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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娇缠春山》 番外1~5(第29/30页)
少女的头微偏了偏,并没回答他的质问。
“啧,圣女不乖,罚你和我死在一个棺材里。”他抱起殷芜的尸身,躺进一个空着的石棺里,盖上了棺盖。
进来前,他已将地宫的机关彻底破坏了,没有?人?会进来打扰他了。
那个怕疼、爱哭、听话的废物圣女,如今乖乖躺在他怀里,永远属于他了。
百里息回神,望向怀中生动?美丽的姑娘,喉间忽然有?些艰涩,“阿蝉,你是我见过最聪明、最勇敢的姑娘。”
殷芜自然喜欢听夸奖的话,骄傲哼了一声,道?:“你眼光还是不错的。”
“阿蝉真是我的好姑娘。”他收紧手臂。
他的好姑娘足够勇敢,足够聪明,这一世才让他得了圆满。
两人?腻乎了一会儿才起床梳洗,因今日要去祭拜殷臻和郁岼,便让乳娘抱着岁岁去与郁宵的儿子玩儿。
两人?坐着马车出了城,不久便到了东山。
只见郁岼和殷臻所?葬之处梧桐松柏掩映,两人?给坟茔添了土,又祭拜一番,殷芜摘了一朵野花插在坟边,轻声道?:“阿娘,爹爹,蝉儿一切都好,你们在那边也要好好的啊。”
在芮城又呆了三?五日,一行人?前往冠州之东的渤郢郡,徐献之这几年都是从此处出海,将冠州的丝绢绣品装满大船,运往东海之东的渚济国,那里盛产香料和药材,徐献之卖了带去的东西,再买香料和药材运回大旻,一来一回,利润可以翻番,只几年的时间就买下?了两艘大船。
殷芜和百里息一进渤郢郡,便有?个汉子上前问:“请问贤伉俪可是从芮城来,要寻徐献之?”
“你怎么知道??”殷芜奇怪。
那汉子咧嘴笑了笑,道?:“徐献之正是我的东家?,郁宵族长早让人?送了信来,东家?便让我一直在此处等着,两位快随我来吧!”
那汉子十分健谈,路上一直介绍渤郢郡的情况,有?问必答。
“我们想同商船出海去渚济,不知这次是何时出海?”
“明日就出海!”不远处的货栈内,有?人?大喊一声。
殷芜望过去,见喊话之人?身穿褐色短打,头上包着一块头巾,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正是两年未见的徐献之。
他大步走上来,爽快道?:“货我今日都装上了船,粮食淡水也都备足了,只等你们来,明日便能出海,这个时节去渚济国,还能赶上他们的韶华节,热闹得很!”
“那便麻烦徐公?子了。”殷芜道?。
徐献之笑了笑,爽朗道?:“何必如此客气,我如今有?两艘船,全?赖老族长的关照,船上宽敞得很,并没给我添什么麻烦,再别?说这样的话。”
几人?寒暄一会儿,定了明日出发的时辰,徐献之让人?带着殷芜一行人?去客栈休息,却?有?个年轻妇人?疾步而来,见了殷芜便是大礼。
“妾身深谢恩人?救命之恩。”
殷芜有?些疑惑,尚未开?口,徐献之已笑着道?:“我第一次去冠州时,在路上遇见个妇人?即将临盆,那日正是除夕,殷姑娘带着我们去了医馆,医馆又关了门?,是殷姑娘高义,将那妇人?带回家?中,又去请了产婆和大夫,保住了两条性命。”
被他一说,殷芜想起来了,抬眼瞅那妇人?,见年纪不大,杏眼桃腮,笑道?:“原来你住在渤郢郡,还真是巧了 。”
“可不是巧了,”妇人?笑道?,“我家?郎君的舅舅是此处郡守,两年前徐恩公?想要从这里出海,舅舅找了我夫君前来商议,才知要出海的是徐恩公?,之后徐恩公?数次往返于渤郢郡和渚济之间,带回了不少珍稀的香料药材,更是让我们这里的人?家?受惠不少。”
徐献之被夸得脸红,连连摇手,道?:“可别?这样说,我一个商人?,逐利罢了。”
妇人?道?:“恩公?不??必过谦。”
复又转向殷芜,道?:“我曾多次去往姑娘的院子想要答谢,却?一次未能见到姑娘,如今姑娘来了渤郢郡,可要吃我一杯谢酒才是。”
殷芜推脱不过,只得让春玉和奶娘先带岁岁去客栈,她和百里息赴宴,宴上多喝了几杯酒,出来时已经微醺。
此时华灯初上,空气中带着海腥味,殷芜晕晕乎乎被百里息牵着在街上走,满目的星光灯光,晃得她睁不开?眼。
“百里息,我头晕。”她停住,有?些不悦,“你方才怎么不替我挡酒,害我喝了好多。”
百里息低头,见她面色绯红,一双杏目水盈盈的,偏偏神色茫然天真,一副勾人?的祸水模样。
他随口道?:“李夫人?是真心感?激你,且那玫瑰酿饮了并不伤身,我见你也很喜欢,才没拦着的。”
若拦着,他怎么能见到这样的殷芜?
“反正你永远都有?道?理,我……我说不过你。”殷芜咕哝着,看向不远处的河岸,指了指,道?,“我想坐船。”
冠州、蛟州的河流汇集于渤郢郡,又从渤郢郡流入大海,所?以渤郢郡内河流众多,殷芜看到的那条河却?是人?工开?凿出的护城河,河水静缓,平日城中货物多??是用船运送,但夜里货船靠岸,便有?小船出来拉人?。
“才饮了酒,正昏头涨脑,坐了船岂不更晕?”百里息嗤笑一声,低头靠近殷芜的耳畔,小声问,“阿蝉是不是真醉了?”
周围嘈杂,殷芜有?些听不清他的话,只胡乱点点头,就再次指着不远处的乌篷船,执着道?:“我要坐船。”
百里息“啧啧”两声,拉着殷芜的手往河畔走,给了艄公?船钱,却?不用他撑船,抱着殷芜上了船。
乌篷船晃了晃,很快又稳住,殷芜“呀呀”叫了两声,有?些不满:“别?让船晃啊……我才喝了酒的。”
百里息被气笑,反问:“你还知道?自己喝了酒?那还偏要来坐船?”
殷芜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好没道?理,于是立刻转移了话题:“这船不太大呀。”
百里息将她放下?,扶着她坐在船头,任由小船随水飘走,他们渐渐远离热闹的人?群,远离了明亮的灯火,河岸两边是整齐的民居,万籁俱寂,只剩满船星梦、满河月光。
殷芜酒劲儿散去一些,见河水清列,忽然想踩水,她抬眸瞥了百里息一眼,快速除去了自己的鞋袜,将两只足浸进了河水中。
凉凉的河水包裹着她的足,只觉舒服。
百里息坐过来,支起一条腿让她靠着,大大方方看泡在清澈河水中的纤足,不免想起两人?夜里相拥而眠时,殷芜的足总要寻过来,让他暖,然后才会哼哼两声,安心睡去。
殷芜的娇嗔妩媚,都是被他一人?独占。
此时也是如此,百里息转头。
她今日穿了一件雪青色的夏衫,衫子轻薄,此时领口松松垮垮,露出里面的同色抹胸,纤细的颈子上戴着一条松石珍珠项链,衬得肌肤皓如霜雪,偏偏秀美姣好的娇颜微红,云鬓松松垮垮更是添了几分慵懒,简直是引人?堕落沉沦的妖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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