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秘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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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守为攻。

    郦酥衣太喜欢与沈顷在床榻上亲吻。

    但今日,看着他那一根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她却动不起那等龌龊的心思。少女微垂下眼睫,只见着男人将那本话本攥得极紧。

    天降异兆,金光幻日,皇后难产,大旱一年。

    皇帝下令扼杀京中双生子,原本在襁褓中无辜的幼儿,却因为这一条律令含冤而死……

    如此惨无人道,也难怪史书中不曾留有片刻记载。

    也让他们“三人”如此大费周章,才从这一本毫不起眼的话本里窥看到当年的只言片语。

    也幸亏这是一本不起眼的话本子,才能残存下当年相关事迹。

    虽然如此,话本中的故事通常都极具有传奇性,其中故事的真实度,还有待考究。

    如今令沈顷面色微变的,是他完全失去了有关幼时的一段记忆。

    春风再度拂面,将帐内吹暖了些许。

    沈顷缓声,言道:“大约是五岁那年,我生了一场大病,母亲说我高烧不止,父亲几乎请遍了京中所有出名的郎中,可到头来都是药石无医。直到智圆大师出面,给我开了一副药方,也就是每夜入睡前,我必须服用的那一碗药。”

    郦酥衣抬起头,望向身前这一袭白衣。

    对于这些事,先前她也有所耳闻。后来,在与沈兰蘅一次次的周旋之中,几人才知晓——这一副药,竟是克制沈兰蘅之用。

    郦酥衣道:“这些事老夫人曾与我提起过,我还记得,自那一次高烧过后,郎君记忆全无,已完全记不清先前的事了。”

    高烧不退,寻僧问药,是在他五岁时。

    闻言,沈顷顿了顿,颔首:“是。”

    究竟是什么病,能让他五岁之前的记忆全无?

    又究竟是什么药,能封存住沈顷身上的另一个灵魂?

    “衣衣,或许……”

    晨间的风摇曳不止,男人又停顿了一下,忽然道,“或许我才是寄居在他身上的邪祟。”

    郦酥衣一下怔住。

    “五岁之前,我没有任何记忆;五岁之后,这具身子忽然有了两个灵魂,”虽是极不愿承认,可身前之人抬眼,凝望着她,依旧缓缓道,“关于我的生母兰氏,我并没有任何的印象,但先前你曾提起过,便就在你我离京前往西疆、路过漠水时,他曾着了一个梦魇。”

    郦酥衣回忆,点头:“是的。”

    “衣衣,在他的梦中,可曾出现过兰夫人?”

    尘封有些时日的记忆被忽然打卡。

    深冬,漠水。

    马车晃荡,沈兰蘅带着她避开众人。

    那是一个分外凄清的夜晚,原本平平如常的男人,却在见着漠水之后,忽然发了狂。

    他手脚发冷,神志不清地蜷缩在郦酥衣怀里,发白的嘴唇哆嗦着,口中含糊道:

    “阿娘,好多水……我看见了好多水……”

    “好多好多……蘅儿好怕……”

    阿娘。

    郦酥衣右眼皮猛地跳动起来。

    纤长的睫羽掀了一掀,少女面色微白,迎上对方带着探寻的目光,终是诚实点头。

    她咬着下唇,唇角亦有几分发白。

    是。

    沈兰蘅……他曾见过兰夫人。

    而沈顷没有。

    沈兰蘅有着关于这具身体五岁之前的记忆。

    而沈顷没有。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光是郦酥衣,沈顷的神色亦是变了变。

    他的瞳色微黯,眼底似有什么光影游动。

    那双凤眸清冷,倒映出少女身形,却又多了几分柔情。

    水雾缭绕在他瞳眸中,又被春风吹开,吹散。

    清明之余,沈顷眼底更添情绪。

    身为对方的妻子,郦酥衣自然知晓他在想什么。

    一袭淡粉色对襟衫衬得少女身形窈窕,她莲足荡漾开裙摆,走上前。

    只一下,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将腰身的身形抱住。

    他的腰身很结实,即便是隔着厚厚的衣衫,仍能让她感受到对方腰腹的坚硬有力。

    郦酥衣侧着脸,埋入沈顷温暖的怀中,嗅着他身上清雅的兰香,婉声宽慰道:

    “郎君莫要多想,你怎么会是邪祟呢。”

    她的声音宛若一道春风,拂动至沈顷心头。

    “无论是古书典籍,或是现在市面上那些话本,邪祟向来都是在夜间出现的。”

    “郎君这般好,哪里有半分像邪祟?再者,若话本上那些传闻属实,这所谓的‘邪祟’十有八九是那些可怜的稚童。他们甫一来到这世间、还未体尝过人间冷暖,便被国师妖言所害。那些可怜的孩子,又怎么能算得上是邪祟呢?”

    郦酥衣言语缓缓。

    引得沈顷低下头去,眸中隐约汹涌着情绪,凝望向这比自己矮了一个头不止的姑娘。

    她面容瓷白,杏眸清澈,干净如玉的手指更是抚过他的脖颈、脸庞、眉眼。

    他听见郦酥衣道:“你是沈顷,不是邪祟,是沈家的二公子,是大凛的大将军。你是我郦酥衣的夫君,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人。”

    她这般说,身前男人那双精致好看的眉眼终于笑开。

    他双眉之间的蹙意轻松了些。

    片刻后,男人伸出手捏了捏少女的脸颊。他细密的睫羽动了动,眼底带着几分宠溺,与几分淡淡的无奈。

    郦酥衣听见他道:“衣衣,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我说的可都不是胡话。”

    她道,“倘若郎君是邪祟,您见了智圆大师那么多面,为何还不被他所收服?反而还给您那一副药方,去抑制另个人的存在。退一万步讲,即便……即便郎君是邪祟……”

    沈顷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郦酥衣抿抿唇:“那我也不怕你,那我也愿意陪你。我要做你的邪祟夫人,我要与你一生一世,相爱相亲。”

    此言一出,沈顷被她逗得微微发笑。他的心情轻松许多,眼底的情绪也渐渐消散。须臾,男人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唇角扯出一道清浅的笑意。

    他道:“衣衣,莫再胡思乱想了。话本上的传闻不一定属实,待我唤来魏恪,着手好好调查一番,探寻出当年真相。”

    不仅要探寻,这明安二年至三年,大凛发生了什么。

    更要去探寻,他幼时、他在五岁之前,镇国公府究竟发生了何事。

    话本或许为杜撰,可他幼时失忆、身患奇病却是真真切切的事。

    闻言,郦酥衣只要听了他的话,点点头。

    对方话虽这般讲,可她心中,仍是惴惴不安、惶恐万分。

    郦酥衣不知道当年大凛发生何事、沈家发生何事,沈顷身上又发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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