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怯春: 75-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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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一声径直跪了下来。

    “奴……奴参拜圣上。”

    她一只手死死揪着兰芙蕖的衣摆,后者也忙不迭跪下来。

    兰芙蕖匍匐在地,知晓二姐说了何等大不敬之语,若是将才那一句话触怒了龙颜,自己保不准儿也要人头落地。

    幼帝立于月色之下,面上没有过多表情。

    只闻一道脚步声。

    “你叫什么名儿?”

    或许知晓兰芙蕖是沈蹊的夫人,幼帝径直越过她,来到兰清荷身前。

    兰清荷抖得声音都哑了

    “奴……兰清荷。”

    他回味:“兰?”

    二人跪着,不敢抬头,更不敢出声。

    片刻,幼帝淡声命令:

    “你,抬起脸来。”

    兰清荷哆哆嗦嗦地抬眸。

    “你也喜欢话本子?”

    也?

    她怔了怔,却见皇帝面上并无愠色,他一双眼里,反而带着几分探究。

    兰清荷如实点头。

    “那你可会写话本子?”

    她下意识点点头,又赶忙摇头。

    “罢了,你先起来。抖成这样,朕又不会吃了你。”

    幼帝垂眼道,“朕小时候也很喜欢看话本子,后来……罢了,福林,你带她去尚书房,宴席结束后,朕有话要问她。”

    他身后,一名上了些年纪的公公得令上前,朝抖成筛子的兰清荷道:

    “兰姑娘,且随老奴来。”

    兰清荷咬了咬唇,求助似的望了兰芙蕖一眼。

    似乎读懂了她惊惧的眼神,幼帝笑了:

    “你莫要慌,朕不是罚你。除了母妃,你是第一个,说朕可爱的人。”

    ……

    兰芙蕖忘记了自己是怎样回去的。

    再度入宴时,宴席已散得差不多,沈蹊亦不知所踪。

    她猜想,兴许是他见自己半天不回来,便离席去找了罢。

    兰芙蕖坐在宴席间,看着四散的宾客,兀自安静地候着,等他回来再同他讲方才发生的事。

    却不曾想,这一边。

    沈惊游刚离了席,于假山后忽然撞上一行人。

    为首的那个官员他认得,叫郭琮懿,是郢王的人。

    他喝得有些多,被兰芙蕖将才那么一“激”,他的神志愈不大清醒。

    “笑什么,我跟你讲,那娘们儿可是沈惊游的女人,厉害得很。以后你们几个见了她,可得绕道走了——”

    沈蹊脚步微顿。

    “她有什么厉害的?你们可不知道吧。她可是罪籍,是罪臣之女,不知怎的就勾.引上了沈惊游,把沈惊游迷得七荤八素的,从罪臣之女摇身一变,如今竟还成了诰命夫人了。我呸!”

    “要我说啊,她和她那个爹,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说当年青岚书院那件事,就那个兰青之,教出来那样一批不要命的后生。什么檄文啊都敢写,连我们郢王殿下都敢骂。下场呢,还不是稍微使些手段,将他兰家抄了。我们王爷甚至都不用亲自动手,自会有人替他解决掉那些人。哈哈,捏死他兰家,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夜色寂静, 衬得郭琮懿声音愈发清晰。

    假山那头,男人长身玉立, 月色倾落于那一袭赤袍上, 亦于他清澈的瞳眸中激荡。由于幼帝的青睐,沈蹊入宫不必卸剑,听着对方的话, 他忍不住叩了叩腰侧的尚方宝剑。

    郭琮懿声音微醺,颇有几分耀武扬威之态。

    假山后, 那笑声落于耳中,十分尖利。

    沈蹊咬紧后槽牙, 叩于宝刀之上的手臂隐隐爆出青筋。

    月光之下,他的眸极冷, 甚至闪过几分杀意。

    假山之后是一方不甚深的湖泊, 晚风撩动他的袍, 将男人身形倒映于其上。沈蹊似乎能想象出假山另一侧, 郭琮懿那鄙夷而又轻.佻的表情。对方仍像只聒噪的苍蝇, 喋喋不休。

    当年青岚书院的事,在京中引起轩然大波。

    书院受贿, 泄露考题。先帝派人查办此事, 书院被查处, 抄了不少东西。

    眼下有许多年轻些的臣子, 并不知晓青岚书院的内情, 听他这么说, 好奇心更甚。

    “所以当年青岚书院,是因为触怒了上头的人, 才被关停?”

    “可不是嘛, 兰青之手底下那些学生, 檄文写得一个比一个厉害,触怒了权贵……罢了,此事不能多提……”

    一行人走远了。

    ……

    待众人几乎散尽,兰芙蕖终于等到了沈蹊。

    那一袭绯色自夜幕中缓缓而来,他微垂着首,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兰芙蕖轻轻唤了他一声,男人才回过神,扫了她身侧一眼。

    “你二姐呢?”

    兰芙蕖将后花园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同他说了一遍。

    她说得忧心,沈蹊却是神色平淡。不等她开口再言语,忽然有名小太监急匆匆地跑过来,朝他们恭敬一福身。

    小太监不光认得沈蹊,也认得兰芙蕖。

    对方说,二姐被幼帝留在宫中,今夜不回去了。

    闻言,兰芙蕖一愣神。那小太监却对她挤眉弄眼的,笑得十分狗腿。

    “蹊哥哥,圣上……这是什么意思?”

    待太监走后,兰芙蕖转过头,问沈蹊。

    他的衣摆被风吹得微鼓,乌发亦被晚风轻撩起。闻言,男人稍稍垂眸,他眼底已有了然的神色。

    圣上独留一女子宿于宫中。

    其原因,不言而喻。

    不用沈蹊解释,兰芙蕖也猜到了幼帝的意思。

    转念之间,她脑海里又浮现另一名男子。

    “可二姐她已有心仪之人……”

    沈蹊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噤声。

    马车停落在宫墙之外,朱红色的宫门,庄严而肃穆。兰芙蕖本想多问几句,抬眼却见沈蹊的神色有些严肃。他不知在想什么,话格外少。

    她忽然很难过。

    若如自己所料,幼帝当真欲纳二姐为后妃,即便二姐与那名“骆大哥”如何两情相悦,都是无济于事。

    沈蹊将她扶上马车,马车方欲行,他忽然掀开车帘,让她先回府。

    他有旁的事要做。

    兰芙蕖不明所以,直觉他今日情绪不打对劲,便攥紧了袖角,乖巧“嗯”了一声。

    月色涌入车帘,少女乖顺地坐在马车内,手指熨帖置于双膝之上。见她这般,沈蹊目色微动,他嘴唇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深深回首凝望她一眼。

    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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