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刺太子后我死遁了: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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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下来,天是彻底黑了。

    织雾心中忐忑不安,发觉通过这样浅显的试探实在看不出什么。

    为了打消心里那些怪诞的疑点,索性提出给男人按揉腿上的穴位。

    “我是跟杨大嫂学的,杨大嫂说,她生孩子那会儿时常腿上酸疼,刘大哥不知是从哪里学了一套揉捏腿上穴位的方法帮助缓解酸痛……”

    “夫君一直不良于行,想必也是缺乏了穴位刺激,多揉捏揉捏也许能疏通血脉,让腿脚恢复一些。”

    晏殷腿脚不便,勉强坐在榻侧。

    他手里的细拐被织雾接过随手放到了他抬手触碰不到的地方。

    不等晏殷拒绝,织雾便揣着心思试探着与他拉近距离。

    屋里的地方不是很大。

    她靠近时,膝盖隔着薄裙难免触碰到男人的大腿,裹着一阵幽香贴近。

    和上次“扶他”不同。

    上回半是试探颇迟疑地想要解开他的裤腰,这次却带着一种生怕他会不允的笨拙莽撞。

    美人敛住唇齿间的轻微呼吸,完全不敢与男人视线相触。

    她指尖碰到他的腰,晏殷都并未阻止。

    他只是缓慢低下头,黑眸斜睨着她紧张的动作。

    这几乎是他们距离最近的一次。

    她俯身凑近,光洁的额好几次就要撞到他的下巴。

    退缩时,那白晃晃的娇艳面颊便又抵在了他眼皮下。

    “既然只需要揉捏穴位,裤脚卷起来也是一样。”

    “只是……”

    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然近得过分越界。

    男人垂下长睫,微凉的吐息几乎就落在了织雾的软嫩面颊,语气轻柔地、却又字字清晰地掼进她的耳廓。

    “你果真要看吗?”

    织雾的心跳骤地一窒。

    她颇为错愕看向他。

    “夫……夫君……”

    在抬眼对上对方黑眸的瞬间,臂上猛然竖起的汗毛让她本能想退。

    可冰凉的指尖却落入了对方的掌心下,在她下意识想收回来的时候,被扼住。

    在略显惊慌的妻子做出下一个举动之前,男人晦暗不明的黑眸凝着她的面庞,继续淡声说道:“我的膝盖没什么力气……”

    “劳烦阿雾替我将裤脚卷起。”

    他近乎善解人意提出的要求,恰好似给瞌睡人及时送来的一只枕,让织雾都毫无预料地愣住。

    片刻。

    一番设计之下终于顺利撩起男人的衣摆。

    织雾如愿看清楚对方卷起裤脚后,露出的完好无损的腿。

    以及,更为出人意料的画面跟着映入眼帘……

    在他红肿膝盖两侧露出的一截针头,竟是被一根材质特殊的软针所贯穿。

    “一个月前,你用这根针贯穿了我的膝盖,一门心思要为我治病。”

    “不过……”

    “想来是我身体太弱,没能成功。”

    晏殷掀起眼睑,看向灯火下脸色微微发白的美人,“我觉得效果并不是很好……”

    “阿雾觉得呢?”

    他的腿素日里皆遮掩于衣袍下,织雾从未见过。

    纵使她有一瞬间怀疑过他是刺客时,脑海中掠过的百般情景,也都不如眼前这一幕要来得画面残忍。

    男子的腿和女子不同,他看着清瘦羸弱,可卷起衣摆后,露出的一截腿却并不是想象中的伶仃细瘦。

    本就健壮的腿,即便苍白也颇具力量感。

    若是没有被这根针所禁锢,他绝不可能日日如同一个废人般,要倚仗着手拐才能勉强艰难行步。

    在头脑一片空白的状况下,织雾勉强与他应答了几句,更是从对方漫不经心的话语中得知,自己竟不止帮他“治疗”过腿这一处地方。

    无意中增加的信息串联起刚开始见面时的情形,另一些隐晦的事情仿佛也逐渐浮出水面。

    他们两个人之间,丈夫不仅是没有危险的那一个,而且,织雾这幅身体原本的主人才是施害者。

    原身一直在虐待自己的丈夫,且不是一日两日。

    织雾骤然想到杨大嫂提及某次经过时听见屋里骨头折断的声音。

    她隐晦地提及到那天晚上,不用询问出具体的情形,晏殷便开口道:“只是手指被阿雾不小心拧得脱臼罢了……”

    他的语气寻常如家常便饭。

    更让织雾感到不可思议地不是他淡然的语气,而是他这幅温驯至极、完完全全习惯于被原身虐待的人夫模样。

    可若非如此,他焉能乖乖地让人将一根堪比钉子样的针硬生生扎穿膝盖?

    织雾余光瞧见本该健康的膝盖红肿不堪模样,不由暗吸了口凉气。

    丈夫看起来一直便极其羸弱。

    当时不反抗多半也是为人单纯,竟连妻子这样的话都会信。

    以至于现在连路都走不了,还都只归纳于是自己身体不好,无法激发出针刺的调养效果……

    也许是因为先前眼盲的处境过于无助,他竟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妻子,任由对方虐待自己,也满是为她着想,自己默默忍受着伤痛都不去县衙向罗县令告发。

    身上的伤口是她欺的,就连腿疾也是她所害。

    寻常人哪怕是坏,只怕也根本做不到原身这样的心狠手辣。

    更别说原身能够面不改色的撒谎,对杨大嫂她们说,这些都是在给男人治病。

    这一刻,织雾才意识到,原身对丈夫的虐待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可这样拙劣的谎话外人不知情也就罢了,偏偏……眼前的男人却全都相信。

    织雾从前与世隔绝般被困在绣楼中,日日与闲书为伴,连看见书中一只兔子为了报恩死去都会感到心口窒闷,又哪里经历过这样残忍的事?

    自己竟还险些误会柔弱的丈夫是个什么穷凶极恶的人……

    饶是如此,被误会、被虐待得遍体鳞伤的丈夫更是一次都没有主动抱怨。

    想到这里,织雾心下更感惭愧。

    好似那苦难至极的话本看到了紧要处,嫩白的眼尾都止不住微微泛红。

    她不安地掐着指尖,自是不敢相信。

    这世上,怎会有她夫君这样如此单纯柔弱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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