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秘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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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旨到——”

    那人轻勒了一下缰绳,微扬起光洁白皙的下巴。见沈兰蘅走出院子,这才翻身下马。

    此行只有她一人,想必风尘仆仆,日夜兼程。

    看见她手里的皇诏,沈兰蘅将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而后撩袍而跪。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神色亦是十分平静,似乎等待这一刻已多时。

    男子微垂着睫羽,让人看不太清他眸底的神思。他虽然跪着,却是傲骨灼灼,这让郡主那人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片刻,才缓缓打开诏书。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罪臣沈兰蘅,忤逆圣意,抗旨不遵,戴命擅离职守,懈怠职责,有负皇恩,大不敬宗庙社稷。然朕宽厚仁德,念其昔日功勋,免其死罪,赦其戴罪立功,彻查驻谷关军饷……”

    日头灼灼。

    腊梅开得正好,从庭院中飘来一阵幽香。沈兰蘅面色轻缓,垂眼跪得从容。

    他神情淡淡,似是预料到了圣旨上的内容,平静地听着对方将皇诏宣完。光影斑驳,落在男子波澜不惊的面容上,末了,他行了一拜,上前将诏书接过。

    “臣,接旨。”

    见他这般,那人气不打一处来。

    “沈兰蘅!”

    烈日之下,少女一身灼衣,张扬贵气得不成样子。那人的母亲清凤城城主夫人,乃当朝太后的义女,有太后娘娘护着,她自然也娇气尊贵。

    然,这“娇气”,只是她模样、身段看起来娇柔可人。

    那人实在是个泼辣性子。

    许是清风城城主是武官出身,那人耳濡目染,也跟着爹爹习武练剑。她的马术、剑术甚至都不输给男儿,颇有巾帼不让须眉之风。

    她扬着下巴,睨向比自己高了不止一个头的男子。

    “圣上虽说免了你的罪,却未免你的罚。你身为朝廷命臣,罔顾圣上威严,如若不是我进宫,在太后、圣上面前替你求情,你如今怕是已身首异处了。沈兰蘅,你说这恩,你该如何报答本郡主?”

    诚然,当初那人见沈兰蘅公然抗旨,便火急火燎地上马,直奔京都而去。

    进了宫,面见太后,从而一步步在幼帝面前替沈兰蘅求情。

    圣上年幼,心思容易被旁人拿捏,一不留神儿便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了去。

    经那人这么一说,幼帝恍然醒悟。

    这才保下了沈兰蘅一命。

    但毕竟,抗旨也不是小事,圣上只免去了他的死罪,并未免了他的罚。思及此,她不免一阵恍惚,给予呕吐。

    “衣衣。”

    “……”

    “酥衣?”

    沈顷微微蹙眉,低下头轻声唤她。

    “你怎么了?”

    怎么突然变成这般失魂落魄?

    瞧着她脸颊煞白,男人眼底里不禁浮上一层心疼。

    郦酥衣苍白着脸:“无、无事。兴许是……水土不服。”

    魏恪在外面唤他。

    闻言,沈顷向外应了声,继而又转过头,同她道:

    “我已派人去京中接玉霜与素桃,一会儿我会命人带着军医过来,你若有什么不舒服的,或是有什么需求,都尽管提。”

    少女点点头:“好。”

    掀开军帐时,沈顷仍放心不下,频频回首。

    这一场练武到了黄昏。

    待沈顷喝了药,欲起身去找妻子时,忽觉一阵天旋地转,待再回过神时,俨然是第二日清晨。

    桌案之上,昨日那张字条上,又多了一行小字。

    依旧是狗爬似的字迹:

    ——所以……我想,我可不可以以你的身份,去见一见她。#$&……@……(一团黑墨)

    ——我有些话想要同她说。

    (划线)

    (再次划线)

    ——你今夜不要饮下那碗药,就给我一个黄昏,只用一个黄昏。

    ——全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必定偿还。

    沈顷皱眉,用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分辨出对方所写的是什么。

    他想也不想地提笔,冷冷写下四个字:

    【白日做梦】

    第55章 055

    沈顷不知那孽障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怎么可能不喝那一碗药,任由对方在黄昏假扮自己?

    简直是痴人说梦。

    沈顷垂眼,又提笔将那四个字重重描粗。

    沈兰蘅昨夜仍未来找她。

    可即便如此,郦酥衣仍心有余悸。

    马车上的沉默,来到西疆后的避而不见……这一切都让郦酥衣觉得,对方似乎在暗暗预谋着些什么。

    他在想什么?

    他在预谋什么?

    郦酥衣已没有太多精力去思索、去与之周旋。

    她只是想,沈兰蘅莫要做出危害沈顷、危害西疆的事来。

    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不在沈顷面前表露分毫。

    却未曾想到,心细如沈顷,仍是瞧出了她的不开心。

    一日,练完兵后,沈顷前来一匹红鬃马。

    沈顷道,这匹马叫烈鹰,行烈如风,迅捷如鹰。

    烈鹰已跟着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许多年。

    马儿高大,也不知是不是在与她打招呼,一见了郦酥衣,烈鹰便打了个响鼻。

    她有些被吓到,往沈顷身后躲了一躲。

    见状,沈顷牵紧了她的右手,温声道:“你成日在军帐中,难免无聊烦闷,恰巧今日我没有其他忙事,带你来看一看西疆这边的光景。”

    西疆的光景?

    她茫然四顾,这边除了军帐便是黄沙,有什么可看的?

    心中虽这般想,但惦念着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与沈顷独处,郦酥衣乖巧应了声,转眼之间,已被他抱上马。

    对方将她抱在怀中,大手掐了掐她的腰际,不等郦酥衣脸热,男人的声音已从头顶处落了下来。

    “坐稳了么。”

    “嗯。”

    她靠着沈顷结实的胸膛,点点头。

    梅花是很浅的白色,花蕊处又透了些粉。放眼望去,还以为是白雪落在了枝头上,冷风乍一吹拂,侵袭来淡淡的梅花香。

    她来回端详少时,折下开得最好的那一支腊梅,小心翼翼揣在袖中。

    走回去,那人已拿着那份吴夏地图,与魏恪谈论军事。二人身旁三三两两围了些将士,日光倾洒而下,却又独独落在那人身上。她衣肩处光影粼粼,一时之间,竟将周遭所有的色彩都比下去。

    这并非是她对沈兰蘅心心念念。

    她并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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