿饭用得食不知味,满桌佳肴俱都成了姜馥莹的盘中餐,她被两人塞得肚皮发胀,差点直不起腰。若是想拒绝哪道菜,被拒绝之人便会用黯然的眸光瞧着她,另一人又会轻笑,为她送上另一份餐食。
姜馥莹深觉此处不能再待,深吸口气,决心远离二人。
她郑重地推开碗,道:“吃饱了,真的饱了。我要去……为你们熬药。”
她找到了正当且不能被拒绝的理由:“旁人熬煮我不放心,你们一个两个都得好好照料才是……我先去了!”
姜馥莹站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屋外长福瞧着姜馥莹的身影,默了会儿,忽地开口道:“五郎似乎变了很多。从前五郎才不会……这样任性。”
“五郎与姜娘子在一处时,当真开怀,”孟叔轻咳了声:“这一切,皆都因着姜娘子。五郎自小不曾显露喜怒,却偏因着她一人……频频失态。”
这些日子她在平南侯世子处,本在他们意料之中。
可只有孟叔长福知晓,徐清越会望着某些角落,久久凝望。清山居的一切又回到了姜馥莹来之前的模样,寂静冷清,只有轮椅碾过草皮的声音,吱吱作响。
……
屋中只余祁、徐二人。
背影越来越小,滑过窗边,再也瞧不见了。祁长渊终于收回目光,落在徐清越的手边,那小小的酒壶上。
“五郎真是会笼络人心,”他道:“这样体贴,真是吃准了馥莹的性子。”
男人的目光带着几分狠戾,“所以人生便没有重来的机会吗?我这一生似乎只要慢上一步,便会永远错过些什么,对不对?”
姜馥莹看向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因为什么?她好像也不知道了。
她只是顺从着自己的心,当时的她不愿与他在一起,如今也不曾更改,这有什么。
只准他抛弃她,还不准她对他冷眼相待了?
更何况今日,她不也没走吗。
“你为何不说话?”
祁长渊眼中似有微光闪动,“是梦吗?梦里的你也是这般安静,为什么不开口?”
“……就连一句话也不愿同我讲了么?”
他缓缓松手,却捧住了她的脸颊,指腹在她的下颌摩挲,确认着她的存在。
不算细腻的指腹带来一丝粗砺的触感,姜馥莹别过头,又被他轻轻触碰着,气息愈发近了。她闭上眼,慌乱的心跳在胸腔乱颤,也不知在等待着什么。
风在呜咽,水仍旧潺潺不息地流动,耳畔响起一阵窸窣声响。
含血的唇齿舔舐着她的耳垂,指腹按揉着她的下颌,脸侧染上了一片红。
不知是血还是揉出来的痕迹,如同亲吻,又像是野兽的轻嗅。一次次亲密又无可分离的触碰带着万千缠绵,情意纠缠,绵绵不绝。
他看不到,便用触碰和闻嗅来确认她的存在。
祁长渊轻嗅着她的气息,睁开双眼,像是能够看到她一般确认着她的眼神。
有泪光,好像又没有。
他喉头干涩,想起自己已经许久不曾饮过甘泉。比耳尖的红更加鲜妍欲滴的,如同花瓣的唇轻张,带着一丝微喘。
她像是皱了皱眉。
祁长渊心中升起一抹恐慌。这是在厌弃他么?
他慌乱抬手,合上她的双眼,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神,也仿佛听不见她依稀发出的声响,目光垂落在那嫣红之上。
滚烫的唇瓣贴在微凉的肌肤,汲取着凉意。满身的燥热似乎都在此刻停歇,如饮清冽甘泉。
从眉眼,到鼻尖,再到唇瓣。
他虔诚地亲吻着他的爱人,用唇描摹着她的面容。玉白的肌肤染上了些许血迹,像是珍贵的宝物被他弄脏,如今只能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商贾之家大多不如官宦贵族,偏生徐家富贵堂皇的同时,也不曾少了诗书气。
姜馥莹由着长福从小门引进,看着眼前一步步愈发开阔的景致,看愣了眼。
那屋檐下垂落的雨链,一个个状如莲花,带着些禅意,不知是铜还是铁制成的,颜色有着说不出地好看,叫人久久驻足。
长福不耐地哼了一声,她赶紧垂首跟上。
“娘子今日头回来,一时失态了不要紧,若是日后在贵人面前丢了人,可莫要说是我们郎君身边的人。”
长福说话并不留情面,此前也多有刻薄。姜馥莹不喜他,加之自己也并不是徐府的奴仆,只是请来暂且照顾徐清越的医者,不欲与他多言。
她不知徐家内里究竟怎样,竟让三房唯一的郎君被这样的人伺候……就没人管管么?
长福将她领进屋子,徐清越正在屋中读书。
还未进院门,“清山居”三个大字便落入眼帘,字体飘逸却有根骨,不失灵动意趣,高高挂在院门前,一见难忘。
徐清越推着轮椅,迎向她。
“好看么?”
姜馥莹点头,“很是好看,我此前只觉得书中的大家写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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